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呢?当初她虽然冷漠了点,偶尔主观了点,却不见得会对他“下毒手”。这会儿竟然丝毫不顾虑两人的夫妻之情,花样还越来越多。
他算是看明白了,其实儿子这些小聪明小心思全都是遗传自她,像他这样正派的人,怎么可能会暗算自己人呢?他通常都是用这些阴招去对付外人!呃,偶尔也会有暗算自己儿子的时候,但那也是为了努力造人啊!
像是听到了他的凄凉心声,南宫暮雪好心地在里面高声应了一句:“我快要睡着了,好心你安静一会儿吧!影响了我的睡眠,你就死定了!”
她最可怕的时候,就是不能睡到自然醒,或者被人吵醒,那起床气是相当的有气势啊!几乎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无人能抵挡住火大的攻势,有过一次惨痛的教训之后,父子俩谁都不敢轻易在起床时间出现在她面前——除非她是自动醒来。
深知她的怪毛病,封予灏也不敢和她硬碰硬,只是陪着小心地柔声道:“老婆,那你能不能让我进去?如果有我陪着你,会睡得更香哦!你绝对不会习惯自己一个人去睡那张大床,太宽了反而会没有安全感。”
这是什么逻辑?南宫暮雪因为他这样的歪理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翻个身抱着被子打滚,懒得理他。
尺寸大又怎么了?难道不许她横着睡?哼!大不了就左右翻滚呗,反正平时都是被某个人霸占着,还很霸道地搂着她不让她乱动,这回随便她怎么折腾也不会撞到一堵肉墙,更不必担心翻出去远了会被人拉回来。
外面的人因为她的沉默又变得不淡定了,扬声问道:“老婆,你现在内心是不是相当挣扎?别害怕,老公会陪在你身边的!只要你把我的药效给解了,老公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计较,更不会采取任何报复行动!”
这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经历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面对那个女人。没有把她生吞活剥拆入腹中都算不错咯!
床上的人再度因为他的话而翻了一个白眼,直接翻身趴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那个噪音。
这男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终于知道儿子在这一点上是像谁了,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她的内心挣扎?没错!她不是在挣扎要不要把老公弄进来,而是在挣扎着要不要去加大用药的剂量!
她要是刚才下手狠一点,就不会让他有机会像现在这么呱噪地吵闹了,这死男人不会一整晚都打算这么叫嚷吧?
那她回去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躲进实验室里多配一些药,尤其是那些可以让人短暂变哑或者失聪的药剂,一定要多一点,以备不时之需。谁说这男人沉默寡言?谁说他不苟言笑?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瞧这架势,死皮赖脸恬不知耻的,就像是街边的无赖,就差没有赔着笑脸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乖乖牌了。
长时间的沉默,让封予灏明白了他今晚的处境,恐怕只能和这堆饿疯了的母蚊子作伴了,就算他的身体很强壮,也不用这么对待吧?稍微t恤一下好不好?
透过树叶看月亮数星星是件极其郁闷的事情,才看了一会儿,他就已经视觉疲劳了,难道要睁着眼到天亮不成?好歹也要眯一会儿吧?不然等到天亮的时候恢复体力了,还怎么去跟那女人算账?
虽然知道不会有任何回应,但他还是不死心地喊了一句:“老婆,睡外面就睡外面吧,你好歹给我点两个蚊香啊!有蚊子在强x你老公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那泣血的控诉隐约还带着哭腔,让南宫暮雪忍不住蒙头在枕头里低笑着,还强x?哈哈哈!说得好像自己有多受欢迎似的,这只能说明蚊子太饥不择食了,只要是个人,或者动物,都会成为它们攻击的对象吧?
如果说隐忍了一晚,就只为了天亮后的爆发,那封予灏的如意算盘恐怕又要落空了。因为当他带着一身红肿的大包包,怒气冲冲地走回房间,准备找某女算账的时候,南宫暮雪说出了一句足以令他瞬间石化的话——
“我这个月大姨妈还没来,安全起见,你还是别碰我。还有,万一怀孕了,你要是对我很粗暴的话,极有可能会危及孩子哦!”妖娆地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还很邪恶地用纤指轻轻划过他脸颊上那两颗蚊子造成的包包。
切!跟她斗?早在决定要下手算计他之前,就已经找好了后路了,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管用?简直就是免死金牌外加尚方宝剑啊!
目前为止她自己虽然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了,至少例假没有如期而至这点是真的,至于是什么原因,还有待检查。但她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趁着这段时间,能奴役的就要尽情奴役,能使唤的就死命使唤,能捉弄的也要往死里捉弄。
这个借口不但对眼前的男人好使,对家里的老小也同样管用,从此就成了她的护身符了,哈哈哈!
消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封予灏一直都呆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只是用极其复杂的眼光看着她依旧一片平坦的肚子。眼神中有敬畏,有期待,有欣喜,更多的是感动,这样的体验,是已为人父的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请允许人家稍微反常一点……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期待中的拥抱或者激动的感谢之词,南宫暮雪毫无乐趣地撇了撇嘴,平静地说:“好吧,我姑且把你这个反应当作是你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