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我舒服的坐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听着柔美的音乐声,喝着醇香的咖啡。在这种令人陶醉的氛围里,我暂时忘却了最近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件。
我主动约紫燕在这家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碰头,原因很简单,想问清楚昨天晚上她到底有没有来我家过夜。由于最近发生地那一切,我对自己的主观判断产生了质疑,我现在唯一相信的就只有紫燕了。电话里的内容就像我看到得那些虚幻的现象一样,我并不认为它是真的。只有面对面的看着紫燕说话,才能让我相信。
我选择的这里,是因为这里人比较多,给人有种生活得真切感。
如果还选择自己的那个新家的话,说不定一切又是虚幻的。
在医院里,那个院长老头、刘艳和我看到了关在特殊护理病房中的女孩。那个女孩就像一具尸体那样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旁边的医疗设备中显示她还有生命的迹象的话,我相信下次看见她的时候应该是在太平间停尸房了。三个人望着女孩许久,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地情况下院长老头对我发出了逐客令。
“院长老头、说话低沉的那个男人、咬我的女孩,这三个人肯定有联系。”我正想着,只听有人敲桌子的声音。我抬头一看,美丽的紫燕瞪着大大的眼睛,故作生气的对我说道:“约了人家来喝咖啡,理都不理我。”
我赶忙赔礼道歉,帮紫燕点了份她最爱喝的马来西亚奶茶。
“紫燕”,我顿了下,“昨天你真的没来我家?”
紫燕喝着奶茶,被我这么一问险些呛了一下。这回她是真的有点生气的说道:“电话里不是说了吗?我昨日在自己家里。”
我的大脑“嘭”的胀大,原有的那些渺茫希望也破灭了。
看着我无神的样子,紫燕由生气变为关心的问我道:“怎么了,杨子?自从你搬家以后,我总觉得你怪怪的。”
我无力的坐躺在沙发上,看着关心我的紫燕,内心真的想哭。
我缓缓地说:“最近我总感觉自己好像着魔了一样,老是做噩梦,老是看见虚幻的东西。昨天晚上明明你来我家和我过夜,我有那种真实的经历。但今天你却说没去过,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了?”
紫燕爱惜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自责的说道:“都怪我不好。”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得意的说道:“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喝了它,保证你精神百倍!”
我看了看小瓶子,猜疑的问道:“伟哥?春药?”
紫燕拍了一下我的头皮,嗔道:“那个可是我求我爷爷给你熬制的独门偏方,提神醒脑,舒解压力。”
“你家那个老头子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他还是个老郎中啊?”
紫燕瞪了我一眼,狠狠地说:“现在就把它给喝了。让你见识见识我爷爷独门偏方的厉害。”
看着紫燕气呼呼的样子,我感到了她对我真情的关怀。于是毫不犹豫的拿起小瓶一饮而尽。
紫燕笑了,“过几天我带你来去我家。为了要到这瓶偏方,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了爷爷。爷爷他很高兴,急着想见见未来的孙女婿呢!”
小瓶里独门偏方味道涩中带甜,喝下去就像一道清泉划过干枯的山涧,舒服的令人精神百倍,让我忘却了心里不舒服不愉快的事情。
我奢望的问紫燕:“还有吗?”
紫燕又拍了我一下头皮,“这药可是万金难求的啊!”
我长吐心中的一股郁气,活动了一下四肢,和紫燕继续喝咖啡聊天。
与紫燕分手后,我独自一个人回到家中。
看着这家里陌生的一切,我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最近发生的事。但是看见床上狼藉的样子,心中的疑问还是越来越大。“昨天那个女人不是紫燕,那她会是谁呢?”因为是第一次做爱,所以我坚信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股倦意从全身袭来,今天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与惊吓,于是我趴在床上很快的睡着了。
灼热,我感到全身灼热起来,我痛苦的呻吟着,模糊中摸着自己的额头,只感觉额头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我就像在火堆里爬滚,皮肤开始收缩,肌肉痉挛,血液像岩浆一样在我体内到处流动。
我听见自己喉咙中发出咆哮的声音,手紧紧的抓住床单,床单也已经被我的汗水浸湿。
我真的希望自己快点死去,因为死了就能摆脱现在的痛苦。
人们称死为死神,称呼病为病魔,我真的体会到了神与魔之间的差别了。
大脑一时清醒,一时迷糊。在清醒与迷糊之间,我仿佛看见许多死人的手从床上伸出,拼命地拉扯着我,不知名的地方呼喊着我的名字:“杨杨”
“也许那是死神的呼唤!”我闭上眼睛,安静的等待着死神那把闪着寒光的镰刀划过我的脖子。
“脖子,脖子!”突然灵光一闪,我摸到了脖子那里的脓包。脓包已经不在了,手摸到的是一片脓包破损后流出的腐烂液体。
腐烂液体就像滚烫的水一样,灼烫着我的手。
我痛楚着摊开了手,看见黑黑黄黄的液体遍布了我的整个掌心,液体不时的冒着泡,发出恶心的味道。
闻到那些恶心的味道以后,我的脑袋又开始迷糊起来。
朦胧中感觉有人爬上了床,慢慢的朝我这边爬过来。我下意识的睁了下眼,看见一个女人,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的遮住了脸,抓起我的手正舔着我手上的腐烂液体。
那个睡衣看上去很熟悉,准确的说应该是病服。“她不是躺在医院里吗?”我知道女人是谁了。
女人头慢慢转向我,灰白的眼珠,眼睛里留着黑血,嘴角浮起一丝怪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