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属性法术,沙墙术”华服老者见自己发出的两个火球轻易便被破解。不禁脸色难看喃喃道。狞笑一声,他又双手法力汇聚。“想不到你竟然双修两种法术,不过我看你还有多少法力可以挥霍的,哈哈。”
徐丰心里一惊,想不到那火球的威力竟然大如斯,比起自己用符咒激发的火球也胜上不止一筹。心中凝重起来,徐丰平静的拍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下有些狼狈的衣冠,这动作直叫华服老者看到气得吐血。
徐丰嘲讽的看着施法完成的老者脸上狰狞之意。嘴角一撇下心神一动!
‘轰’,就在老者要放出手中的四个火球,其脚地面竟似沼泽地般忽然翻滚,滋的几声轻响。冒出几道尖锐的刺状岩石出来。
老者躲闪不及。直接臀部给刺中一下。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慌乱之中身形暴闪,险之又险的躲开来地二道刺来的尖石。而那几颗大火球在其主人心神动荡下也化为几道白眼消失了。
“该死的小娃娃,我要杀了你!”老者哇哇大叫。大意受伤,终于让老者彻底暴怒,再不隐藏实力。右脚猛的一蹬墙,身形顿时如利箭般的射向徐丰。右拳紧握,‘哗’一道白色的火光冒起。附在拳头上熊熊燃烧!连同他的身躯都燃起细火。
徐丰见状心中叫苦,先前那两道符纸都出其不意,但是那老者实力高他太多,因此都建功不大,眼见岸城主这般骇人的摸样,分明就是中级法术。
完了吗?老者瞬间道徐丰眼前,此刻连放出气罩的时间都来不及了,岸城主此时如九幽下世凶神。右手一曲,似乎已经见到徐丰被他一拳烧焦的摸样。
缓缓闭上眼。徐丰竟觉得死前地时间是如此漫长,一生的回忆如同那潺潺流水般席卷而来,让他时而欢乐,时而迷茫,时而绝望。幼时的凄苦生活,长达后的医术小成,再到山村被毁,转而与刘雨相遇,最后竟然是定格在一袭蓝裙,那张微微苍白的脸...
火红一片,徐丰倒飞开来,一口鲜血遍洒半空。
‘劈啦’一片断裂声,那几张坚硬的红木椅桌被徐丰撞裂成两半。
岸城主狂笑,手中补上一道火球飞去。欲来个毁尸灭迹。
内脏的碎肉从徐丰口鼻冒出,胸口一道火红伤口皮肉一片焦黄。从中掉出一个漆黑如墨的珠子。滚到地上后,珠子就立刻化为粉末。原来是这东西救了自己一命,
那火球转眼飞到面色平静的徐丰面前。就要将他吞噬。
就在这时,徐丰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半块翠玉,忽然光芒跳动,一幅跃跃欲试的微颤。一声彷佛从天外传来的娇喝响起。而徐丰,隐约见到那火球瞬间寂灭后,眼前蓝影一晃。就两眼一黑。昏迷过去。
......
徐丰又做了个梦,梦中
他全身着了火,那火顺着他的口鼻钻进体内,肆意焚烧,让他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打滚。口鼻生烟中,那苦修扩大的经脉此刻焦糊一片,内脏和血液也开始烧毁。血珠.从他全身毛孔中一滴一滴冒出,瞬间又蒸发成为虚无。留下那暗色的残迹将他全身涂红。
彷佛灵魂也要开始蒸发的时候,痛苦挣扎的徐丰忽然觉得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钻到他怀里。求生的渴望让他紧紧的抱住。而其中传来的冰冷凉意令他舒服的呻吟起来。再也不愿意放开..
徐丰觉得怀内之物渐渐被他融化似的。当融入他体内,似乎成了一体时。无边的舒坦之意也使他迷失了....
‘呼~~呼’
风疾雨骤,成片柳树随风摇摆,沙沙作响,咸羽城某处的一间屋子里..
一声惊雷闪过,徐丰悠悠转醒。眼前一片漆黑。寂寥无声,似乎置身在床上,一片柔软让他惬意的欲翻转身体,但不料似乎怀里有什么似地。紧紧压着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
全身知觉慢慢回复。如丝绸般滑腻的触感,和幽幽的暗香传来,徐丰嘴角微微一抽,怀里竟然是个人!感觉那轻轻耸动的香肩,夹杂着低不可闻的抽泣声,徐丰脑子瞬间空白一片,一只搂在柔软之处的手下意识地缩回来。
怀中之人忽然停止抽泣。即使黑暗中,徐丰也看到那双明亮似水地眸子,紧紧盯着他。如烟无暇的目光让他心中忽地一慌,就要用力挣脱那只被压着的手。
鼻中幽香涌来,一个无限柔软之物凑上徐丰嘴唇。一条湿润的香舌与他缠绵一起彼此交汇,再也没分开..
徐丰身躯僵硬,愣愣品尝口中檀香,竟一时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丰忽然双手齐动,将那柔软的身躯拥入怀中...
芙蓉帐暖春宵短..迷蒙中的徐丰无尽索取,而怀中之人始终无言。直到天色蒙蒙亮,徐丰才满意的紧搂怀中人甜甜的睡过去。
...
明媚的阳光射来。
徐丰缓缓睁开眼睛。轻摇下头避开耀日。全身无力的他用手艰难撑起身体。茫然的看向四周。记忆这才慢慢苏醒过来。
眼见是在一间充满幽雅之意地屋子内,而自己躺在鹅毛床上。
徐丰忽然一摸身旁,但入手一片空空,哪还有半点残痕?
难道是个梦?徐丰喃喃自语。脑中的记忆也如潮水般的涌来,昨夜刘主大寿,不料赵天尘造反,自己拯救长风镖局却被人当成是妖怪,而最后被那咸羽城主一拳击飞后昏迷过去。最后就是昨夜那似梦非梦的记忆了。
思索半响,发生的一切中,徐丰发现自己内心竟然是对昨晚的梦最是念念不忘。莫名的念头驱使他强烈的想证实一下。
徐丰心中一动,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脸色微红,他用鼻子嗅了嗅床上被子上可有昨夜残余的香味,但是被子上全是他的汗臭味。根本闻不到其他的。
苦思未果。他终于打算起床了,穿衣和服后,他轻轻来到门前,一手推开。
“徐公子可真会睡呢,太阳都照屁股了。”屋外是一个精致的小庭院,一个绿衣小丫头正无趣的用手指卷着头发,一见徐丰出来立马跑上来打趣道。
“咳.咳,怜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徐丰扰扰头道。
谁知怜儿凶巴巴道:“你还问我呢,昨夜小姐将你抬回来,那时你一身是血的吓坏我了。湛湛.小姐医术果然是不凡,才一夜你就又生龙活虎了。”
徐丰闻言心中一动:“那你家小姐到哪去了?”
怜儿嘟起嘴吧道:“她一大早就出门,不知哪去了。还叫我在这等你,将这交给你。谁知一等就是大半上午”怜儿将一件信封递来。徐丰接过,正要看,忽然那丫头又奇怪道:“对了,小姐昨夜和你在房里一夜未出来、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说完瞪大一双满是好奇的眼睛盯过来。
徐丰老脸微微一红,没好气道:“我都晕过去了,哪知道啊,可能她为我疗伤吧。”徐丰转身不理会那丫头,可心里却不自觉地浮现那个奇妙无比的梦来。让他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
入眼是几行清秀的小字
徐丰亲启:
“昨夜公子性命垂危,索性妾身及时赶到,才没酿成人世之千古余恨..妾身已用家传良药和另外几种方法..为公子治好。这几日公子应好好休养,以防留下隐疾,另公子醒来之后,自行回去便可.不必来找妾身答谢。妾身也不会相见。今后若是令有事相需,妾身自会来找公子。――梦凝笔。”
徐丰面满茫然,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愿意见自己,难道还是因为那可能回到来的断魂宗主吗那又为什么连信上的称呼都如此客套?
徐丰痴呆般了的走出庭院,连怜儿的叫唤也没听到。一直到走出望月轩,来到镜湖畔时,无意间撇见得一个熟悉身影,才让他微微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