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喜欢骂人###的,炮灰是###,傻强是###,谁谁谁,都是###。可现在我觉得,其实我也是###中的一员,可能比他们都傻,简直就是###的升级版。
雪停了,我感觉越来越冷。物理老师说过,融雪的时候需要吸收空气中的热量,所以会冷。我冷得上牙直磕下牙,拿烟的手都抖了起来。
经过后山的时候,我又点了一颗烟。
后山顶留着我跟张芬铭刻的“爱”字的青石板,应该被雪覆盖了吧。我还记得那个秋天的下午,山风拂面,绿枝飘摇。张芬认真地用剪刀在“友”字头上补了几笔,虔诚得如同进行仪式。
天气真的太冷了。我觉得我俩的爱,可能不耐寒;可能,过不了冬、、、、、、
我又回到了宿舍。
当宿舍门打开,当老狗那张大黑脸摆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地大叫:“哎呀妈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稀客稀客!”的时候,我突然就不冷了。
我的床铺一片凌乱,像两头公牛刚在上面干过仗一样。我将被子拉平,老狗连忙仰躺了上去:“稀客,回来干啥呢?”
“回来住。不走了。”我坐在他旁边,看着家爵第二拉开抽屉取出热得快,插进冒着热气开水瓶。他总在宿舍使用学校禁止的热得快,一有人敲门,就做贼一样藏起来,见来人不是保安或宿管,又取出来继续烧。
锦江破天荒没在看a片,抓着鼠标晃来晃去,鼓捣毕业论文提纲。
炮灰用被子蒙着头,一动不动,估计睡着了。
“昨天晚上翻滚了一宿,上午睡的,午饭晚饭都没吃。”老狗瞥了一眼炮灰,递给我一颗烟。
我努力笑了笑,点燃烟,仰头闭上眼。
“芬芬呢?”老狗问道。我摇了摇头。
老狗没再说什么,陪我抽烟,眼睛始终盯着我的脸,叹了口气。我想他应该什么都看透了,我说过,他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抽完烟,他又递上一颗,接着,自己也点上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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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地爬上床躺着,直到周围各宿舍的嬉闹声渐渐安静下来,我还没半分睡意。
床底扔了一地烟头。我想,照此下去,上铺的老狗不日就将成为一块熏狗肉。
喉咙像要冒烟一样,我爬起床,挨桌摸过去,终于摸到一个杯子不是空的,仰头猛灌。
拧开台灯,我将辅修课本翻了出来。这书对治疗失眠颇有神效,平时在课堂上,我翻不了几页,必睡无疑。
三支烟过后,我的眼神还停留在那一页。
我想,张芬应该回家了吧。她会不会正在找我呢?也许她已经睡了。
我小声地念着课本,想把思绪拉回来。终于明白和尚念经是怎么个状况,最后,我忍不住打开了手机。短信提示音接二连三响起,连串起来,差点让我以为是电话铃声。我看了看,全是“芬芬”。犹豫了半刻,将收信箱清空了。电话响起,我索性重新关机。
上铺传来打火机的声音,老狗醒了。
“闹你了?”我心怀愧疚。
“没呢。”老狗爬下床,钻进我被窝,“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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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怎么了?”老狗问道。
我掐灭烟,想了想,告诉他:“不知道。我跟张芬,可能久不了。”
老狗诧异地看着我,吸了口烟,“张芬,挺好一女孩。”
我点点头,不想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呢?难道告诉老狗,圣诞节,我送了张芬一顶红帽子,而她,没准回敬了我一绿的?
如果有人在冬天结婚然后洞房,一定不会说“良宵苦短”。冬天的夜晚,实在太长太长。
我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静待天明,抽完了自己的,又爬到上铺将老狗那盒拿下来。好几次,雪光从窗户斜映进来,我都以为是天亮了,迫不及待地从枕头下翻出手表看时间。
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衬得这个冬夜更加安静,寂寞如毒蛇,啃噬我孤独的心。
我在黎明时分点上最后一颗烟,终于在恍惚中睡去。
在梦里,我见到一和尚,坐在一堆柴垛上,神态安详,跟我说咱俩一起去极乐世界吧。我说不去,怕疼,要去,吃安眠药不挺好的吗?他说阿弥陀佛,然后向我借了火机,啪地点燃。
很快地,我闻到一股焦臭味、、、、、、电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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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煤球,你想死呀!”
刚睁开眼,就看到加爵第二气懑的脸,手里抓着搪瓷杯,盯着我的被子。被子上烧破了一个洞,刚被加爵第二用水泼过,意犹未尽地袅着清烟。老狗、炮灰和锦江都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谁偷我水喝了?”加爵第二叫道,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
我感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