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只要能坚持不懈,总有成功的一天,即使没有那么一天,有一个令自己日夜不辍的追求,人生不是过的很有意义吗,何必那么在乎结果呢?如果能够活出个真实的自己,再短的生命也能拥有灿烂的光芒。”
听到声音的舟真一下子辨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是叔叔来了!”
而我们的严刚,在自己最为迷惑的时候,得到了如醍醐灌顶一般的劝解之言,霎时间悟透了过程重于结果,世事顺应自然的道理,欣喜之余,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见到那个给与自己当头喝棒的人正是无良,自己来到灵界以后第一个指路人,不禁从心底泛起强烈的亲切感,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就那么穿着睡袍赤裸双足,急步向着这位老大哥迎了上去。
舟真再次肯定了自己对严刚的看法――为人简单,性格好动。
……
且说无良今天休息,去到二耀街转悠,忽然省起自己的侄子还在莫旺酒楼的后堂,照顾昏迷的严刚。
这么多天忙于公事,今天难得有时间,怎么也要去看望一下这两个人,况且,小阎王大人那里一直等自己交待严刚的状况,有些安排也要等他醒来后再作打算。
于是,无良踱步前来。还好莫旺酒楼上上下下都认得与家主关系不错的这位,也没有人阻拦询问,一任他自行来到了后堂。找到严刚养病的屋子,方要进门,却听到了屋中两人的谈话,想起小阎王要自己平时注意仔细考较严刚这个人的心性的任务,无良驻足于屋外,静听起那两人的对话来。
无良对严刚很有好感,他从自己心底认为,这是个本质十分不错的小伙子,所以,也愿意自己的小侄子与之相互交往,待听得严刚一番唏嘘作叹之后,大致明白了他目前的心思,于是朗声放言,为其解惑,看来,严刚的悟性不错,已经能够摆脱得失成败的困扰,对于他能这么快的振奋起精神,无良打心里十分赞许。
现在,看到严刚见到自己来访,竟然单衣赤足出门相迎,无良更加喜欢起眼前这个充满活力,待人热情的小伙子来,忙到:“哎哟哟,严探身体初愈,万不能这般胡来,还是快些回榻养伤要紧,我来看望你,到时候却加重了你的病情,那我的罪孽就大了去了。”
无良一边说着,一边将其拉回床边。
“无良大哥,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的身体强悍着呢,一见到你,伤都好了一大半儿,再听到你的一番话,我的伤,可就彻底痊愈了。”
舟真插言道:“切,哪有大夫没开方,病人先自愈的道理,你呀,还是老老实实躺下吧,什么时候能自由活动,可是我说了才算。”
左手搓了搓下巴,严刚苦笑道:“舟真大夫,你就积点儿医德吧,再这么躺下去,我的骨头都生锈了,我真的好了,不信,你再给我检查检查!”
舟真说道:“再检查也没用,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的身体状况虽然已经恢复,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受到那么重的伤,没死都是万幸,那有理由好得这么快的,不行,我还得好好观察观察再说。”
听到舟真的这个‘但是’,严刚郁闷了:“奶奶的,这也是理由吗,你严刚叔叔我身体强壮,筋骨结实,自然康复的迅速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舟真反诘道:“别那么厚脸皮,你是谁叔叔拉,自己都毛头小子一个,好意思让人叫你叔叔。”
“诶,这就不对了,我称呼你叔叔为大哥,你作为他的侄儿,自然是要叫我叔叔的,咱们熟悉归熟悉,辈分可不能乱阿,哈哈……”严刚得宜的笑起来。
无良在一旁笑而不语。这个严刚,他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总能吸引别人的注意,还让人讨厌不起来。
舟真很有修养,也没计较这个病人的‘疯言疯语’,转移话题道:“严刚……”
“是严刚叔叔。”后者恶搞地纠正道。
“嗯,好的,严刚大叔……”听到大叔的称呼,某人又不满意了,可没等他发作,舟真继续说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本来想继续找茬儿的严刚听到舟真的问题,竖起眼睛,一脸不解地说道:“功法?修炼用的吗?我没学过阿!”
“不可能!你绝对修炼过。”舟真肯定到。
“这……”
见到严刚迷惑的样子,无良知道了舟真问及此话的意图,他从中周旋道:“真儿啊,严探重伤初愈,现在还是不要追问这些事情了吧!”
但是舟真并没有就此打住,无良也知道,自己这个侄儿从小就有刨根问底的习惯,所以,对舟真后来的发问也就没有再阻拦,说来,他也很疑惑这个严刚呢。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得到答案。”
看到舟真的坚持,严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到:“我没有骗你,我来灵界的时间不长,不要说修炼,就连功法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
盯着对方的眼睛,良久良久,除了看出几分无辜和不耐烦之外,舟真再也没有发现什么。‘这个人的品性,叫他打架、骂人都没什么问题,可是,要他说谎或者故意隐瞒,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你真的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
严刚继续保持着一副无辜的表情。
“这就奇怪了,奇怪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