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他们,直接经过他们身边走进餐厅,坐在餐桌前开始慢条斯理的吃起早餐。他们并没有跟进来,餐桌上其它的几分早餐还没有动过,他们应该还没吃早餐。
我不理他们,继续吃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心情一放开,顿时觉得食物变得美味起来。等我吃完早餐,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我走出餐厅,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的双胞胎立刻站了起来,两双看不出想法的眼睛同时盯在我的脸上。
沉默了片刻。赵沂博张口说:“青夏,和医生约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又检查身体吗?昨天不是检查过了?”我故作无知的说。
“不……是手术,你去拿掉这个孩子。”赵沂博困难的说,眼光从我的脸上移开,似乎不敢与我对视。
“流产手术啊?听说很痛的。”我的故作惊恐的说:“我在报纸上看到过关于流产手术的报道,听说人工流产是以一种类似汤匙的机器伸入子宫里面,然后抓住胚胎,绞成烂泥,然后再导流出来,不然就是以大钳子探入子宫刮刮弄弄,将小胚胎夹出来。如果没有掌握好深度就会造成终身不孕,严重的话会有大出血……”
他们的脸色在听到我的话后变的更加难看,似乎这个可怕的场面正在他们眼前上演。
看着他们铁青的脸色,我的心里涌起一股小小的报复快感。他们把我囚禁了九个月,就这么小小的报复他们一下算是便宜他们了,以后还有他们受的。
“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赵沂博僵硬的说:“刘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很有经验,不会有意外发生的。”他不知道是想说服我,还是想说服自己。
“任何手术都不能确保百分之百的安全吧,说不定我就不能离开医院了。我爸妈……”我假哭了起来。
“……”他们沉默的站在客厅中,没有再继续要求我和他们一起去医院。
“你好好休息吧。”
最后他们留下这句话,就匆匆的落荒而逃了。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我放声大笑起来,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小姐,你可真聪明,我头一次看见小少爷们这么狼狈呢。”于妈也笑呵呵的看着他们逃离的慌张背影。“你打算留下孩子是吗?”
“是啊。我也不年轻了,再不生就生不出来了。”我笑眯眯的打趣。
“那你原谅小少爷他们……”于妈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似乎不愿意提起以前让彼此都痛苦的往事。
“原谅他们?没门!我一直都在受欺负,不报复回来我不甘心。”我小孩子气的记恨着。
于妈看着我“呵呵”的笑了起来,似乎没有把我的话当真,走进厨房收拾餐具去了。
经过我的一番吓唬,赵沂博和赵沂轩很久没有提起过堕胎的事情,他们开始翻阅大量的妇产科方面的医学书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赵氏要跨了,他们要改行从医去了呢。
但是四个月以后,他们又在此为我预约了医生。
该死,他们就那么相当杀人凶手吗?我在心里狠狠的道。
“听说四个多月的时候孩子已经基本发育完全了,这时候堕胎很危险呢,很容易造成感染和大出血,而且被从体内的孩子已经能够看得出四肢和躯体了,血肉模糊……”
他们的脸色再次变得铁青,喉头上下滚动着,像是快要吐出来了。
活该!看着他们难看的脸色,我在心里幸灾乐祸的笑道。
经过这番恐怖的描述,他们再没有胆量提起堕胎,但随着我预产期的接近,他们变的十分的焦躁不安,但我没有精力去安慰他们,怀孕所带来的疲倦感让我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卧床休息,我也不想去安慰他们,虽然我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与他们从头再来,但多半的原因是为了腹中的小生命,我并没有那么大的肚量真正忘记他们对我做的一切。
虽说生命的意义在于未来而不是过去,但过去仍然是不可抹杀的。
很快,我的预产期到了,再经过一天一夜的痛苦折磨,一个白白胖胖、重9磅的男孩降生到了这个世界上。
虽然在同一时间我和两个男人都保持着关系,但我知道这个孩子只有一个血缘上的父亲,我不想去追究究竟赵沂博和赵沂轩哪个是我的儿子的父亲,我只想握住手中现在握有的。
赵沂博和赵沂轩在产房外等待了一天一夜,他们疲惫的神情比我这个产妇更加难看,让我忍不住怀疑究竟是他们生孩子还是我生孩子。
因为宝宝父亲们显赫的身份,宝宝的降生收到了很大的关注。政商界的知名人士都送来了花篮表示祝贺,许久不见的颜水琳亲自送来了礼物。
“青夏,祝贺你喜得贵子。”她虽然极力自持,但仍看得出她神情中得落寞。
“水琳……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她,只能说出一声抱歉。
“没什么,你幸福就好。”她笑了笑,俯下身子都弄宝宝,“他可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