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的目光停留在那张画着两棵果树的封面上,他挣扎着该走出去,还是该留下翻一翻她曾经触碰过的东西。
金发男人还是留了下来,他拉开凳子坐下,抽下那本书,随手翻过一道全部的书页,纸页飞动刮起的风喷在他脸颊上,很凉。
意外发现,他看见有一页被人折了起来。
立刻掀开那页,白纸黑字上,有一段话被女孩儿用红色的马克笔画了下来:
“世间的情爱何其多,有人虚掷一生共同生活却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命名是艰难而耗时的大事,要一语中的,并意寓其力量。否则在狂野的夜晚,谁能把你唤回家?只有知道你名字的人才能。”
这一段简短的话语,仿佛一柄强大的锤头狠狠砸在心口,奥兰多坐在原处,难过心痛得几乎直不起腰。
从今往后,你的生命中都不会再出现她,你的生命中不会再有她的参与,你的生命中不会在拥有她,陪着你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你所剩余的,无比漫长的,几十年的人生里,不会再出现她的身影,不会再出现她的笑容,不会再出现她哭得像丧气鬼一样的脸,她只能留存于回忆,仅仅只剩回忆。
“你喜欢我到什么程度?”
“就算你现在给我两刀我也没法不喜欢你。”
“能这样喜欢多久?”
“嗯……那得看我活多久了。”
你还是彻底失去她了。
奥兰多回到船头,蓝茫茫的一片大海,真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给留评和扔票子的妹子们挨个亲3,希望大家这个冬天都能过的温暖,开心
【——小红花榜3——】
cc猫咪、打右灯,向左转、陌景律、狐狸、breathesky2007、陈诗涵、翡翠、芒鞋女、百里大人、阳羡、白蛋白、大河向东流、厘尔、格林桐桐、小小的红豆妹、开落卷舒、长的白烟于此间袅袅升起,亘古不变……
如若此刻俯瞰,会发现一整座小城都精致而袖珍,鲜有高耸入云的钢铁建筑,大多数是两层或者三层的小楼住宅。屋顶被刷上鲜亮的彩漆,为幽静的冰天雪地注入活力。而那种一成不变的房屋风格,又在延续着旧日的北欧风骨。
轿车停在了市中心不远处的特约宁湖边,雷克雅未克医院就安扎在这里。
它是冰岛的第一医院。
医院的规模并不大,浅蓝色的房顶混在五彩斑斓的居民楼里几乎难辨踪迹。但这家医院的脑科医学水平却在欧洲医学界内首屈一指。过去的几十年里,颅脑损伤和死亡的发生率一直在稳步下降。
黑发青年夹着书册从医院的白色走廊里一路穿行,有不少同事和他点头招呼,他也一一回以淡笑。
亚洲五官在这座北欧医院里格格不入,但所有白人对他的称谓,都是颇具尊敬意味的“dr。gu”。
年轻的医生沿着瓦蓝的旋转梯走向二楼,推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
房间里的唯一座椅被一个棕发医生占领了。
下意识倒退回门口,去看挂在门边的银色金属铭牌,上面印有清晰的“神经内科”字样。
顾和光再次拉开门,缓缓步入,笑着询问:“亚伦医生,你又走错办公室了?”
椅子上的棕卷毛青年唰一下弹起身,晃到他身边,一把揽住顾和光的肩膀,撒娇:“顾,偶尔也让我享受一下专业医师独霸一间办公室的特别待遇嘛。”
顾和光任由他环着,来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书整齐叠放好。笑意埋在他浓黑的眼底,始终不散:“说吧,又遇上什么麻烦事?”
被称作亚伦的医生撒开手:“昨天夜里,我们科室送来一例特殊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