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香牵强地笑了笑说,“没什么,有点累了,我们赶紧进去,会议就要开始了。”
“香儿,楚潇宜就差你们两个了,呵呵,好了可以开会了”,时任会长张敬楠精神抖擞,对谢香更是疼爱有佳。
“让大家久等了,会后我请客,大三元酒家”,楚潇宜相对于十年前在谢家开会的毛头小子显然成熟了很多。
钱林满面春风地说,“好啊。潇宜,这十多年在外面见识了不少吧,跟洋人打交道就是要知己知彼,老夫是深有体会啊。十多年前,为了一块地我把官司一层层地打到伦敦,当时在诉状递到伦敦三个月后都没有个信,有人劝我洋人总归帮着洋人,最后的裁决仍然跟英国总领事馆一样的,那会我心理也没底了,心想不行就回家种地。”
“恩,最后大理院的判决书到了,您赢了”,楚潇宜回应道。
“你怎么知道”,钱林说起过去的事情仍然津津乐道。
“我的钱叔,不赢您还能坐在这里吗?不早就颐养天年了”,楚潇宜笑着吃了口茶。
凌佐卿也笑了,“我说钱老板,这事我们听了也十年多了,耳朵要起茧子了。”
“好好,不说了,开会”,钱林示意大家都静下来。
“法国人在1914年的时候就设置了华董,但直至今年法租界公董局才允许华董出席董事会议,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好事,至于公共租界的工部局,华董的位置始终是我们中国商人的一块心病”,张敬楠的开场白有喜有忧。
“我反对前面洋人说以恩赐的方式增加华董,工部局应该按照华人纳税多少来增加华董数额,这里是中国的上海,华人在公共租界中必须完全享有完全的市民权”,楚潇宜对于华董的事情也是一直耿耿于怀。
“我主张修改洋泾浜章程,华董的名额不能由外人来支配”,谢香道。
“谈何容易哦,对了,孙胜华最近想要宣布‘淞沪市政方针’,他要改良市政,为将来收回租界打基础。而这个消息他想在商会公所里宣布,如果我们同意他在这里办或者在别处我们也去参加了,那表示公开与洋人为敌。目前,各位老板的生意都不是一处两处的事情,华界和租界几乎是平分秋色,万一洋人给我们找麻烦,我们该怎么办啊。国民党我们得罪不起,洋人那里得罪了,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凌佐卿始终认为以卵击石不是上策。
“我们无非要的是振兴中华实业,安民利市,各业繁荣,不要再让这些军阀侵扰商民了。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可对于我们这些乱世中的商人来说,这话做起来难。不问时政,埋头于商业之中有如盲人骑瞎马,倘若不辨政治风云,无以把握商业之船的航行,但过问太多了,也会被时政所害”,张敬楠道。txt小说上传分享
沪商智斗孙司令
谢香笑了,“看来这个度真的难以掌握,但有一点我们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实业救国,只有国家强大了,我们商人说话时的腰板才能更直。洋人,我们要与他们多合作和多交流,因为清政府的闭关锁国政策曾经导致了中国的落后,要有超前的意识和发展就必须先知己知彼。至于国内的局势,军阀混战,工人屡屡罢工,学生罢课,抗议游行层出不穷。孙胜华在上海的年数也不少了,虽然开始不是最高统帅,但做的好事也是不少。当然,上海的情况是很复杂的,如果把赌注全压在一个地方,那就没有退路了。”
“我估计孙胜华做的好事全做到谢家了吧”,楚潇宜总是抑制不住戏弄谢香,“我可听到很多风言风语哦。”
凌佐卿有些不高兴,怎么说谢香也是他未来的孙媳妇,外面传孙媳妇和别人有什么,他肯定不舒服,更不愿意别人拿这个嚼舌头,于是他哼了一下喉咙。
谢香狠狠地瞪了楚潇宜一眼,但她没有说那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因为这种情节模式太固定了,所以,她换了句,“孙胜华是我同门师兄,我想帮忙应该是无可厚非的,如果你在国内也会帮我的,您说呢,楚师兄?”
“哎呀,师妹,你8岁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的嘴巴是个厉害的主儿,十年了,我怎么一时间给忘了”,楚潇宜耸耸肩膀。
谢香发现所有的会董都在注视着他们两个,她不由有些脸红,赶紧转移话题,“张会长,您怎么看待日本之行呢?”
“国内抵制日货的情绪高涨,作为商人,除了代表我们自己,代表商会,更重要的是代表中国人,所以,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要时刻注意,要为国人争口气”,张敬楠义正严词,“此次上海香妆品总会共计十人出访日本,有我,凌佐卿,谢香,楚潇宜,钱林,秦天台……”
“对了,张会长,我前几天看见池之了”,钱林觉得不可思议。
“池之,有十年没露面了,当初谁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消失了,不过,他的店倒是一直开着,没有人说他去了哪里,没想到他又出现了”,张敬楠寻思着池之现在现身肯定有他的道理,因为池之凡事利为大。
张敬楠一提十年前,反倒让谢香说话更加警觉起来,因为十年前的疑团她没有解开,池之自从找过谢香要求谢香为他配置香水之后就消失了,到现在谢香家里还流着那瓶样品。
“听说池之十年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谢家”,秦天台也是很好奇池之究竟为了什么。
“秦爷爷,您这么说可是把我谢家陷入不义哦”,谢香道。
“各位都在啊”,孙胜华率领着一班文臣武将大步走进来。
“呦,说曹操,曹操到啊”,楚潇宜拍拍旁边的一个靠正中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张敬楠以及其他的会董起身欢迎,“孙总司令大架光临,我商会同人无比荣幸。”
孙胜华挥了挥手,“大家和我都不是外人,坐,坐。”
“孙总司令,目前,北京政府如同解体,直奉两派军阀再次联合起来,而广州又成立了一国民政府,真是群雄割据,征战连年。上海民众深受其害,所以,十分迫切地期盼着中国早日统一,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如今有孙总司令为上海主持市政,此乃一大幸事,相信人人不翘首以盼”,张敬楠对张胜华上任总司令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在这样的乱世致欢迎词实在很难,要既不得罪兵权在握的孙总司令,又要适当的给他出点难题,做到表达欢迎之意,又无奉承之词,叫他有些压力,不要为所欲为。
“洋人在上海的势力有增无减,他们设立租界,在租界里他们自己享有各种特权,还强行对我上海民众执行种种不平等条约,上海市民无不恨之入骨。我商民更是屡屡抗争,展示我中华民族之正气,五四运动、五卅运动就是很好的例子。几经挫折,我商民深知欲达市政之繁荣,必先收回工部局越界所筑的马路、会审公廨。当然了,我们相信孙总司令定能达成这一历史使命”,凌佐卿说得简直令在座的会董大快人心。
孙胜华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民意民心是基石,政府所得捐税要用之于民,这才是众望所归。尽管政府是少数人在操纵,但也需代表民心,水能载舟,也能覆舟”,钱林语气上说得还是很委婉的。
孙胜华此时已经被气的不行,他心想这哪里是什么欢迎之意,分明是把得罪洋人的事情给他,美其名曰是让市民安居乐业,其实就是不想掏腰包给他军费。可他一想人家是满面春风,唱的都是高调,就不好再发作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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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会议就是在孙总司令和商会众会董之间互相打太极的情况下结束的,表面上一片祥和的气氛,其实,不过是彼此在施加压力。至于楚潇宜说要请诸位去大三元酒家的事情也在这种明争暗斗中不了了之,大概谁都怕僵持下去,窗户纸早晚都会捅破,毕竟,孙胜华需要商人的援助来扩充军费,商人也需要利用孙胜华,因为怎么说上海是分华界和租界的,孙总司令正是华界的统帅。
谢香鉴于自己和孙胜华的师兄妹关系以及他多次出手帮助谢家就没在会上说孙的不是。可当人们起身要恭送孙总司令的时候,孙胜华却把目光转向了谢香,而且是十分温柔的,“香儿,明天有个酒会,我想请你做舞伴。”
楚潇宜立马抢过话来,“孙总司令,还是下次吧,明天我和谢香,凌冲他们一起去看电影,这可是事先约定好的。”
孙胜华欠了欠身子,“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吧。”
说完那些文臣武将便紧跟孙总司令其后迅速地离开了会场。
“香儿,我看你和凌冲都不小了,该商议一下你们的婚事了,在座的各位也都是看着香儿和冲儿长大的,到时候老夫亲自送上请贴,各位要赏光哦”,凌佐卿来了个先斩后奏,目的就是告诉众人谢香始终是凌家的媳妇。
谢香的心咯噔了一下,倘若没有见到露西和凌冲在一起的场景也没什么,可偏偏她是见到了,她内心中的矛盾心情无以言表。
楚潇宜也注意到谢香的表情。
张敬楠没有马上说什么恭喜之类的话,而是他在观察谢香的表情,他希望可以在香儿的脸上读出什么。香儿在他心理的位置很重,为了香儿一辈子的幸福,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香儿还小,再过两年也不迟,何况凌冲的学业尚未完成。”
张敬楠的话正中楚潇宜的下怀,楚潇宜也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十年后的谢香十分让人着迷,一听说香儿要和凌冲完婚,他心理怪怪的极不是滋味,“男人要先立业,凌伯伯,您看我都还没成家呢,凌冲着什么急啊!”
凌佐卿不过是忠告一下各位谢香的身份,叫一些痴心妄想的人趁早打消什么念头,当然,前提是他对两个孩子的感情是十分有把握的,所以他就算口出狂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总之一句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喜酒喝那是我们商会的一大喜事,老夫可等着你们的帖子哦”,钱林也看出一些猫腻了,可他知道谢家和凌家的渊源已久,这庄婚事铁定了,孙胜华即便再喜欢谢香也不会贸然抢亲,怎么说他也是个统帅,除非谢香和凌冲中的一个退缩了。
“我一切听从爷爷的安排,请凌爷爷择日与我爷爷商议吧”,谢香一个姑娘家真的不好说自己的婚事,于是,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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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温度,不轻易的爱
人们渐渐地离开了,只有谢香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会议室,她透过偌大的玻璃窗失神地遥望着这座繁华的东方梦巴黎,她在等,在等凌冲,因为前天凌冲说好会议结束后就来接她的,可是他没有来……
凌冲与露西亲热的镜头不断地出现在谢香的眼前,她不知道这么突然发生的事情该如何处理,从小失去父爱和母爱,凌冲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她认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是凌冲未来的妻子。她更是上海滩谢家唯一的继承人,是香妆品行业出色的女诸葛,商会里最年轻的会董,几乎上海滩上没有几个不知道谢家和凌家的关系,倘若婚事就此算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别人。最后,她几近卑微到只要凌冲不反对,不说退婚,她会一直忍下去,把它永远作为心中的秘密。
“香儿,为什么还没走”,楚潇宜没有对女人动过心,就连有名的交际花庄采风与他若即若离了十几年,他都对她没有任何爱情可言。而他却是十年后第一次见谢香,便有种酸酸的痛,他无法想象,甚至觉得谢香在那里就是一副异常美丽的画卷。
谢香故做无事地说,“突然感觉这里风景不错,想坐下来休息休息。”
“是吗”,楚潇宜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走过去,他站在谢香旁边顺着刚才谢香看的方向望去,“哦!是不错,再仔细一看真不错,再再仔细一看是真的真的不错。”
谢香微笑着扒在桌子上,她将头侧向有窗户的一面,“没想到十年没见,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是那么爱说爱闹。”
楚潇宜认为谢香一定有什么事情,因为她看上去十分低落,而且有些疲惫,这不由叫他联想到今日凌佐卿说起了谢香的婚姻大事,转念一想,楚潇宜开始有点美滋滋的,他觉得机会就要来了。
“楚叔叔,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谢香突然又忆到十年前那个英俊的少年(楚潇宜)拉着她的左手走进黑帮,为谢家度过难关的往事,而那左手上的温度依然还在。顿时,她如当年一样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忧伤与心痛,她终于掩饰不住自己,将所有的堤坝就在一时间崩溃了。她站起来扑到楚潇宜的怀里。
楚潇宜是最怕女孩子哭了,一时间他竟然慌了阵脚,似乎极对不起他花花大少的美名。“香儿,是不是凌冲欺负你了”,楚潇宜此刻恨不得拔了凌冲的皮,而且在谢香的哭声中,他竟然忘了自己的拿手好戏……要趁人之危。
“他可能有别人了”,谢香哭得变了声音。
楚潇宜听了这句话义愤填膺,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说,“我去找他,为你讨回公道。”
谢香用十分微弱地声音说,“不许去,他们一个是我的未婚夫,一个是我的好友。十年了,我都不知道这十年是不是最傻的人是我,一直自以为是的也是我。他不爱我了,或许他从来就没爱过我……”
“可我爱你”,楚潇宜连对自己说出的话都持怀疑的态度,可又有些惊讶,因为就算他平时怎么乱情,也不会轻易去说什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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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她的香(1)
谢香微仰着头,她的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泪,可她还是带有讥讽性的笑了。曾经是千百次幻想过凌冲会怎样对她说“我爱你”,但她听到的第一次“我爱你”却是出自上海滩最有名的风流少爷楚潇宜之口。是的,谢香对眼前这个二十###岁的楚叔叔充满了感激,也会毫不吝啬地赞赏他风度翩翩,可“爱”又是否有些沉重呢?此时,她的内心没有激起汹涌澎湃的波浪,有的只是一丝猜测,一丝莫名的温暖,毕竟上一次见面,她不到十岁,还是个孩子,现在的她俨然成了一个据说是异常美丽的十九岁少女。是今日的外表迷住了楚潇宜,还是十年前,楚潇宜对谢香的爹谢展飞那句岳父根本就不是句戏言?她凝望着那张脸,想从中可以读出来。
而楚潇宜则在这笑声中有些慌乱,可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叫这个敢嘲笑自己的人看扁,也似乎是要惩罚一下谢香,他突然假装镇静地抚摩她的背,并且做出一副要吻的动作,其实他只是想吓吓不知天高地厚的谢香。但当他注视着谢香明亮的眼睛时,他知道他真的被打败了。
谢香却没有意识到她的胜利,她突然有种万年念俱灰的感觉,她无法接受自己再一次成为大街小巷议论的对象,前面一次说得了鼻敏感症,谢家后继无人,这一次又该说解除婚约,被人抛弃,她很想故做轻松且冷漠地看待那一切,可她难以做到,慢慢地她绝望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眸。令她没有料到的是这无疑是给了楚潇宜一个错误的信号,楚潇宜激动地吻了。
天有些黑了,窗外依然是一片繁荣的景象,只是在夜的衬托下更为美丽。谢香在黑暗中微感到有种扎扎的东西在她的脸上以及距离她很近的那楚潇宜不规则的呼吸,她顿时有点说不出的兴奋,说不出的陶醉,甚至忘记了刚才的烦恼。
渐渐地楚潇宜不动声色的解开谢香的旗袍并试探性地把手伸了进去,他不是第一次看女人的身体,也不是第一次和女人发生关系,可他却第一次很小心,很疼爱地吮吸着谢香的肌肤,轻轻地揉着她最为娇嫩的胸部。当那对春笋完全暴露在黑夜里,谢香开始担忧了,她担忧那里在那一刻不够美,因为青春期的缘故,她的胸一直在变,从低矮的丘陵到高耸的小山,从干瘪到逐渐丰满,似乎每天都在变,就算她并不爱楚潇宜,她也要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她欣赏的男人,她是那么的骄傲,甚至不愿意输给他的任何女人。她不由地偷偷用余光狠狠瞄了一眼,她没想到那是如此的精致,于是,她微微一笑。
这一笑也被楚潇宜发现了,他觉得这就是一种鼓励,他迅速地抱起谢香,在月光下、欲火中贪婪地望着手中半裸的女子。可他并不知道谢香从小就缺乏父爱和母爱,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人能一直抱着她。她8岁的时候,凌冲抱过她,因此她非常信任地把自己交给过凌冲,很久了,她没有要求过任何人,更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有了如此浪漫的一抱,有了被一个男人享受着自己身体的愉悦,她彻底被俘虏了。
会议厅非常的宽敞,房间很高,他们两个的如胶似漆也并没有影响到整体的宁静,楚潇宜再也无法抑制来自他身体和心灵的欲火,他把谢香放在硕大的桌子上。
衣服一件件地落在地上,些许寒意令谢香有点清醒,她也是这才发现除了长长的头发和胳膊,她再没有遮住胸部和私密处的东西了。那下一步将是什么?谢香成为楚潇宜的女人,上海滩的各大报纸上刊载着风流少爷楚潇宜横刀夺爱,谢家与凌家的世交关系就此终结。想到她可能马上无任何心理准备的成为一个女人,一个报界闻人,她变得异常烦躁,她想不能就这么交给一个男人,她的眼神渐渐惊恐起来。
那夜她的香(2)
楚潇宜万万没有想到谢香会用如此惊恐的眼神注视着他,他开始犹豫,开始对自己“风流少爷”、“情场高手”的称号产生怀疑,可他内心的那高傲的自尊却不甘愿服输,但更不想强迫一个喜爱的女人发生关系,理智的他停下游移的手,稍稍退开了些,但膨胀的欲望,依然让他的双眼肆无忌惮地‘抚摸’着谢香,那少女特有的娇柔身体,深深的嗅着淡淡如花蕾的体香,情不自禁的邪笑着赞道:“亲爱的,你真美!”
如果是谢香主动要求提出的,她会觉得自己的魅力所在和出于女子的羞赧,一切主动权是曾经掌握在她自己手里的,然而,她始终慢了一步,她竟然被一个情场高手的男子拒绝了,并且得到的是嘲笑。羞愧、愤怒冲到了她的大脑里,她不要楚潇宜对着自己全裸的身体再继续做任何评价,她迅速地扯起一半在桌上,一半垂落在地上的旗袍护住自己的身体。
静静的夜里,谢香的身体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楚潇宜面前,他真的很想要,他甚至有些恨自己怎么轻易的放过了谢香,因为那玉体实在是太美了,而谢香的动作,谢香的表情,都让楚潇宜感觉到强烈的征服欲,欲望在顷刻间又一次占据全部,他像一个得手的猎手,盯着无法逃脱的猎物,肆意表现自己征服者的姿态,潇洒的弹出一支烟,略微颤抖的手在暗夜里划亮一点摇曳的微光,燃烧着自己最后的理智。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楚潇宜感受着烟草所带来的幻迷和刺激,邪邪地打量着眼前的猎物,肆意的评论道:“你的皮肤非常光滑,胸部很饱满,可乳头太小了,哦!我忘记了,你应该还是处女,女人就是要经历过多次性爱才会具备成熟女人的风韵,那种性感真是叫男人难以自拔。”
楚潇宜的话句句直刺谢香的内心,她非常失落,而那个她异常熟悉的会议厅此时有种说不出的陌生,宽大的桌子是如此的冰冷,她以为他是对她有那么点喜欢,那么点爱的,可是他却对自己说没有其他的女人有韵味。谢香不服输的性格刚要体现自己嘴上功夫的厉害,予以回击的时候却止不住流泪了:“楚叔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两滴晶莹的泪珠,像洗涤心灵的圣水,在顷刻间,将楚潇宜的欲火扑灭,带来的是一种深深的悔恨,他悔恨自己高估了谢香的承受力,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轻轻地,去怜惜那个从小就伤痕累累的香儿。不,谢香应该是喜欢他的,喜欢他的拥吻、他的抚摩以及他强烈的占有欲,否则,她早就挣扎了。
楚潇宜意识到这点,紧张而又小心地环抱住谢香,温柔,怜惜,但却很诚恳的表白:“香儿,原谅我,我不应该让自己的自尊心作祟,我是爱你的!你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