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一串串miss冲进眼底,引得人心烦意乱,奥兰多关闭游戏,撑腮盯着秦珊的背影。
女孩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吊带睡裙,乌黑发亮的头发垂落在肩膀,那里洁白而圆润,泛着珍珠一样的色泽,白色的围裙扎了个蝴蝶结在身后,勒出婉约的腰线。她其实不算胖,而且也没有那么矮。水池台面很高,但她洗碗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踮起……
奥兰多发现自己从没用正眼看过她真正的样子,这个中国人在他心里始终是他脑补出来的一个形象,矮小丑陋肥胖厚脸皮。但现在这么看来,她还算勉强能入眼……
直到中国人回过头来,她又带着那种惯常的,满溢花痴和爱慕的欠扁神情看过来,乐颠颠说:“你怎么不回答?你怎么不出声?你是不是在等我?奥兰多你对我真好嘻嘻嘻!”
奥兰多想马上对准她的脸心踩一脚,并且认为刚才燃起的那一丝微弱好感度皆为幻觉,他冷飕飕地回击秦珊:“你想多了,路痴,以你的智商程度还跟不上我家的面积大小。为了防止你走丢扰乱民生,或者心怀不轨趁机窜到我房里来,我决定目送你上楼将你反锁进客房才能安心入睡。”
“噢,”秦珊拧干抹布,将湿哒哒的台面擦得锃亮:“我搞定了。”
然后,在解围裙的时候……秦珊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个主意……
秦珊的效率一向很高,想法一旦成型就会马上实施,只见我们的中国少女非常迅速且偷偷摸摸地动了个小手脚,把围裙系带打成死结后……立刻换成焦急脸唤道:“奥兰多!”
金发男人正打算率先离开厨房,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秦珊的呼喊,他轻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而后转过身问:“什么事?”
秦珊背过手臂,指了指身后:“解这个的时候,不小心打成死结了。我看不到后面,又没指甲,解了半天都解不开,你帮我弄开好不好?麻烦你了。”
女孩儿作揖,还特地背过身展示她的大“死结”。
奥兰多清淡地瞄了一眼,应道:“我知道了。”
亲密接触の计划是不是进展地太顺利了……秦珊难以相信,心生怀疑,她悄悄往后瞅,只见奥兰多并没有朝着自己走来,而是去了另一边的流理台,从木质刀具架面上取下一根小型的水果刀,接着才往这个方向逼近……
等一等,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
秦珊转身,将脊背砥上身后的灶台边缘:“你拿刀干什么?”
奥兰多:“处理死结。”
秦珊:“你就不能用手吗?还能锻炼你的耐心程度。水果刀也太粗暴了吧。”
奥兰多利落地扳开刀片:“我只用最简单效率的方法解决问题,不管粗暴与否。”
秦珊推手:“……别别别千万别,我自己解,我自己来。你把刀收好,明晃晃的怪吓人的。”
奥兰多:“你最好在一分钟内处理完毕,我的耐心有限。”
秦珊:“……tat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伯爵夫人从睡梦中醒来,她有些口渴,透不过气,于是没有唤来女仆,自己亲自下楼去厨房倒水喝,顺便吹吹风……
接着,这个半睡半醒的女人站在厨房门口,亲眼目睹了很奇怪的一幕:来家中做客的中国女孩正背靠流理台,双手反在身后,像被绑住了似的,挣扎一般的抖索。而自己的二儿子则站在她对面,握着一把水果刀,在流利地翻动刀片……
她觉得这可能是场梦,但分明又不是梦,她叩了叩厨房的门,顿时吸引到里面二人的目光。
“我没打扰到你们吧?”这是夫人的第一句话。
“你们在玩厨房play?”第二句。
“噢,奥兰多,我从未想到过原来你好这口。”第三句,难以置信的语气。
奥兰多&秦珊:“……”
夫人对此没再有太多反应,她极为淡定地越过二人,从橱柜里取出琉璃杯,倒上半杯冷开水,边倾倒边嘱咐:“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最好快点结束,然后回房休息。我们明天还要早起去伦敦。”
奥兰多一侧长臂撑上台面,终止住他妈妈回行的脚步:“为什么要去伦敦?”
伯爵夫人抿了一口水,骄傲地宣布:“趁着社交季结束之前,让所有贵族王室看看霍利庄园的新主人。”
奥兰多眸光乍冷:“那你应该带哥哥去。”
“布莱迪才化疗完不久,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再经历路途颠簸,”夫人将白开水品得宛如红酒一般优雅:“快回去休息吧。”
她幽蓝的瞳眸勾了秦珊一眼:“我喜欢你的女仆扮相,很甜美。”
脸蛋几乎能滴出血的某少女,气若游丝:“谢谢……不,对不起……夫人,其实我们并没有,是我太不庄重了,对不起……”
好像怎么解释都是在越描越黑。
伯爵夫人唇瓣微扬,此刻卸了妆的脸看起来比平时要温和一些,“没关系,你不必自责。奥兰多从小到大换过很多玩具,有好有坏。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他玩他的,我基本不会去管教和约束,这个家庭比较民主。”
说完,女人端起精致的杯子,从容地走出厨房。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