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_血玲珑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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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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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秉俊何等聪明之人,立即感到了眼前这位无须大夫的高明之处,刮目相看,态度也谦恭了不少。这次,不是病人家属对医生的那种实用性的恭敬,而是一个行当的高手对另一行当的高手的折服。他把夏早早的病情逐一描述。

夏大夫听完之后,双手抱肘,补充问道:“都用什么法子治了?”

梁秉俊小心翼翼地报出了正在服的中西药物,怕夏大夫又火冒三丈。但夏大夫这一回很平和。当然了,梁秉俊没敢说出和血玲珑有关的设想。严格说起来这也和夏早早无关,起码现在还不曾有任何药物应用到夏早早身上。

夏大夫听完之后,大包大揽过:“这病,能治。”

梁秉俊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夏大夫还在为刚才自己的冒犯而生气,或者说夏大夫简直就是一个信口开河的家伙。他看着夏大夫,半天没吱声。

夏大夫说:“不相信,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就是怪。你干嘛来了,不就是看病来的吗?我要说不能治,就拼命求我。我要说能治了,又不相信我。不信你就走。”夏大夫说着,起身做送客状。

梁秉俊慌了。梁秉俊很少发慌,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发慌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今天是难得的脆弱。“不不,我哪能不相信您呢?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

夏大夫说:“也不必高兴得太早。我只说能治,至于治得好治不好,这还得看个人的造化了。”

夏大夫说着,领梁秉俊来到各式各样的古怪玻璃瓶子面前,然后拿起一叠报纸后手折成早年间包糖果的三角形袋子,就从各个瓶子里往外国药粉。那些药粉通常是白色的,也有少数呈术黄或是淡蓝色。

一遍忙活之后,夏大夫把包成粽子模样的纸包,约有十几包,装进一个巨大的塑料袋里,送到梁秉俊面前。梁秉俊悲惨地注意到,这只塑料袋是黑色的,就是居民楼里通常装垃圾的那种袋子。

“这是一个月的药。回去,先吃。一个月之后,再来找我。当然,我要是不在,那就没法了。找我的人很多。”夏大夫说。

梁秉使迟迟疑疑地接过黑色袋子,说:“怎么吃呢?”

夏大夫说:“怎么都行。也不是人参,讲究那么多。这药,早上晚上半夜里,跟胡椒面似的洒在汤里,果酱似的抹面包片上,或者干脆包了馄饨烙了馅饼,都成。怎么方便怎么着来,我好说话。你要是太嫌麻烦了,就冲了喝,当茶也行。”

梁秉俊听得目瞪口呆。这是药吗?整个一个坑蒙拐骗嘛!

药都应该有特别的味道,对不对?没味道的,无色无臭的那是毒药。就算是没什么特别令人苦恼的味道,能做成包子饺子馅吗?这不是拿着别人的痛苦当戏要吗?

可是,人在矮檐下,你不得不低头啊。梁秉俊忍气吞声地问了药价,交了钱。刚要走,夏大夫说:“啊呀呀,忘了。你的女儿是小孩,是不是?那就得再加一点水剂。”他说着,走到旁边一个类乎储藏室样的小房间,拿出一个小瓶,类似正规医院的咳嗽糖浆药瓶,说:“拿去给孩子喝吧。一瓶,分三十天喝。多点少点也不要紧。对了,你还得补交点钱,这药水可不便宜。”

梁秉俊乖乖地交钱,接过药瓶。他看着那散发着苦杏仁味道的药水,突然对自己的此行,感到了大荒谬。你白跑了一趟不要紧,你敢把这种稀奇古怪的药水和药面,给那个生命垂危的小姑娘吃吗?梁秉俊决定要搞明白,不然,这就不单是治不治病的问题,而是对自己智力的大藐视、大嘲笑。

想到这里,他不再像一个求医的家属那样,唯唯诺诺,挺直了腰板,说:“夏先生,我能看看您的行医资格证明吗?”他的话,已带出明显的挑战意味,他不再称呼他为夏大夫,而是叫他“夏先生”。

夏先生并不以为忤逆,笑笑道:“我不是西医。没有毕业证。”

梁秉俊紧追道:“如果您是中医,那就师从哪一位大师呢?”

(bsp;夏先生继续微笑着说:“我不是中医。所以,也并不曾拜在某一位名老中医名下。”

梁秉俊说:“那么,先生是自学成才了?”

夏先生说:“自学倒是有的,只是成不成才,就不知道了。”

梁秉俊说:“先生想来还是成才的吧,要不然,这许多的病人登门求医,先生要是无才,怎么敢揽这个瓷器活呢?”

夏先生说:“过奖了。我不是揽的瓷器活,而是别人破罐子破摔的废物利用。”

梁秉俊气得哆嗦,说:“你怎么能把别人最宝贵的生命,说成是破罐子呢?”

夏先生一点也不着急,说:“这不是我说的,是来人自己说的。我不是问过你们吗,病人是不是快死了?你们都磕头虫似地说是。你们要是不说是,我是不敢治的。我只能先在要死的病人身上试,若是治好了,就拣回来一条命。要是治不好,也是一个死,和我何干呢?”

梁秉俊被驳得哑口无言,但心里还是极度的不安,说:“您也许有您的道理。但我只想看看你的行医执照。”

夏先生干脆地说:“没有。”

梁秉俊把黑色垃圾袋甩在地上,说:“无照,你怎能行医?!”

夏先生说:“我并不是行医,我没有收你的诊费,只取了一点药品的成本费。再说啦,有执照的医生,并不一定治得了病,救得了命。世上,是先有了医术,然后才有了医生。你不要弄颠倒了。”

梁秉俊想想也是这个理,但他还是很不踏实,不把这些神神鬼鬼的药末成分闹明白,他可不敢让小姑娘吃药。

“我能知道您的这些药,都是什么成分吗?”他说,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行啊。我正想找个人给他讲讲呢。”没想到夏先生一口应承。

于是,两人重新落座,气氛比刚才求医问药的时候,还和谐一些。

“这些药,说来很简单,都是一些化学元素。具体是什么,我就不一一告诉你了,一来,这是我的一个小秘密,二来,告诉你,恐怕你也听不懂。”夏大夫不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人,这样即使他怀有善意的时候,嘴角也还是流露着傲慢。

梁秉俊不卑不亢地说:“我的理解力,比您想象得或者能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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