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用来喝的,不是玩的。”齐天眯着眼睛站起身来,转手就把剩下的可乐扣在了只顾捧腹大笑的白去病的脑袋上。然后他解气地提了提唇角,又拨了一下被可乐黏住的刘海,转身进浴室,“咔哒”一声就锁上了门。
白去病抬头。铝制易拉罐就无声地掉在了地上,他伸手揉了揉才刚洗过的头发,果然满手的黏糊糊。
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白去病甩了甩脑袋,也没怎么生气,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两个罐子,投进了垃圾桶里。
一场闹剧,两个人都没讨到好。等到两个人各自收拾干净了。才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玩够了,可以说了吧?”齐天有点无奈地开口。虽然白去病似乎比以前改变了很多,但是他还是个小孩子心性,也就只有小孩子才会做这种不入流的恶作剧。
“可以了。”白去病心满意足地咧开嘴笑了笑,“我的确是在地下拳场碰到她了,不过我在台上,她在台下而已。”
“原来你就是那个让场面差点失控的厉害家伙。”齐天摸了摸下巴,想起之前手下报告上来的情况,他那个时候还以为挑场的是凤凰呢。
“不是我厉害,实在是你们的人太弱了。”白去病伸出手指晃了晃,“就算不是我,她来也一样。”
齐天脸黑了,被人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不行,实在是一件伤感情的事情。但是他了解白去病和凤凰的能力,所以,被鄙视也是理所当然的,“你可让我们拳场损失了不少钱啊,以后要再请陈家的人就难了。”
“哼,那种家伙请不到最好。”白去病想起那个被他戏弄的陈家老头,气就不打一处来。
“怎么?他惹到你了?”齐天有点惊讶,就他这么捉弄白去病,他都很少会真的生气。所以他很难想象,陈老是要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才会把白去病气得如此耿耿于怀的。
“是啊,说什么作为长辈要教训一下我,笑话,我的长辈就只有师傅一个人,他算什么?”白去病撇了撇嘴,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充分显示了他的愤怒难平。
“哦……”齐天拖长了声音答了一声,白去病这话一说,他觉得陈老死的不冤了。
谁让那老家伙抓住了白去病唯一的逆鳞去撩拨呢,白去病单单只对付他一个已经算是手下留情的了。
齐天知道白去病对他师傅的感情,那是白去病心里唯一的,无法动摇的神圣的存在。那种敬仰之情堪比教徒对待真神的心情,实在是有够真诚的。
“那他倒是死不足惜了。”齐天点了点头,觉得以后还是和陈家的断绝联系的好,免得又出这种事情。
“是啊。”白去病握起拳头,猛地点了几下头,对于赞同他做法的齐天总算是觉得顺眼一点了,“对了,刚才说到我在台上她在台下看来着。”
“嗯,继续。”总算是回归正题了,不容易,齐天眼眸亮亮地点头。
“后来我把所有人都打下去以后,主持人跑来说进入自由对战时期,然后她就上来了。”白去病想着当时站在擂台上傲然卓绝的凤凰,灰色的眼睛里就闪着激动的光芒,“实在是太帅了啊。”
黑线,齐天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伸手在出神的白去病眼前晃了晃,“喂,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好不好。”
“呸,你才花痴。”白去病从对凤凰的憧憬里回过神来,抬手就把在自己眼前晃荡的苍白爪子拍了出去,然后清了清嗓子。
“好了,谁花痴谁知道。”齐天收回手看了一眼终于有了点血色的手,然后抬头,“然后你们打过了?结果怎么样?”
“谁说我要和她打了。”白去病一扬脖子,娃娃脸上满满的都是骄傲,“我认输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齐天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严重怀疑刚才是他幻听了。
白去病鄙夷地看了一眼齐天,撇嘴道:“你还没老呢,耳朵就不行了。”
“没错,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不用怀疑,我认输了。”白去病郑重地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作为一个高手应该有的觉悟,他丝毫不觉得像是认输这么丢脸的话是不该用如此骄傲的语气来说的。
齐天觉得要么是自己的人生观出了问题,要么就是白去病实在不是个正常人。很显然的,齐天觉得后一种情况才是真理,“你有点高手的风范好不好。”
“我怎么没了?”白去病挑了挑眉,娃娃脸上是纳闷。
“正常的高手,不是在应该碰到厉害的对手的时候,会兴奋会希望比试比试的么?你倒好,打都没打就直接认输了,这也是师傅教你的么?”齐天无语地问道。
“哧,你又不是我,你又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白去病翻翻眼睛,对于齐天的说法不置可否。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想的?”齐天眨眨眼睛,素来有些阴暗的他在这个时候化身成了好奇宝宝,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蹦了出来。
白去病摸摸他光滑细嫩的小下巴,“这种事情还没到时候呢,再说了,现在就比划的话,那我不是又该回师傅身边蹲着去了么,我才出来多久,当然是要玩够了才回去。”
听着白去病理所当然的话,齐天缓缓地张大了嘴巴,讶然道:“你的意思是,你出来就是为了找她比试的?”
“恭喜你,答对了。”白去病打了个响指,他似乎对齐天惊讶的表情很不满一样,“怎么,不可以么?”
“不是。”齐天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