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脸色苍白,嘴角往下滴着血,看上去更加阴森恐怖。“是谁?”索东超低低地喝问,忽地抄起桌上锋利的长条刀,一步步走过来。
孔健屏住呼吸,扭头寻找退路。
“杂种,你的,快快的出来!”索东超警觉地叫着,越来越近,手中的日本军刀在夜灯下闪着寒光。
如果无法脱身,孔健将不得不面对索东超。就在这时候,喵――一声娇嫩的猫叫,一只黑猫从花盆架下钻出来,身体一纵上了窗户。
索东超猛然止步:“妈的,可恶,你这只该死的猫。”他愤怒地将手中的死蛇向黑猫砸去,转身往回走。
死蛇的尾巴一甩,两滴血飞落在孔健脸上。
孔健顾不得擦拭,悄然舒了一口气。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令孔健感到万分震惊--
索东超往回走了五六步,突然身体一趔趄,他急忙用长条刀当拐杖支在地上,试图再往前走,但双腿似乎不再听他指挥,忽地一软,整个人重重地倒下去。
索东超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恐惧。他艰难地抬起上半身,手伸向墙角,哆嗦半日才摁下去,旋即传来一阵警铃,巫妈和那两个日本女人跑过来,她们看到已仰躺在地上的索东超都大惊失色,手忙脚乱。
巫妈吩咐:“春花,秋月,快去,把索爷搀到下面功房里。”
春花与秋月一左一右搀住索东超的胳膊往前走,索东超像个孩子,扭过头来把脸埋到春秋的怀中,紧紧地贴住她那鼓胀的胸部。他的双脚拖在地上,被架着飞快地往前走。
这是演的哪一出戏?孔健心中疑惑,悄然跟在她们身后准备看个究竟。
这是一间足有百十平方米的房间,四周原本的大玻璃窗被厚厚的窗帘挡住,屋里一片模糊,只有墙壁上几盏夜灯闪着昏黄的光。在功房中央,有一把特制的黑漆皮椅,椅子左前方,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小房,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竟然盘踞着十几条各色成人拇指粗细的蛇。椅子右前方,有一堆燃着的碳,明明灭灭,星星点点。
春花、秋月径直把索东超放到中央那把皮椅上。
“把他的衣服脱光了!”巫妈狠狠地看了看索东超吩咐着,自己转身进了一旁的小屋。
春花秋月迅疾脱去索东超的衣服,两只胳膊被椅子上的皮套绳索裹紧。双脚也被皮套扣住。在他的胸脯心脏部位,有一个清晰的酒杯大小的红点,像鳄鱼的独眼,正在往外渗着鲜血。
巫妈这时候从小屋挑帘子出来,已换了一身古怪的紫色衣袍,赤着双脚。她的手中端着一只瓷杯,只见她径直来到那堆明灭的炭火旁,喝了一大口法水,噗一声喷向那堆有暗火的碳上,轰的一声,一股炽热的火苗立即蹿起来。巫妈开始围着那堆炭火跳起诡异的舞,口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似乎还在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