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这一说不但解释了他身上香味的由来，更突出了他伤口的严重性，不然怎么需要用到“缝”这个字眼？

果然，楚楚一听这话心里那刚刚升起的一点酸意立刻被深深的担忧所代替：“向葵，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快告诉我！”

“只是摔伤，没事的，别听我说得吓人。其实医生说了，只要过个几天就好。”向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医生确实说了能好，不过与某人说的时间却差得太多，假如在“几天”中间加个“十”字的话那就基本与医生所说的时间相吻合了。

“真的？”虽然用的是疑问，但从楚大小姐的脸上可以看出已经相信了他的话，呃……应该说是相信了医生的话，不过她显然不可能猜到从某个流氓嘴里吐出的“某某说过”的话那搀杂的水分到底有几成。

“恩。”向日肯定地点了点头。

楚楚这才完全放心下来，语气一转：“你吃饭了没？”

“还……没。”事实上流氓已经陪某个女警官一起用了晚餐，还是他亲自下的厨，不过这时候显然不宜说实话。

“那你等等，我去热一下，马上就可以吃了。”说完，楚大小姐蹦蹦跳跳地进了厨房。

向日坐在沙发上，见一边的徒弟神色有些紧张，忽然想起她们两个在自己进来时那激动的样子，道：“对了，小清。我刚进来的时候看你们两个聊得似乎很投入？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原本一句很平常的问话却让石清红了脸：“没，没什么。”

向日更加怀疑了：“真的没什么？恩？——”

石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良久才嗫嗫地道：“刚才电视里播明天帝王商场……有活动，可以打折。”

“这是好事啊。”向日有点搞不懂她们为什么会弄得这么神神叨叨，“有便宜可占，明天也叫上我一起去。”

石清的脸更红了：“老师，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打折，是……女性内衣。”

“内衣？”向日暗自吞了吞口水，那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美女去吧？不过就算是内衣似乎徒弟也不用表现得这样羞于见人，毕竟她就曾经送过自己一条丁字裤，虽说那时候她的表现也不见得比现在好到哪里去，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内衣与众不同，兴许是全透明的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流氓忽然全身一顿，脱口而出：“难道是情趣内衣？”

“老师——”石清娇嗔，脸上酡红。

向日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猜对了，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徒弟会这样扭捏，他嘿嘿淫笑道：“小清啊，到现在我都没送过你什么礼物，你看，明天我买套内衣送你，算是我当初欠你的见面礼。”

“不、不用了，老师，我自己可以……”

“什么话！”流氓立刻打断她的话，板着脸道：“这是老师我送给你的，不可以拒绝！呃……当然了，你要觉得白受不好意思的话，那就再送一条内裤给我，记得，要你穿过的。”

原本被某个禽兽老师的前半句话吓得不轻，可是在听完整句话后，石清又羞得厉害：老师，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见徒弟没有答话，向日又自顾地说了起来：“答应了？那就好！这样吧，老师也不占你便宜，我送你一套新的，你给两条我怎么样？我要一条纯白、一条黑色蕾丝的，最好是半透明的，当然了，如果有全透明的话那就更好了……”

“老师——”眼见对方越说越离谱，石清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了？难道是觉得两条不够要再多给我一条？唉，本来是不想要的，不过既然小清你这么有诚意，那老师我就免为其难的收下了……咳、咳，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您为什么喜欢收集……这种东西？”

“这是一个学术性很强的问题。”向日开始故作深沉，“之所以珍藏…哦不…是收集这个是因为我的一个梦想，那就是设计一款全世界最完美的女性内裤，让人穿了既不觉得勒得紧同时又贴身透气，而且还要具有生理问题来了可以在里面即时解决的功能。所以要尽可能多地收集内裤，尤其是穿过的，因为这样可以看出这件内裤在经过主人穿过以后有怎样的变化，然后根据这些变化做出修改，以达到最完美的结构……怎么样？老师的梦想伟大吧？”

石清张大着小嘴，满脸的不可思议，这种话，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说得出来吧？不得不承认，老师实在不是一般人。

见徒弟一脸震惊“佩服”之色，向日更加得意了。事实上，能为自己的龌龊嗜好找到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流氓也认为自己是百年难得一出的天才。

“老师……”

“怎么样？”正沉醉于自己不同凡响间的向日没有注意到徒弟脸上那有些异样的神情。

“我觉得……”

“什么？”

“是这样的……”

“恩？”

“我不知道……”

（bsp;“哦？”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