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和小青心中同时闪过一丝不祥,小青沉声道:“现在谁是掌门?”语言不怒自威。
那道士一听小青之话,先是一怒,看到小青的绝世美艳,转而又是一番媚笑,还未笑完,看到小青一袭青衣,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心中一阵发毛,颤声道:“本派现任代掌门是虚空道长!”
“虚空?”南宫寒眼中立时浮现出哪一个有着一双阴鹫双眼的老道来,联想到元宵一直不愿意当着虚空的面说什么,心中大是为武当派担心;沉吟之间,那道士乘着南宫寒二人不备,一下子紧关上了道观大门。
小青自练“六通顿足”,自道士眼中早看出倪端,止住南宫寒想要推门的手势,低声道:“寒哥,我们走!”
“走?”南宫寒诧异道,“你忘了玉阳道长的话了吗?此时武当派一定有难,我们怎能坐视不管?”
小青拉着南宫寒远离道观门口,道:“此时我们即使进入观内,若武当真的有难,我们又能怎样呢?既听不到实话,也看不到真想;不如我们晚上再来!”
“好主意!”南宫寒汗颜一笑,“青青,你看我实在是太心急了,就依你所说,我们晚上再来一探究竟!”
二人顺着上山道路,慢慢的下了武当,一个身影也在他们离开观门后,鬼鬼祟祟的跟在他们身后,暗中窥视着;可是,这一切,又怎么能避开功力已通玄的小青二人呢?二人边走边留恋道边景色,相视说笑间,渐到山下,步入大道,路上行人渐多,那个暗中尾随的人影方自回山。
“看来所料不差,武当一定再遭厄运,青青,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晚间上山吧!”
“没错,寒哥,你一定饿了,我们先吃饭再说。”小青答话间,二人已走进了路边的一个茶水小店。
小店因为距离武当派不远,今日武当不接待客人,生意自是极为冷清,小儿一见二人入店,忙奉上茶点,恭敬的呆在一旁伺候着。
南宫寒递给小儿一块银锭,道:“小二哥,多的赏给你。”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小二几时见过这么大的银锭,喜笑颜开的道,“客官有何吩咐,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自是见多了这路上的江湖人士,知道南宫寒此举定有所问。
“小二哥,这武当为何闭门不让人上香,你可知为何?”南宫寒道。
小儿环目四顾后,方道:“客官定是远来,有所不知,这武当近日换了掌门,这闭门谢客便是新掌门的意思。”
“新掌门的意思?”小青暗自沉思,道:“你这茶店开在路旁,可否看见有武当弟子下山?”
“回姑娘的话,小店所在是通向武当的必经之路。”小儿垂首不敢直视小青冷艳,“大约十多日前,武当前掌门弟子远宵曾和一个青年乞丐下山。”
“远宵和二哥下山了?那道士道士没有说假!”南宫寒暗自道,口中道:“你怎知那和青年乞丐的道士是远宵?”
小二甚是得意,说道:“客官这就有所不知了,那远宵虽是武当前掌门的大弟子,隐隐还是武当将来的掌门人,但待人极是随和,经常来我小店中喝茶,我自是认得;不过,看他们二人俱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们忧心忡忡,自是为我担一份心了!”南宫寒暗道,“却不知二哥他们现在怎样了?”
二人就这样一语一言的问着小二,却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用过茶点,二人便出了小店,在无人之处觅了个僻静所在,各自调息起来。
夜色渐渐来临,小青早已调息完毕,看着南宫寒俊朗面容,心中不禁柔情万种,但瞬间又想到骊山圣母的谒言和在玉阳真人遗骨前暗自立下的誓言,联想到哪一干狼魔妖狐,既感职责神圣,又觉除魔道路漫漫;再想到和南宫寒快意江湖,心中又是浮想联翩。
一弯新月渐渐爬上黝黑的山头,南宫寒星目一睁,看到小青痴迷的看着自己,脸上不由一红,“青青,你该早些叫我,让你一人独坐!”
小青闻言更是感动,展颜一笑,“,我也才调息完毕,寒哥,我们走吧!”
南宫寒一点头,拉住小青玉手,二人掠至树尖,如同两道影子一般,直向武当道观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