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_狗日的大学生活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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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老狗瞪大眼睛,直摇头:“你什么思想!教唆我去祸害良家少女?”

着装“前卫”跟思想“开放”毕竟有区别,老狗在花丛中走得久了,难免“片叶”沾身:他被一个女网友给粘上了,这女生穿得也很“去学生”化,高调地以“老狗女朋友”自居,天天缠着他,晚上还常常打电话查哨。老狗很头疼,每次接完电话都气急败坏:“她以为她自己是谁!”

闹剧一直持续到学期末,两人交恶,最终老狗撕破脸皮,承认自己只是玩玩,对她没一点感觉:“我知道你的深浅,你知道我的长短、、、你这么了解我,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这女生可能真的喜欢上了老狗,哭着闹着,死活不“分手”。老狗把该说的都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天晚上,女生发来短信:“死老狗,我会天天烧香拜佛,咒你早死的!”

就像古时候的皇帝,天天被人叫“万岁”,不会真的活一万岁。被诅咒的老狗依然在s校这片“沃土”健康茁壮地成长着。

傻强并非只打雷不下雨的孬种,他用他的方式不动声色得报“大仇”,有一天,他们班辅导员向各位同学宣布一个消息:手机换号,有事请拨

傻强得知这一消息后手舞足蹈,比过节还高兴。他打开一个论坛的网页,指给我们看:办证电话(辅导员的手机号码);寂寞美女寻聊电话、、、、、、

“这一招太阴损了!”

“无毒不丈夫!”傻强得意地笑。

狗日的大学生活(47)

47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一周八堂课,平均下来每天上课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比少林寺和尚诵早经的时间还短。

大学统招生的命运其实很凄苦,差不多就是一个集体被愚弄的现状:每年一万多的学费杂费生活费,这对某些贫困家庭而言是一家人在庄稼地里刨了几十年的节余总和,但你在学校的待遇不见得比一分钱都不交的旁听生好。

一拿旁听生比较我们就无比沮丧:凭着高考落榜这个“优势”,旁听生们都是自由学者,喜欢哪个学校就大摇大摆地去那个学校坐着上课,而且不用交学费,课本就从高年级学生手里用收废品的价格买来,大部分都是新的;住房更妙,每月花个三百块钱,就能在我们学校外面租个三室一厅,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没人来管你烧热得快不叠被子之类的鸡毛蒜皮,也没人检查卫生,甚至可以将“三室”中的另外“两室”抬价租出去,自己每月就只要出几十块钱,靠这个赚钱的我都见过。时常看到什么什么寒门学子倾家荡产求学,每天唯酸菜馒头度日之类的报道,我一点都不同情。大学统招生,学费之外,先说书费,课本一律按照书后的标价分文不少由学生出资购买,这些课本粗制滥造,跟街边摊十元两本的毛书册子水平相当,偏偏能在正版、精装版书籍普遍打折出售的时代原价出售,而且你还不得不买,因为我们上大学,美其名曰是来“读书”的,虽然很多同学只是以每本数十元的价格买来,到毕业又以每斤四毛的价格全新出售,翻都很少翻动;住宿,我们是六个人住一个大小类似于旁听生“一室”大小的寝室,每人每年一千二,寒暑假除外,只住了不到九个月,相当于学校将一个单间以每月八百多的价格租给我们,还不包水电。学校安排的课又这么少,我总觉得大学四年大部分时间都在等上课,如果将所有课本一次性发下来,拿出高考备考时一半的努力,大部分专业还是可以在一年时间内学完。旁听生是想上什么课就上什么课,很多逃课生的位置空着呢!老师的讲课内容也不会因为有旁听生在场而偷工减料,获取的知识是一样的,甚至更扎实,只是不要考试,没有名分。旁听生在大学就像二奶,虽然无名无份,日子却要比明媒正娶的统招生过得舒服得多。

可以这么理解,统招生交那么多钱主要是为了一张正儿八经的毕业证,如果寒门学子们真的只是单纯的“求知若渴”,对学习抱有多么崇高的热情,而没有为一张毕业证奋斗的功利观,大可将大学录取通知书撕作两半,卷起铺盖去旁听,将钱留给多病或年迈的父母,也算尽了孝道。

老狗认为大学玩玩很正常,上大学之前,家长跟中小学老师们不是都这样教育我们吗:孩子,好好努力,考上了大学,有的是时间玩。他认为大学课外的那么多空白时间,绝对不是留给我们上自习的,而是要让我们“体验社会”,不要等到毕业还是一身学生“酸”。他像《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里的登徒子一般,孜孜不倦地探索着各种女人大同之外的小异,很博爱,也可以说一个都不爱:“没有哪个女人值得我放弃自由,或者有,我没有遇到。”

放暑假那天,张芬打电话告诉我说,她决定留在长沙做暑期工:“体验社会!开学的时候就有钱请你吃西餐了,煤球!”

“体验社会”四个字,听起来感觉很别扭。

狗日的大学生活(48)

48

到家一周后,张芬发消息说她找到工作了:给长沙高桥大市场一个饮料代理商销售鲜橙多,每卖一箱拿四元提成。食宿自理。

现在不管什么专业的大学生出门找工作,最容易找到的都是“业务员”,区别只是称谓和所卖的东西。有的公司为了招人方便,大肆招聘“销售经理”或“销售工程师”,很牛逼的样子,进去了才发现你这个“经理”并不是唯一的,经管的人也只有一个,就是你自己。张芬的名片上印着的就是“销售经理”。

“一天销十箱,那一个月下来就可以拿一千二;如果努点力一天销二十箱呢?、、、没准碰到大客户一单就进个几百箱呢?、、、哇!煤球,我要发了!”张芬畅想着,似乎找到了平民致富的最佳捷径。

“怎么说你也算五官端正,甚至有点面容娇好的意思,大街小巷地穿梭去卖饮料,你不觉得屈才吗?长沙天气那么热,你能受得了?”

“什么叫五官端正!明明是年轻貌美,还水灵灵!”我后面的话她仿佛没收到。

熄了灯点燃香烟,我脑中勾勒出这么一副画面:明天,在长沙社会主义温暖阳光普照的街道上,多了一个苗条得有些瘦弱的女生,提着几瓶“多喝多美丽”的黄色液体招摇撞骗,笑容灿烂。

“煤球,我今天卖了五箱,零售店老板说好销的话下次还要。明天会更好。晚安!”

“煤球,长沙今天好热,高桥这边停电了。”

“煤球,我怎么突然觉得身边的人都走光了,一个熟人都没有。好盼望开学呀!”

、、、、、、

几乎每天晚上,都能收到张芬“生活工作日志”似的短信,直到有一天,中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突然接到她的电话,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伤感:“煤球,我好难受。”

“怎么了?”

犹豫了一会,张芬说:“刚刚被人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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