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了车,我才想起我还不知道要去那里,我给小萌电话,小萌吗?我是董二,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呀?什么?你已经回家了!我靠,那你还打什么电话。什么?去你家?好啊!不过我不知道怎么走啊。哦,到回龙观你来接我,好,就这样,挂了啊。
到了回龙观,我又给小萌打电话,她说,你就在站牌那里别动,我去接你。我在寒风中站了大概一个小时也没见小萌的踪影。
一个小公共汽车停了过来从车窗露出一个刀条子脸的女人说:“沙河,昌平走不走”我摇摇头。她冷笑到,别等了,月票车过来还早呢,清河那儿又堵上了。我说我那儿也不去。她说,“别逗了,那儿不去你会站在这儿干冻?你要去沙河我给你便宜点,一块钱,去昌平两元。怎么样?”我说,“我真的那也不去,你就快走吧。”她说,“我不信你那也不去,我就这里等,看你去那里。”车上坐了几个人不干了。抱怨说,快开车走吧,人家不是说不走吗。另一个说,“快走吧,丫挺的,我还有事呢。”女人把脸一拉,“你才丫挺呢,敢和我丫挺,我就叫你先丫挺。”“我靠,你这是什么态度,”小伙子说道。“操,”女人说,“我就这态度怎么啦?不想坐就下去,我这车不去沙河了,我要返回清河拉满人再说。”正说着,一辆345开进站来,女人看着我。我说,“你看,公交车也来了,我没坐吧。”女人一脸郁闷,回头对司机说了声“开车”,“真倒霉,一路全是神经病。”我没有理她,叫我神经病的人很多,我不太在乎人家这么叫。
过了好半天小萌才出现,她一脸怪笑的看着我说,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我说,我怎么能走呢?第一我来和你谈工作,第二嘛,代表组织上来视察一下我们员工的生活情况。
快走吧,别贫了。说完她挽着我的胳膊往前走。
我说,这不太合适吧,咱俩整的像一对情侣,。要不要注意一下影响。
滚吧,董二,你巴不的人家这样呢,你这人就是没正经。要不然做我的哥哥也好啊。
我们在回龙观小区转了半天,走到一栋楼房前,小萌说到了,她带着我向楼房一个地下室走去。
你住地下室啊,我问道。
怎么,不可以吗?她说。
不是,我是说地下室多不安全。
没事的,习惯了。你也知道我挣的那点工资能干什么,有个小窝就不错了。
我们下了一个很陡的阶梯,又顺着灯光昏暗的走廊拐了好几个弯,走到一个挂着半截门帘的房间,小萌掏出钥匙开了门说,“进来吧,欢迎领导来视察。”
小萌的房间实在太小了,一进门就是床,地上放了两个箱子,门脚上有个小柜子,放了几本旅游类的书,半支高露洁牙膏,一把用了很长时间的磨的秃秃的牙刷。屋顶上有一半地方吊着大塑料袋,水珠不时从房顶上渗下水滴,啪地一声掉在塑料袋上。说实话,我没来之前还幻想着今天能和小萌发生点什么。我俩曾经也发生过那什么,那是在酒吧,要不在我借哥们的车里。小萌是一个功夫很棒的女孩。虽然她喜欢和我过不去,每当那个时候却很棒。
看到小萌住的地方,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个小女孩就这样来闯北京了,过着清苦的生活,每天起早贪黑,还的应付着形形色色的色狼。不过我敢说,在所有的色狼中,我是最有情有义的一个。我虽然对很多女人都很有兴趣,但真的是很喜欢她们,和我好过的每个女人我敢说她们都是很棒的。当然这是我的感觉,女同志们千万别因为证明自己比别人好就来找我。这样做我可能要占你们点便宜,所以千万别来找我证明。
小萌是个二十岁的姑娘,毕业于哈尔滨某个旅游学院。喜欢写一些特别感人的爱情小说。人长的很苗条,我最喜欢她脸上几颗小雀斑,关于我和小萌的事流传着很多版本,有人说她是我的情人,有人还说小萌是什么二奶。其实这些都不对,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个浪漫的人,有情人的可能不大;我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暂时能混口饭吃,那来的钱养什么二奶。真实的情况只有我们俩知道,我们只是好朋友,只是好的有点过分上了床而已。我们有共同的爱好,都在写小说,我在写《董二风流史》,她在写《关于我和董二的是是非非》。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我的小说畅销的可能性不大,她的这篇《关于我和董二的是是非非》估计要老死在手里了。
众所周知,这样的小说只有我出名了才有读者,我目前离名人的距离还很远,如果小萌发表了这篇小说,那绝对是编辑走眼了。如果她发表在网上,那等于陷我于不义。
我们老板没事的时候喜欢看看我的小说解闷,每次他看我的小说打开百度网站搜索一下董二就可以了。如果我们老板看到了小萌的小说,我的前程有可能就断送了,我们老板找我谈话总忘不了小萌,他说,那个丫头不错,有点意思,你要多培养培养。如果我们老板知道我已经把她培养到床上去了,不把我炒了才怪。
那天在小萌屋里,我们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去上海参加展会的事一直没有提起。小萌说话声变的细腻多了,温柔了许多,不像平时一幅李宇春的样子,和个男孩子一样。小萌说,董二,来点浪漫的,唱首歌吧?我说,你也知道我浪漫不了,我也不会唱你们爱听的歌。得了吧,你唱的多好啊。我想听你唱蒙古民歌。我还没喝酒,没气氛。我说。我给你朗诵一首诗吧!好啊,她咯咯的笑道,谁说你不会浪漫啊,都整上诗歌了。我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诵:“情人人,你来了,好吧心来放,叫丫鬟,你与我,锦被早熏香。我和你,进罗幛。算算风流帐,连日在何方?丢奴独守空房!凄凉话,说不尽,和你慢慢讲,和你慢慢讲。”
怎么样,这首诗不错吧?我说。
流氓,你这叫什么诗啊!小萌狠狠的掐了我一下脸红的说。
怎么啦,这诗多好啊,多有艺术感。不懂的欣赏了吧,我说。
小萌的床很小,我们坐的很近。过了一会儿,没什么话说了,气氛有点变了,口干舌燥的感觉空气也是热热的。我无关紧要的问了她很多问题,如晚上几点睡啊,一个人住害怕吗?平时喜欢看什么书啊等等。聊了一会儿我觉得后背脊柱地方疼的厉害。就提出要把她枕头垫在我的后背我好靠在墙上。脊柱疼好像是我的职业病,你们知道上班的时候我几乎都是一坐就是一天,很少站起来活动活动。晚上我还要写作到十二点多,时间一长就落下这么个病,现在年轻还能挺的住,我就担心老了以后怎么办,医疗保险没有,孩子也没有。一辈子的苦干只落了个容苦色槁,形衰力少,减尽了刀马风流,瘦损了六郎花貌。
小萌很关心的说,你脱了鞋平躺在床上吧。我想了想还是算了,这倒不是我有多大的定力,受不了她的诱惑。我要是脱了鞋,这间小屋子我俩谁也呆不住。
小萌说,不会吧,这么厉害,我到是想见识见识。
我说算了吧,我还有个多地方很厉害,你不想见识一下?
小萌把头靠在我肩上说,不就是你弟弟吗。我见识过了,不怎么样啊!
我说,你是见多识广,我这当然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