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笑了一下,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递给陆程御,“怎么会忘了师父的礼物。”
“乖徒弟!”陆程御笑说。
“裴董,最近还好吧?”纠结了半天,温仪支支吾吾的开口。
陆程御脸上的笑容渐失,“温仪,不是我说你,怎么把裴子卿安排到山区里做什么爱心传递活动,裴子卿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地震加雪灾,差点死在那儿。”
温仪没有说话。
“幸好有楚画楠。。。。。。”
“楚画楠是谁?”陆程御话还未完,温仪就问。
“我们新签约的一个艺人,这次倒是多亏了她以身范限,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危险了,房子马上就要塌了,楚画楠一听裴子卿在里面便不过一切的跑了进去,眼看着墙体倒塌整个人都铺到了裴子卿身上替他挡了下来。听说差一点胸骨就粉碎性骨折了,要是那样的话,人肯定就废了。。。。。。”
后边的话温仪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地震时的画面像电影一样从眼前闪过。她顿时觉得头痛,揉着太阳穴想了一会,才开口,“陆制片,裴董现在在哪儿?”
温仪第二次闯入化妆间,裴子卿已经换好衣服。他看到温仪,对着其余人说,“麻烦大家先出去一下吧,我和温董有些事要说。”
等人都离开了后,裴子卿微笑着对温仪说,“温董,请坐。”
“听说活动的时候出了意外。”温仪道。
“还好没有死亡。”
“听说,你受伤了。”
“已经好了。”裴子卿淡淡地说。
“听说那个叫楚画楠的新人救了你。”温仪漫不经心的说。
“我很感激。”
彼此就此沉默,直到温仪正准备开口时,裴子卿却抢先一步说,“温仪,我准备结婚了。”
温仪听得一愣,问,“和谁?楚画楠还是于落瑾?”
她本是无心之说,只是心痛的条件反射,却还是伤了他。
裴子卿看着她,眼里氤氲着一层忧伤,“楚画楠。”
“我不同意有用吗?”温仪见裴子卿不说话,继而道,“你那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是想要报恩吗?”
裴子卿继续沉默,温仪有一点生气,她顿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如果真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楚画楠她其实。。。。。。”
“温仪我很累了。”裴子卿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我真的很累了。”
温仪一时愣在原地,要说的话如同受了惊吓的鸟群,一哄而上,她看着他,眼里竟是茫然。
“这么长时间,我们相互折磨,彼此猜忌,没有一天安宁。”裴子卿道。
“你觉得,我在折磨你?”温仪声音已经哽咽。
“是。”裴子卿说。
温仪倒吸了一口凉气,仍旧倔强的开口,“我不觉得,所以也不觉得累。
“可是,你快乐吗?”裴子卿问到,“这么多年,你真的快乐过吗?”
温仪看着他悲凉的眼神,一时间失了声。
他静静的看着她说:“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我累了,哥哥累了,真的没有办法再陪你闹下去了。”
裴子卿说的恳切,温仪感觉顿时没了力气,即将脱口而出的事实被生生咽了回去,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她望着他,对面的男子离她是这样近,近的触手可及,可是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未有过的遥远,她从没有过这样迫近而来的心慌,仿佛下一秒,她就将永远失去他。
“我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再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我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他说的坦白而诚实,只是这诚实,与她而言,无意于另一种形式的行刺。
“你爱过我吗?”温仪苍白着脸色问。
裴子轩沉默了,好久,久到温仪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冷了下去,他终于轻微点了点头,“只是爱不起了。”他的声音里落满了疲惫的苍凉。
温仪止住浑身发抖的身体,努力压抑住五脏六腑,用尽全身力气扬起一个四十五度的微笑,她对他说,“好,我放手。”
“谢谢。”
“不客气。”走出化妆间的那一刻她突然回身,对他微笑着说,“哥哥,对不起,祝你幸福。”
转身离去,她的眼睛已经红了,一滴泪花落脸庞,像露珠滚过花瓣落到地上般卑微而忧伤。
她转身离开。
裴子卿,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说出那个字,只可惜一开始便是结束。我多想伸手抚上你的轮廓却不能,这张脸已在岁月刀刃的雕琢下深深的刻入我的心里,此生都不会再遗忘,我是这么的舍不得你,在感情的真相终于大白之时,我看到完满的背景,却写不出幸福的结局。看着你的背影逐渐模糊,笑容失去了温度,才知道再也无法再为你付出了。终于等到你说出爱我,可是,我却不能再爱你了。
如果,我们的爱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劫数,就让我用结束来终结这劫数吧。
从此以后,我仍是我,你还是你,而我们,却不再是我们。
v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上)v最新更新:2014012621:13:43
自从那次谈话之后,温仪便不再“纠缠”裴子卿。他话已至此,她也没有什么可放不下的了。萧魅奇怪于温仪反常的安静,对于裴子卿的婚事,对于楚画楠的欺骗,她都似乎彻底放下了似的不再追究亦只字不提。
“你没事吧?”萧魅看着温仪日渐消瘦的脸,很是担忧。每一次裴子卿让她伤心的时候她都会像这样,把自己置身于堆积如山的工作中。
“没事啊。”温仪冲他笑笑,继续埋下头看文件。
萧魅上前一把抽走她正看着的资料,“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温仪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也不恼,难得好脾气的冲着他微笑。
“你每天把自己关在这个这座大楼里除了办永远也完不了的公就是和一群老头开会,你真打算把自己的青春活埋在这儿了?”萧魅道。
“谁说的,我也出去了。”温仪笑道。
“你那不是出去,是出差。”萧魅纠正道。
“都差不多嘛。”温仪冲他狡黠一笑,一把抢过了萧魅手里的文件继续低头看了起来。
萧魅发现自从温仪决定“放手”的那一天开始就变得特别爱笑,她收敛了自己刺猬一般的孤傲性格,不再冲他扔东西对他呼来喝去,当然,也不再与他玩笑斗嘴,她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安静又乖巧。可是这让萧魅觉得很不安。
彼时,温仪二十八岁的生日就要到了,萧魅为了给温仪一个惊醒,骗她说是和一个客户谈生意。
当萧魅开着车将温仪带到目的地的时候,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一个叫做雅高的酒店,四周尽是一片沙滩,除了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搞什么鬼?”温仪疑惑的问。
萧魅狡黠一笑,打了一个响指,天空顿时绽放出腾腾烟火,远处慢慢走来一群服务生,他们端着精致的盘子醇香的红酒,举着火烛缓缓靠近。其中一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