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九月二十日晚,我接到一个号码陌生的电话,接通后,知道是原在华联学校的语文老师万平彪,那时他与学校的曾副校长不和,被学校辞退,回到永修县后,因语文老师难找工作,便改行当了地理教师。他现在又到六中当了地理教师,接替了席奇老师的位置,目前教高一和高二。这次他给我来电话,是问明天在十八中教研活动的事。
我原在六中的时候,曾听到那个原高二年级(5)班的班主任与他通电话,讲万平彪现在永修县的一所中学教地理。那时,我就感觉到,将来六中找不到地理教师,很有可能他会过来,那个班主任与万老师原在南方希望学校曾是同事。
九月二十一日上午,我参加了在南昌十八中举行的公开教学,是一位姓高的老师,主讲高一地理“大气的组成和垂直分布”。先碰到十中的王静老师,后来教研室吴主任、十中杨宏礼老师等,在刘卫红的陪同下也到了。
“你去年不到我们学校来,是看不上我们十八中哦?。”刘卫红埋怨我说
“我哪里是不肯来,是后来没有跟我打电话。”我回答说。
“不会吧。”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到听课时,遇见了该校教务处的辜主任在拍照。
“辜主任,我是秦付根,现在少春中学,还记得我吧!”我与他握了握手,打了个招呼说。
“记得记得。”辜主任表示。
“后来你好像没有跟我打电话?”
“我问了杨宏礼,他说你好忙。”
在评课时,辜主任因有事先走了。刘卫红、吴逸民、杨宏礼又谈起我去年到十八中的事。
“当时我们校长都答应了把你调进来,你现在就不如去年那样显年轻,还是到公办学校来好,以后在各方面还会有保障。”刘卫红劝我说。
“你也不大老实,换了这么多的学校。”吴逸民也笑着对我说。
“已经到这么多的民办学校转了一圈,不过我现在也想通了,还是回公办学校的好。当时十八中也没有确定能够一定调得进去,主要是聘用,市教育局那一关可能不大好过。”我有些不大好意思。
“十八中既然要你,由他们出面找教育局,那就会好办了。”吴逸民说。
“当时两个学校相比,工资相差1000多。”我解释说。
“现在年纪也有这么大了,我们身体感到越来越差了,在公办学校还是有个保障,要赚钱,等到60岁退休了以后,也还可以去做的。”
“也不会很容易调,说实在的,当时十八中的校长也太做得板了些,总只是两百元钱的事,舍不得加。”杨宏礼说。
“是哦,像这样一个好老师,来了就可以顶得了梁的,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吴主任说。
后来,刘卫红又问我说:“现在你跟少春中学签了合同没有?我们学校还需要地理教师。”
“已经签了。”
“你又跟他们签了合同呀?”她睁大眼睛说。
“少春学校签的合同,在他们那里实际上是根本不算数的。”
刘卫红叫我不要走,先留下来一下,陪陪吴主任同十八中的领导们一起吃饭。
“少春学校现在要考勤打卡,时间来不赢。”我跟她谢绝了。
这次到十八中来,使我想了许多。目前若要走的话,还真有些不大好走。
我自从来到少春中学,处处感到不顺。原来签的合同是高三,现在排的课是高一,而且课时不足,收入大减,还要被天天关在这里,后悔也来不及了。
在其他民办学校,教师的宿舍都安排得比较好,一两个人一间,套房里均有卫生间,而我在这里,却是一大堆人挤在一间教室当的寝室,甚至还有几个学生在这里混居。即使在其他的寝室里,也一样无卫生间,用水、方便都要到教学大楼的公共厕所去。厕所的质量也很差,有的管道会从天花板漏尿水下来,不注意就滴得一头一身。
其他学校教师都有专门的办公室,人数少,比较清静,至少会配有一台饮水机、一个电话机,有的还有电脑。而这里,却有30多人挤在一间教室里办公,加上学生进出,十分嘈杂。有的办公室竟连一只热水瓶也没有,有热水瓶的地方,也常来不及打开水,开水房会很早就把水关掉,教师们常常是口干难耐,有的老师不得不从寝室里带水、或去学校超市买高价矿泉水来解渴,更谈不上其他的条件。
我们二楼办公室的的一些老师,又搬到了一楼,与初中的老师合在一间办公室,这也是一间由教室改的办公室,同样很拥挤。因走廊一侧做了广告栏,另一侧的窗户外又做了房子,非常阴暗,白天开日光灯都不很顶用,而且经常受到干涉,说是少春现在很困难。
其他民办学校,教师用膳免费或给予补贴,至少也有工作餐。这里没有,一毛不拔,这次教师节也就这样憨得过去。而且食堂的伙食,无论质量还是卫生搞的相当差劲,有好几个老师菜饭中吃到苍蝇和其他异物,做饭常用的是陈米,菜总是那么几种,烧得糊糊剁剁的,看到就倒胃口,不少老师宁愿到街上吃,或远路都赶到家里去吃。
其他民办学校,都有汽车按时接送老师上下班,这里似乎对中学老师不大重视,我上班时还是托小学师生和高三兼职老师的福,能在一面包车上塞一塞,但下班也只有走约一刻多钟的路程去挤公交车了。
其他民办学校,年终都有数千元奖金,这个学校一分也没有,而且以往教师连暑寒假工资都从未有过,其他只有倒扣的份。
有的民办学校,能够按国家规定,为教师办理社保等待遇,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听说这么回事。
这里本身受江西洪都钢厂的污染就相当的严重,加上本校食堂的大量用煤,把个不大的校园,弄得烟灰弥漫,师生们叫苦不迭。
在这样的学校教书,我们实在是难以呆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