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阅读_重生之飞花落照 舍惜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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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1 / 2)

一瓶标签纸发黄的药静静躺在里面,他拿起那瓶早已过期的药,药名奎希,用于各种过敏病症,孕妇慎用,谨遵医嘱。

还记得秦叔刚照顾他时很奇怪他为什么要服这种药,他告诉秦叔说是妈妈让他服的,为了学喝酒,秦叔很生气,不让他吃了,他是很高兴的,事隔多年,却还是要重新服用,因为,他喜欢上在人群里的感觉了,在那里,他才会暂时忘记杨凌照吧。

还是一厘米阳光,杨卓飞站在门口,也许这个名字真的很吸引那些彷徨的人吧。

进去吗?会不会被赶出来呢?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他的肩,一个扎着头发的男人对他说,进去吧,我这里不只有酒,也有饮料。

什么?他吃惊的看着男人。

我是这里的老板,男人解释到,你昨天是酒精过敏吧,他笑笑,买酒的什么没见过,你昨天走后我和客人解释过了,不用当心。

吧台上,杨卓飞对老板说,我要喝酒。

老板没问什么,给了他一杯啤酒。

老板看得出又是一个迷途的少年,但是这年头这样的孩子多了去了,他们缺乏时间的锻炼,现在占着青春恣意妄为,但他们看不到自己未来的暗淡,不了解社会现实的黑暗,也许要等若干年后才会明白,他们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的多。

老板不清楚杨卓飞的情况,只是知道这个男孩还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却被什么郁结于心,也许他来喝酒只是仅仅想找种发泄方法。

老板谈他的过往,谈他店的名字,谈他遇到的各种客人,对其他人他不会这么坦白,只是对这个男孩他会不自觉放下心防。

他说店名只是因为有个电视剧叫《一米阳光》,他觉得好就改了用了,不敢太大,比人家小一点,叫一厘米阳光。

他讲他为了坚持音乐而放弃工作,只能开个小酒吧糊口,至少还能进行他的音乐。

他说搞艺术就是要准备牺牲,他说也许不管做什么你都要牺牲吧。

杨卓飞第一次跟人聊天,第一次听人故事,被深深吸引住了,他跟着男人的故事而喜怒哀乐,原来他也可以为了杨凌照以外的人而感动。

晚了,老板说明天再来吧,你还要上学的。

杨卓飞想想说,好的,我明天上学,晚上过来。

第二天杨卓飞来了,一厘米阳光却是紧紧关闭的大门,老板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他站着等,一个小时过去了,他靠墙等,两个小时过去了,他坐在地上等,把头贴在膝盖上盯着路口的方向,他等。

小伙子,对面好像有人叫他,一看,是对面副食店的大妈,你找那什么阳光的老板吧?别等了,昨天晚上好像有人喝酒闹事,他劝架被打伤了,今天肯定不开门了。

哦,那么到那里找他?杨卓飞有些茫然,昨天才说好的不是吗?怎么今天就变了?

不知道,你也别等了,回吧。大妈扬扬手。

以后他一直会到那里来等一段时间,直到确定它不开门才离开,直到一天他来看见店门终于开了,他高兴地跑过去,里边有人在拆东西。

你们干什么?他有些生气的问,怎么不经过老板同意就乱动人东西?

你谁啊,嚷什么嚷什么?一个粗壮的男人走出来,什么老板,我就是老板。

什么?你不是!

男人一看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和一个学生计较,说,这里已经转了。

杨卓飞懵了,好半响才自言自语说,为什么骗我?

米帅居然又看见杨卓飞,那时他独自一人坐在一家酒吧喝酒,他想如果他死撑把书读下去就就不会老觉得空虚吧。看见杨卓飞站在酒吧门口发呆,一副要进不进的样子,杨卓飞!他大叫。

他突然有种念头,拉他下水吧,让他也体验一下无意义的生活,凭什么他也是不会读书,却还能继续读高中,而他却要永远无事可做的生活下去?

杨卓飞那天晚上和米帅拼命喝,喝到吐。

米帅把他塞进出租,想了想还是送他,喂,你家在哪?

杨卓飞总算把地址说出来才昏睡过去。

那是有名的别墅楼盘,杨卓飞家果然有钱。

到了,米帅费九牛二虎之力把杨卓飞从车里拖出来,酒醉的人绝对比清醒着重一倍!

秦继光老远看见一辆出租上下来的两人有一人像杨卓飞,赶紧跑过去,果然是,看见他们的样子,秦继光猜得八九不离十,口气很冲地对米帅说,谢谢你送小少爷回来,不过以后你就不要再接近他,听到了没有?

米帅最讨厌就是这些家长似的教训,心里想听口气你还只是个仆人,拽成这样,老子偏接近他了,老子一定要把他教成无恶不作的学生!

很多年以后,也许米帅会后悔当初这种可笑的赌气。

一个多月里,米帅带杨卓飞吸烟,上游戏厅,玩赌博机,打架也叫上他,杨卓飞经历着从所未有的体验,开始米帅诱导他说着才应该是青春该走的路,到后来杨卓飞知道,他爱死了这种秦叔说的堕落的生活,因为踩在别人之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原来从小大家就喜欢欺负人啊!

后来米帅叫嚣着要给杨卓飞找女人“破处”,其实他也是个处男,找小姐这种事不是他出得起价钱的,现在有杨卓飞这个冤大头,于是就积极策划。

那晚杨卓飞开始手足无措地面对风情万种的小姐,由经验老到的小姐引导慢慢进入状态,男性本能就开始占主导,小姐还是很宽容地接受他生涩的动作,还时不时叫几声以示鼓励,但小姐渐渐发现杨卓飞□的双眼被疯狂取代。

杨卓飞眼前的人仿佛变成老房院子里那个欺骗他的小女孩,那时他只想静静站在旁边看他们玩的,一个笑起来就有深深酒窝的女孩过来邀他,他惊喜莫名,他们一向不喜欢和他一起玩的,他觉得那个笑脸是那样好看。他们玩躲猫猫,女孩带他到一个坑前说你躲坑下吧,他一定找不到你,于是他躲,他等,等到妈妈来找他,他不愿出来,他说要等抓鬼的来找,妈妈心疼地把他抱起来,小傻瓜,你被骗了。

啊,激情犹在的房间响起了尖叫,杨卓飞骑在小姐身上扇小姐巴掌,一边扇一边喊,你不和我玩算了,为什么要骗我?我也不稀罕和你们玩的,为什么这样坏??????为什么要骗我签字?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都骗我??????

杨卓飞开始喜欢上性虐,他从虐待小姐身上获得的快感远远超过□,像毒瘾,越吸越深,无可自拔。

小姐几乎不敢接他的客,即使给更多的钱,也有为钱不怕虐的,但杨卓飞越来越无法满足。

他一次和一个高中女生上床时,他知道了,原来,把那些光鲜的人拖下黑暗,才是最快乐的。

他开始勾引情窦初开的女生,初中高中都有,但是,年龄越小他越兴奋,骗上床,再毫不留情地甩掉,直到有家长告他猥亵□未成年少女,杨凌照怒气冲冲地冲到家把中午还在睡觉的杨卓飞提起来质问。

杨卓飞满不在乎地笑,猥亵?□?不存在,大家你情我愿地,是她们下贱,自愿张开腿让我上的,你说有见过比她们更贱的人吗?不过我每次都带套的哦,我不会让她们怀上永远不会被承认的小孩的,爸爸,我还不够高尚吗?

杨凌照甩了杨卓飞一巴掌,你说什么?声音里是沉沉的怒气。

杨卓飞吸一口气,回过头来,依然是笑得不在乎,这不是你教我说的吗?才多久啊你就不记得了?爸爸你记忆退化了?啊,对了,杨卓飞换上可怜兮兮的面孔,爸爸,你要亲手把我送进监狱吗?不要啊~~~~~~~你答应妈妈要照顾我到18岁的,如果你这么做,会让死者永不安宁,你一定会良心不安的是吗?

你,你真的是杨卓飞吗?杨凌照仿佛不认识这个人。

天啊!杨卓飞夸张地叫起来,爸爸你还那么年轻就不认得我了?我记得好像有种叫帕什么综合症的?????他用眼斜睨一眼杨凌照。

好好好,杨凌照连说三个好,我忍你,我替你摆平,18岁,你记好了,你生日那天!

门几乎被杨凌照甩烂,杨卓飞却在杨凌照走后止不住地哈哈大笑,笑得眼泪直流,他十几年的苦十几年的悲,想把它们全部流出来?????

秦叔,他哭到没有力气了叫到,去把所有吃的拿来,少爷我饿了。

秦继光看着这样的杨卓飞,心疼到无以复加,但是,他现在连走过去抱着他让他哭都做不到。

杨卓飞拼命吃,因为他觉得不拿东西填进去,就无法堵住心上的那个通洞。

从此,杨卓飞爱上暴饮暴食,和让杨凌照焦头烂额地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周冠青打听到,直接冲进夜总会杨卓飞的包厢,杨卓飞看见闯进来的周冠青,意外了一下,哟,这不是周大少吗?怎么来了?来来坐坐,怎么周大少特意来尝尝“自甘堕落”的滋味吗?保管你试过之后再也离不开哈哈。

卓飞,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承认我之前错了,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折磨杨叔叔了,好吗?我求你!周冠青痛心地说。

杨卓飞嗤笑一声,周少你怎么又这样?我折磨爸爸什么了?你怎么又污蔑我?哦,对了,周少你以前就喜欢污蔑我,这可真是不好的习惯。

什么,卓少?他以前污蔑你?旁边的人大嚷起来。

是啊,污蔑我。让我生不如死,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兄弟们,围起来,别让这小子跑了,得罪卓少就是得罪我们!

你们想干什么?周冠青看那些人的眼神感到恐惧。

把他手机拿了。手机飞起来,砸到地上,碎开了。

周冠青被两个人按到地上,卓飞!快让他们放开我!

你们干什么?杨卓飞淡淡问。

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我们卓少是不可得罪的。

教训一顿?不就打一顿而已,无趣。

那当然无趣,我们来点有趣的吧,男人说完唰——撕开周冠青的衬衫。

周冠青一脸灰白,卓飞?!

这是干什么?杨卓飞瞪大了眼睛。

嘿嘿,男人□,手色情地伸到周冠青的胸前抚摸,卓少没见过吧。

看着男人的动作,杨卓飞觉得好恶心,直觉就想叫停。

玩男人,比玩女人更爽哦,卓少,你不想亲自报仇吗?

?????真的?????会比女人更让人快乐吗?

周冠青拼命挣扎,——不,卓飞,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杨卓飞着了魔,对“快乐”着了魔,他想要更多的快乐,无尽的快乐,所以他停不下来,他伸了手??????????

秦继光每天都会在门口等杨卓飞回家,不管多晚,杨卓飞回了他才会去睡。他只是想让杨卓飞知道,家里还有人在等他。今天还早,所以秦继光还在屋里,突然大门有开门声,秦继光从厨房出来看,他每天都把宵夜做好,不管杨卓飞回来吃不吃。

杨卓飞站在门口,衣着有些凌乱,神情,是无比的颓败。

秦叔,他抬头看见秦继光。

小少爷回来了,喝什么,咖啡?还是喝牛奶吧。说着去开冰箱门。

秦叔,杨卓飞的声音是那样死板,今天,我把周冠青□了,还和别人一起玩弄他。

秦叔很茫然地转过来。

杨卓飞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说,是真的。

啪——声响似乎延绵了。

呵呵,杨卓飞笑起来,比哭还不如,你们都喜欢扇我巴掌,不过没关系打吧,打啊打的,也就习惯了,哈哈。神经质的笑。

哗哗——莲蓬头的冷水不停地流到杨卓飞还穿着衬衣的身上,杨卓飞跪在瓷砖上,头抵着墙。

秦继光从后面关掉龙头,把杨卓飞抱到胸前,杨卓飞脸翻过来,眼睛,是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嘴唇,喃喃说着,杀了我吧??????

秦继光说,你还有我啊!

杨卓飞说,可我不要你,我要的只是一厘米的阳光,你给不了我的。

秦叔我有一个刑期,不是期满释放,是期满枪毙的。

总裁,您的儿子来了,在外面,要见他吗?只知道总裁有个儿子,却从没见过,只是听过很多不好的传闻。

杨凌照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玩味地笑,叫他进来。

杨凌照看着杨卓飞憔悴地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就是今天了吧,9月9号,你18岁的生日。

是的,最后一天了,爸爸,不管是生日节日,你都没有陪我过过,最后陪我一天吧。

你觉得可能吗?

杨卓飞深深看了杨凌照一眼,仿佛一生都在这一眼看透,我知道了,只是总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说要试试,最后试试,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不打扰你了。

杨卓飞软软地靠在汽车坐位上,神情很恍惚,突然看见从临街一间服装店走出的一个女人,杨卓飞眼神聚集起来,那个,是现在和爸爸在一起的女人,爸爸爱她吗?很爱她吗?

凭什么,我要死了,你们却还高高兴兴地活着,我不准!

副座的车门被打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坐进来,卓少,今天人家特意推掉所有的约会来见你哦,你要怎么补偿我?女人把白皙的手臂搭到杨卓飞肩上。

出去。

什么?

我叫你出去。

卓少你什么意思?临时叫人家陪你一整天,人家好不容易来了,你叫我走?

你不出去是吧?那好吧!

女人觉得杨卓飞的神情很?????诡异,还没回过神就被一个巨大的惯性力狠狠拖到后背上。

汽车冲过去的时候,女人正和两个正在说话的人错身而过,那两个人,一个年轻女性,一个男孩,他们相谈甚欢,男孩最先看见车冲过来,苏老师——,男孩最后还试图推他的老师一把,但是,一切都来不急了,两个人?????飞了起来?????

原谅

我抬头看着晕着城市灯光而灰蒙蒙的天空,“你知道我出过一次车祸,可你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我看着他吃惊的表情,“应该说我以为我已经死了,却还活着。”

“不懂?没关系,你知道我死过一次就行了。”黎兵死命思考的样子好好玩。

“懂,你车祸差点死掉嘛,我还不是差点被人砍丧命,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以后相依为命吧。”

呵呵,还是不懂,差点跟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层次,话说又有几个人能懂。

“相依为命?你又不是无亲无故的,装什么命运悲苦啊?如果是我,我不要和谁相依为命,我要和我在一起的人快乐幸福,我也要快乐幸福。”我微笑着看向远处遥远的记忆。

“记得我妈妈跟我说过,你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国家计划生育,如果你注定不是投第一胎,那么你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你降世了,你的弟弟妹妹却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可能都没有,所以,不要轻言放弃生命,你是我半只脚跨进棺材才生下来的,你那么幸运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你每天必须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过得开心。”

那时我同寝一个同学自杀死了,为情,她从教学楼顶上跳下来,我刚好打水经过,目睹她的坠落,她死前的抽搐。

我悲伤苦闷,回家抱着被子闷哭,觉得生命脆弱、渺小和不堪一击,妈妈就跟我说了这样一些话,她说丫头,你那个同学什么人都想到了,她的情人、父母、朋友,唯独没有想到她自己,你们是经过多少艰难险阻才出生长大成人,她结束自己的生命,对不起的只有她自己,她死了,你现在悲伤,过后呢?你的悲伤还会残存多少,所有人的悲伤都会消失,那么她的死又能证明什么意义?所以,如果以后遇到了想让你结束生命的事,不要去这么做,活着,就什么都能过去。

那时妈妈是害怕的吧,害怕那种抑郁会传染,害怕我幼稚的心智受不了打击。也许是有阴影,我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竟没谈过一次恋爱。

“黎兵,所以,为了我们的幸运,我们要尽量最好地活下去。”

“知道了!”我也会每天都好好生活的,黎兵暗自说,想想他以前混过的岁月,只能有无奈。

“走吧,你还想不想赶车了!”黎兵一把搂住我的肩往前走,这小子怎么老爱做这个典型的流氓动作?

“呃,我和杨总和周冠青他们是有些渊源的,但我不知道怎么说,?????”

“哎呀,走了,车不等人,以后你想说再说,反正他们跟我们不是一层的,知道这么多干嘛。”

我笑了,黎兵是不想逼我吧。

第二天元旦,我起得很早,有件事情想去做。

我坐在楼梯口发呆,听见后面的开门声,转过头去,对愣着的人一笑,“早啊!”

“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惊异。

“我想来找你,可是没有你的电话,只好直接来了,来又来早了,怕你还在休息,只有在外面等了,张臻俊的姐姐。”张臻俊就是和我一起死去的那个男生的名字,他的姐姐,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我是苏缇的人。

“我想了很久,想去看看张臻俊,张护士,你今天有时间吗?没有的话我们改天约,好吗?”我很真诚的说。

她看了我一眼,口气依然不善,“你等一下。”

她回去打了个电话,“走吧。”说完就径直往前走了。

“在龙脊山公墓,我们打的去吧。”

龙脊山,好远啊,“不好意思,那个,能不能坐公车去啊?”

“坐公车?很麻烦的。”

“对不起!”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里羞愧无比。

她看了我一会,“算了,坐公车就坐公车吧,就你麻烦。”

“实在是不好意思。”

公车一站走,一站停,我和她之间气氛很微妙,我想打破尴尬却不知从何说起。

“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张臻灵,灵活的灵。”

“呃,你们都是很好的名字。”

“你呢?你要叫什么名字?”她瞅我一眼。

“?????还是叫我阿飞吧。”

“你决定要叫这个名字了吗?”她脸色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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