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得脸通红,低着头不说话,只是“嘻嘻”笑。钱蛤蟆哈哈大笑,说:“我就是弄了个二茬,她是个前朝举人的小老婆,嗨,那个老头子就是没有福气,干着事一听着枪炮声就死翘翘了,也怨他家产太厚了,几个老婆就吵起来,这就惊动了我们老板,帮帮忙,最可气的就是他的大儿子,也太小瞧杜老板了,拿着十几条枪就敢和我们杜老板干,给他二两棉花访一访,杜老板是谁。干他奶奶的,还打黑枪,让老子给挡住了。就白捡个小媳妇。”
钱蛤蟆说的简单,小芸却低着头不说话,手里的绸缎似乎也寂寞了,小胡蝶就上前拉着她的手说:“妹子,钱哥是个好人,跟了他会一辈子幸福的。”小芸抬起头看着小胡蝶,带着泪花说:“谢谢姐姐。”就拿出手绢擦泪,可是这个没有福气的举人小老婆如何能按捺住刚刚逝去的辛酸。
小芸嫁给举人是父亲一手操办的,签了举人一百块大洋,又嗜赌,转眼间就成了两百块,只好把女儿低了债,还好,举人看见了小芸就好像看见了天仙,也不顾三个老婆的叫喊,整夜就在小芸的房间里。举人已经六十岁了,精力早就不济了,吃着春药都毫无精神,小芸还是个小姑娘,哪里懂得什么床第之间的事情,洗脸糊涂就没有了贞操,但一点也没有感觉母亲说的第一次的痛,反倒差一点笑了。
举人的家伙倒是不小,就着春药的威力才捅破了小芸的那层膜,还没等尝一下是什么滋味就歇菜了,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嘴里没有了人前的儒雅,满口的“格老子的”“日鬼了”的脏话,看着小白肉的小芸,留着口水就在身上蹭来蹭去,痒的小芸笑个不够不说,还真的就把小女的春情给挑动了。
借着烛光,小芸的脸红了,看着这个比自己父亲年龄都大的男人,想趴在他身上心里还真的就犯嘀咕。骨瘦如柴,肋骨一根根就如掘了坟地里死人骨头,眼窝深陷,一条小腿还有些烂,这让小芸很恶心,她再也拿不出少女的温柔,把刚燃起的火苗生生给压下去了。
举人喘够了气,想来个二回,但眼睛却早就不听使唤,赶紧就跑到烟榻上哆哆嗦嗦抽了起来,等那阵烟雾过了,才想起小芸,就递过去说:“来一口,精神一下。”小芸好奇,就接过来吸了一口,那种烟味直窜嗓子,呛得她咳嗽几声,赶紧就放下。
有了大烟的提神,小芸终于尝到了作女人的滋味,有了大烟的提神,举人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小细腰。“杨柳细腰赛笔管。”举人的诗性来了,拿起笔就在小芸的胸口上题诗:
“烟花三月五月天,
秀眉一弯魂魄散。
杨柳细腰赛笔管,
脐下三寸美如仙。
巫山云雨聚成溪,
九曲回转云栖地,
一握香臀手染墨,
从此不再食人烟。”
写完了,举人更加来了精神,两只手正好把个小腰握起来,就托着腰开始了他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动作,动一下,就吟诵一句,就好像唱着《十八摸》一样,还别说,真有点古人的风韵,唱完了,也就没有了精神,倒在床上就说:“今天就到这儿,明天再接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