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彩霞飞很多次吃饭，彩霞飞都拒绝了。汪德全可以耍一下流氓，但谁叫自己太喜欢昆曲，也太喜欢彩霞飞呢？但最主要的是他听说彩霞飞是杜老板的人，他只好做票友了。他这个票友做了已经五年了，除了在日本鬼子的监牢里，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来听一次，最近忙着汪哲的婚事，把这个嗜好都给忘了，此时一听见彩霞飞走上舞台，他忍不住就鼓起掌了，完全把钱市长给忘了。

彩云飞的《醉扶归》唱得如怨如艾：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

艳晶晶花簪八宝钿。

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

恰三春好处无人见，

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

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画廊金粉半零星。

池馆苍苔一片青。

踏草怕泥新绣袜

惜花疼煞小金铃。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一段唱完，台下的掌声就起来了，钱市长听得不是很懂，但也被小胡蝶拉着的手配合着鼓掌，长袍里的胳膊随着小胡蝶的不停起伏的胸脯让他有些神迷。台上的彩霞飞不仅腰身婀娜，扮相也灵光，但一身戏服让钱市长不感兴趣，这个戎马一生的男人更喜欢小胡蝶的天然，他拉着小胡蝶的手来回的摸索着，小胡蝶鼓不了掌，就嘴里俏俏地喊着彩霞飞的名字，钱市长就说：“蝶儿，你笑的比她好看。”小胡蝶一听，就依偎在他怀里，眉眼顺着人群往周边一看，正好和汪德全对了个眼神。

小胡蝶看着汪德全已经看见自己，只好笑了笑，对钱市长说：“干爹来了。”钱市长瞥了一眼汪德全，招招手，汪德全赶紧从彩霞飞的曲调出来，弓着腰就到了钱市长的桌子旁，笑着说：“你怎么没进包间？”一招手就把一个小伙子叫过来，说：“把我的包间收拾一下，上上等的龙井，快。”

小伙子赶紧就要走，钱市长却笑呵呵的说：“蝶儿喜欢这里热闹，就这里很好，看得还清楚。”

小胡蝶也说，汪德全只好算了，就坐下陪着钱市长看戏，当他看见小胡蝶拉着钱市长的手的时候，心里涌出酸涩很多人都能看出来，钱市长也感觉到汪德全今天的笑很勉强，就问：“汪会长，今天心情不高呀？”

“哪里，我的胃有点疼。”汪德全捂着肚子，装出难受的样子，小胡蝶看见了也很心疼，就用小手去摸，说：“柳训轩的诊所离这里很近，要不要去看看？茗纾茗烟经常在那里看病的。”

汪德全还装出痛苦的呻吟，想走，却又舍不得彩霞飞，但心思再也不在戏上，看着钱市长的手又放在小胡蝶的腰上，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招呼一声就往厕所跑。

到了厕所，他不是呕吐，解开腰带就撒尿，看着黄色的尿液击在壁上，就想小胡蝶。小胡蝶的肚皮太柔软，每次压在上面的感觉比听彩霞飞的昆曲都过瘾，彩霞飞脸蛋俊俏，没有小胡蝶的风情，也许这种风情只有杜老板才能欣赏到。他听说彩霞飞还和杜老板一起洗澡，还撒上玫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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