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界废柴大会召开的地点是梅兰竹菊坊的二楼办公室。李念、葛兰北、萧晓，还有春心正在勃发的左小非在办公室坐定。葛兰北虽然神色不悦，但依然好脾气地给每人都倒了一杯水。

作为组织中实力最弱的一个小组，四个女人首先要探讨的问题是什么呢？

自然是――男人！

左小非首先发问：“李老大，这个何谧是什么人啊？”

李念眼镜后面的单凤眼中浮出一抹暧昧的嘲弄，然后简单地说了一下她所了解的情况。

何谧，男，18幼龄，xx大学大一学生，正巧是左小非的校友兼学弟。早在李念加入组织的时候就曾见过他一次，似乎与杨叔有什么关系，又是非组织成员。李念还特意查过这个有些特别的人物，只查出他有一个母亲，却在他8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何谧人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就是这些。左小非的脸一会兴奋一会沮丧。兴奋的是：居然是自己学校的，那么没准就是他因为在学校见过自己从而暗恋自己等等等等，总之假想的很美妙。沮丧的是：人家刚成年，她难道要采摘祖国的嫩草？左小非翻来覆去地回味刚才的艳遇，却突然意识到他的声音真的很熟悉，似乎之前听到过。音线虽然清朗，但是音调较沉，里面还有刚刚成熟的男性声音才有的淡淡的稚嫩感。

似乎……这个声音在几个小时前对她说过：“怎么是你？”

靠！难道他就是在她手中抢走卷轴的人？如果她对关于司马青云姐弟俩配合演戏的猜测也是正确的，再加上何谧同杨叔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那么是不是说司马青云姐弟俩同国特局再加上这个美美的何谧之间有什么交易？左小非为她的猜测惊讶不已，抬头看了看正在准备资料召开会议的李念，又看了看一脸不爽的葛兰北，终于没有开口。

进入会议的正式内容。正式内容是什么？

当然是――男人！

李念之前的职业是个律师，听起来很光鲜，可由于在她挂牌的律师事物所专处理一些民事案件，还常常是离婚啊财产争夺啊之类的。怨夫怨妇接触太多了，还有那些为了一点家产至老人与不顾而闹的骨肉相残的。人情冷暖到头来竟然被一纸铅字文来裁决。久而久之，心生厌倦。毕竟，27岁的人了。不算很年轻，若说幸福是无法保障的，那么就给物质生活一点保障好了。于是，她弃法从奸，毅然决然地开起这间夜店。反正因为国特局的存在不必担心一些关系上的问题，又加这些年来攒了些钱。李念觉得不如趁还有精力的时候，做点喜欢的事情。

可若说她自小的理想就是开鸭店，确实有点扯淡！虽然随着社会文明的不断进步，*合法化是必然的趋势，但是在这个服务行业中女性毕竟占主导地位。但从媒体的个方面表现来看：现在确实已经走进了男色时代，这片市场有着非常大的潜力。值得投资和深度开发！

就究竟如何经营这即将开业的“梅兰竹菊坊”，四个女人展开了具体的讨论。

萧晓的意见是：这个店名起的妙，那么自然也要拿这名来大做文章。看看那些古代小说，哪个勾栏里没有个四大花旦四大小生的？所以要先在这些面试者中重点选拔培养。因为目前主要的赢利还是来源于酒，所以首先要把服务人员分成最起码三个档次：

一.服务生。样貌最起码端正可爱，看起来要清清爽爽的让宾客感觉舒服，人还要聪明伶俐一点儿的。年纪*一些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稀罕正太了！而且有升级和培养的潜力。

二.一般性的公关经理，主要是陪客人聊天解闷的。这就要求是帅哥，虽然外型无法严格介定，但气质感觉首先要好，有吸引力。再就是卖酒业务水平要比较精湛。这到底是喝酒消费的地方，不是人家那种正了八经的性服务场所，所以有什么特殊需要那是题外的事。要使用包房是还要再掏钱租用的。

三.高级公关经理。这就是类似四大花旦四大小生的主要噱头了！这四人要类型不同，又各有各的性吸引力和人格魅力。按照萧晓的想法，这得扣了牌匾上的题。既然升到这个位置上就要有该有的艺名。比如说：阿梅，阿兰，阿竹，阿菊……

前面听的还挺认真的左小非，听到这已经忍不住开始狂笑。真难想象四个帅哥叫这样的名字该是多么不忍耳闻的事儿。你想想，一个大帅哥，他可能是冷酷型或者阳光型，他正在和客人聊的热乎，甚至让客人买了极贵的不符合物价标准的一瓶酒。这时，服务生照例地大喊：“阿梅开白兰地一瓶！”那得多刺激？

左小非马上提出了异议。

萧晓虚心地接受了意见，然后略略地思考一下，再开口：“那不然……叫小梅，小兰，小竹，小菊？”

……

一直是因为讨论男人的事而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的葛兰北缄默地在纸上划拉着什么，这时候把一张纸仍到萧晓面前。“如果真的非要扣这四个字，就看看这几个名字怎么样。”

萧晓逐个念来：“梅想，兰故，竹放，菊矢……好奇怪的名字。”她喃喃着说。

葛兰北面色冷然，“奇怪总比恶心强！”

一句话结束了关于四大小生艺名的讨论。除了提不起劲儿的葛兰北，三个人在面试者提交的资料和照片中想挑选出合适的人选。可是争论了半天也没有统一的结果，此事暂且搁置。毕竟这种人才还需要广泛的筛选、实践的考察和孜孜不倦的培养。

经营的主要方式当然还是会员制。这样利于稳定客户群和目标市场的高端定位。

vip会员卡也是要分级别的。暂时定为：一万元的青花卡，享受酒品的九折优惠；十万元的幽草卡，享受酒品的七者优惠；五十万元的隽永卡，除去酒品的五折优惠，还可免费使用包间。当然，还有试营业期间的优惠政策和一次性消费到一定额度的限量赠卡。

左小非看着李念拿出来的会员卡样本，做工精美，图案都仿若油画制品。再听听这几个卡名，李念哪里是什么变态老处女，简直是浪漫旖旎的梦幻型小女生！

李念辞了律师的工作打算专心打理这家店。除了葛兰北还有每晚为时两小时的电台工作，而且这基本不影响她白天做事。还有萧晓和左小非实属社会闲散人员。她们三个人自然要帮李念经营奋斗。几个人分配了开业前的工作重点，然后都伸伸懒腰，打算去补上昨夜缺掉的睡眠。还没走出办公室，李念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三人。

“不说多余感谢的话了。虽然你们的薪水还要视利润而定，但我现在就可以向你们保证一项福利。”

“哇哇！鸭店还有福利？”

李念点头，“你们吃东西喝酒当然不用付钱，但包房有限，即便人满为患的那天我也可以保证你们有随时使用的权利。”她拿出了三张隽永卡扔给三人。“只要你们随时需要店里公关的特殊服务，我都无偿提供房间！”

“谢……谢了！”相对于萧晓同志不加节制的欣喜若狂和葛兰北同志的怒目而视，左小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