时光如逝,转眼之间董二就从文青变成了文中(从文学青年变成了文学中年——董二注)。从文青变成文中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只需要一事无成的混日子就可以了。
如你所知,我现在在一家行业媒体混日子,并且混到了主编的位子。这根本不能说明我有多大的能耐。我的老板之所以让我做主编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的几个手下还是文青而我已到了文中之年。我们老板实在不好意思不让我当主编。
其实当主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尤其是做不知名刊物的主编,只要经常参加行业性会议,在会上发发言,露露脸就可以了。做主编还要会挑错,挑编辑的错可以扣他们的钱,挑印刷厂的错可以少付印刷费。当然老板也有不少错,这是不能挑的。要不然他就会挑别人做主编。
如你所知,我在一家行业杂志社混日子。每天的工作就是拿红笔在编辑们交来的稿件上划一个大大的叉。每当这时我就会得意的笑出了声。嘴上叼的劣质香烟的烟雾顺着我的笑声径直冲向了我对面的编辑助理小萌,小萌通常会捂上嘴巴,从鼻子里冒出几句话来:“可恶的董二,”但这并不影响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正因为我和小玲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所以她对我不怎么尊敬,有时候她还会当着别人的面说一些让我下不来台来的话,弄的我很没面子。
关于我是流氓主编一事,我也想不通,和大多数蒙古人一样,生性腼腆。,我就从这么一个内向的人混到现在脸皮厚似铜墙。可见大家说上我两句流氓主编我也没什么意见。但有俩个人不愿意听到人家说我是流氓。一个是我老婆,我怕老婆是出名的,这事要让我老婆知道了我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她肯定不希望一向在她身边的老实丈夫却是个流氓。我老婆不爱看小说,我的小说即使发表了她也不会看到。所幸我的作品很少有小说编辑看上眼的,这方面我可以放心。另一个就是小萌,小萌知道大家这么叫我,但她不能同意。谁都知道我俩关系暧昧,我是流氓的话她也不是什么好鸟。
直到前不久我还在躲一个人,她叫金悠秦。是个韩国女孩,和我经常混的哥们告诉我,金悠秦在到处打听我的手机号,但我哥们没有告诉她我的新手机号码。她到我去唱歌的元大都酒吧堵了我好几回,都没见到人影。这段时间我一直不在状态,所以就没去酒吧唱歌,我唱的不这么样,来来回回就靠两首歌《那达巴拉》和《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混饭吃,时间长了连刚开始的几个粉丝也不来捧场了。
我不去酒吧终于躲掉了金悠秦,耳边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但就在前两天,我的手机上终于传来了那半生不熟的僵硬的汉语声:安宁哈赛哟(你好)!牧仁吗(我的蒙古名字——董二注)?我是你的朋友金悠秦呀,你怎么好好的就不见了,我好想你呀!
我无精打采地说,没有哇,我最近比较忙,呵呵,就把你忘了。
她说,我在京友公寓前面的上岛咖啡你快过来。
京友公寓是我常去的地方,住了很多韩国人,我就是在京友公寓附近的元大都公园和金悠秦认识的,有段时间我们常在元大都公园散步,本来挺好的事情,后来有一天在她的房间里我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头发,谁想到这一摸就放不下手了,那都想摸摸,在加上我常开玩笑说还没和韩国女孩亲热过呢!那件事一切都在我们不由自主的情况下发生了,在整个过程中她一直没反抗,只是半开玩笑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如“撒拉么撒列!”(救命啊!)但这反而更刺激我,我脱她裤子的时候她还很配合。错就错在俺行事匆匆。进去没几下就控制不住了又担心错上加错,就射到外面了。整个过程没用五分钟,完了以后提起裤子就要回家。
过了几天我本想再找机会发挥一下,让她见识见识俺的真本事。没想到她给我发了个短信说:“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从此我们行同路人”这让我难以接受,双方还没真正的切磋过呢就要行同路人,这怎么可以。打她的电话也不接,手机也关机了,人也找不到了。后来我彻底就死了这份心。
前些日子在元大都酒吧唱歌的一个歌手告诉我说金悠秦又来了,正到处找我呢。那些日子我面临着失业的危险,我们老板告诉我,要是我负责的那本杂志每月在内容上,广告收入上再排到公司其他项目的后面,他就要请我滚蛋了。他语重心长的说:“小董啊!男人是应该以事业为重的,你应该把心收回来了。”所以我这段时间一心扑在事业上,女人的事一直没顾上想。
那天金悠秦约我在上岛咖啡见,挂了电话后我看了看时间才4点多,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这段时间因为我们整体效益滑坡,老板很是苦恼,看谁也不顺眼,每每开会他就问这是什么原因呢?你们看去年的这个月我们的收入是一百多万,怎么今年这个月才六十万不到。怎么那些老客户都不预定明年的广告了。是我们的刊物不行了得不到客户的认可了,还是其他原因呢?我们老板看着我说:“小董啊。你说是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基本上很难回答,我们在刊物上也是一直在求新,求变。我把这个原因推到整体大环境上面。我说你看今年传统媒体整体广告都不行,就连中央电视台不也是不如往年吗。以前能买五六亿的黄金时段今年三亿多就买了。而且据报纸上说,今年传统媒体的收益比往年下降了20%,而网络广告却上升了30%。所以咱们这种小媒体能分的蛋糕当然更少了。我们的老板点了点头说:“既然网络广告开始盛行了,那我们的网站点击率怎么这么少呢?”对这个问题我觉的他提的太幼稚了,这也可能和他刚从西藏回来有很大关系,那地方信息闭塞,我们老板呆在牧人的家里与草原和高山为伍。从他带回来的相片看到他肩挎着自制的猎枪,去和牧人放牧,拣牛粪,巡山。要不是我们常务副总李美丽突然病到住进医院老板估计已经成了个老藏民了。要跟上现在的形势当然也的需要时间。
你在公司见到我的时候就会看到我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这里很多人会称呼我董老师,所以我要给年青人做好榜样。我和金悠秦的认识是从酒吧开始的,以后我们的交往也和酒吧爱情有关,有时候我挺喜欢过工作以外的另一种生活。
我刚才说了我的白天生活读者们也许不能为我证明什么,但晚上的时间我肯定大多数奉献给各位读者和我老婆了,虽然我的点击率和推荐指数不高,但这不能说明我找不到知己。大家知道当个网络作家有多难啊,几乎每天都在写很多字,要不然很快就埋没在了网海之中,还有谁能看到我的东西理解我的心情呢?我之所以能成为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在那里装腔作势还是因为每天晚上有这件事情惦记着,要不然鬼才知道我会在下班以后夜不归宿去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