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小萌约我和我老婆去酒吧的那天白天,我去了一趟卫生间,洗完手无聊的望着镜中的自己。突然间,我看到了脸上那个长约5厘米的刀疤。当时把我吓了一跳,但好在我又凑到镜子前打算仔细的看一下它时,却怎么也看不到了,可能是方位变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反正我找不到它了。
我这张脸曾经有一段时间长的挺好看,后来遭到了青春痘的侵袭变的面目全非,面部几乎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与青春痘战斗过的痕迹。我上大学的时候没少为这张脸苦恼过,那时侯我没什么钱,人长的也不帅,所以追女孩子极其困难,直到快毕业的时候才和一个文学女生结束了我的非人生活。
现在虽然我还没到而立之年,但好象老感觉自己已人到中年。可见即使脸上有一个刀疤也没什么。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拿从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做比较,看看这么多年有什么变化,但是比来比去觉的除了体形开始从横向发展外其他好象没什么变化。
看到这个刀疤,我突然想起在我更早以前是和现在有很大区别的。这个刀疤让我想起了很多以前没想过的故事。想起我曾经是一个“蒙古勇士”。想起我曾经骑马根本就不用什么马鞍,只要看到马我就想去试试能不能驯服。那时侯每天下课后我们就跑去学校后面的草地上摔跤;捏着小鸡鸡比谁尿射的高,我记得孟根那小子居然能射到我们学校后面的房檐上,真是厉害。还有什么让我在想想,噢!我们曾经在冬天玩火烧了巴图他们家少半个草场,幸好那天没风,要不然我们闯的祸就大了,就那还被巴图的两个愣儿子追杀了好几天,后来用一瓶白酒把他们给摆平了。还有就是当时我们家有一辆250幸福牌摩托车,我推着走都很困难,更不要说骑上两腿叉在地上了,有一天我偷偷的骑出来在草原上风光,经过一个沙窝没能过去被车压在了地上,直到天黑放羊的巴图回来时才救了我。
我当时有个绰号叫“小黑头”。还有个形容我的顺口溜是“小黑头、射石头”。这说明我当时射石头的水平已达到了指那打那的地步。后来我参加了蒙汉边境大战就留下了这个伤疤。
离我们库伦草原几十里地外就是大批汉人的定居地,他们大都来自山西、陕西。在此地靠农业为生。当地教育也是以汉语为主。我这里不是说当地民族关系已经恶劣到见面就打的地步。我们之间其实就是看不顺眼,经常有双方的少年偷偷从学校溜出来打群架。我拿小石头打在他们头上,打在他们脚上,一个个呲牙咧嘴蹦的老高。然后我们跑过去把他们一个个摔到,几乎每次必胜。只到有一次这帮小子里出现了一个横碴,没打几下就亮出了刀子在我脸上划了一个大口子。当时我都傻了,打光了兜里所有的石头。我脸上从此就有了这条刀疤,在学校里人见人怕直到后来它神秘的消失掉。
其实我是一个很孤独的人。我已经丧失了当年热血沸腾的环境变的越来越文明,越来越孤独。想起当年我们喝的一塌糊涂,在小饭馆里唱他们谁也听不懂的蒙古歌。很多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喝酒赶紧躲的远远的。因为喝完酒唱歌唱完歌肯定是打架这个项目。
我已经很多年没打过架了。我的脾气变的越来越没脾气,比起当年真是判若两人。现在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单位里被领导训的灰头土脸我没什么感觉,在大街上被人瞧不起甚至到了挑衅的地步我没什么感觉,几个下属不听话我没什么感觉。
那天,我在办公室埋在故纸堆里忙着算题,小萌叫了我几声我都没听见,我的办公桌很乱,乱七八糟的杂志,报纸堆起来很厚,我要是低下头别人就很难看到我。我拿了个计算器算了半天也没算出正确的答案来。这种事情我一般算不出正确的答案,也许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在算这个月杂志的印刷费,是的,我们每个月印刷费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比如我要用八十克轻涂纸50领,本来纸钱一领是287,这还不说其他版费,印费。但印刷厂的小许刚打电话说纸钱要涨了,可能要290一领了,这让我很生气,因为纸钱在降的时候他不告诉我,一到涨就赶紧通知我,我又不好意思换印厂,我们还欠他几十万,我们一换印厂他肯定就忙着要钱,而我们又没那么多钱。这就让人为难,我现在不能听印厂的小许来摆布。要想个办法把他搞定,又不能用美人计。你们谁有好办法一定告诉我,有时对现在的工作特别烦,每天面对这些东西,时间长了很是枯燥。据说,一个人干一年和干三年同样的工作,遇到的问题会不一样,看目前情况我是在等三年的到来。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元大都酒吧玩,去的人有我老婆,小萌,小萌和我老婆谈的很愉快,我们喝了很多酒,甚至还谈到了当下最流行的裸聊和一夜情。后来又遇到了说了无数次打算出我的书到现在也没出的一个书商李老板。在我喝的东倒西歪的时候金悠秦也出现在酒吧,你说北京城这么大,偏偏留给我们活动的范围就这么小。
在元大都酒吧我还唱了两首歌,如你们知道的《我和草原有个约定》和《蓝色的蒙古高原》。在几年前我来北京没找到工作的时候在元大都酒吧街唱过歌,而且还有几个粉丝常来捧场,要不是我长的难看点,粉丝会更多。我带着2000块钱从内蒙古来北京那年,是以一个人为榜样。这个人就是我原来的同事小木。在我还没来北京之前就听我哥们说小木在北京干的不错,在一家媒体月收入近万元。当时我在呼和浩特一家媒体工作。月收入过千我就很高兴了。听说小木的事情让我一下子觉得北京不像以前那么神秘了。终于有一天我辞去工作来到了这个文人们向往的都市。来了一看全傻眼了,原来北京遍地是文人,像我这样的水平到大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后来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我就去元大都酒吧唱歌,一来二去居然还用老额吉教的几首歌来首都混了几天饭。
我那天快喝多的时候遇见了李老板,我老婆和小萌谈的很好高兴,我在旁边几乎插不上嘴,只好一趟接一趟去厕所,我一喝多就要去好多次厕所。我在厕所闭着眼睛正在享受排泄带来的快乐时,李老板也进来了,这小子眼睛好使,一眼就看出了我说,这不是董编吗?你也来这里了。老远就伸出手要握手,我又不好意思让他那只手等太久,赶紧提上裤子也没来得及管滴在手上的尿就很和他握手。李老板可能觉察到了他手上的尿,一边和我说话一边不停的把手搓来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