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没有董事长的董事会议恐怕是长信集团有史以来最为大胆的一次会议。虽然有安奈渡谦资深前辈在场,但说到底毕竟是过时的“旧武器”,影响力尚存,但威力已不复从前,所以在这次会议上还站不住脚跟,要推举安奈哲数上台,还是得要靠自己的人脉关系,靠他人卖自己一个人情。
会议还是老地方,集团顶楼的会议室。待到夜晚八点的时候,各位董事参股人在助理的陪同下都陆续到场。安奈渡谦面带春风地接待了所有的参股人,陪同他的当然是他的次子安奈哲数。所有的交谈都离不开此次董事长的真正选举,幕后也都是金钱交易。
会议开始,安奈渡谦笑着走上讲台,这笑容看着有些夸张。他没带任何的讲稿,长篇大论地讲诉着自己的次子安奈哲数如何如何的有能力有才干,基本上把他的次子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小故事都叙述了一通才下了台。接着,安奈哲数上台,也是一通说明自己如何如何的有才,又能如何如何地给公司带来丰富的利益。
安奈哲数下台之后,又有一些凑数的候选人上台演讲。演讲结束后,参股人们大多没有多少异议,所以直接进入投票阶段,可是正当忙完投票,进行唱票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强行撞开了。
进来的正是安源介一,他风尘仆仆地从富士山一带做了两个多小时的出租车终于及时的感到了会场。
众人皆惊讶地看着这个闯入者,然后又望向坐在台下的安奈渡谦。
安奈渡谦缓缓地站起身,有一种犀利地眼光看着安源,面色冷峻地说道:“你还是来了!不过候选人的演讲阶段已经结束了,现在已经是唱票的时候。你错过了该是你发挥口才的机会,所以你没有资格进行参评。不过在董事长产生之前,作为之前临时的处理人,你还是值得在这里有一席之座的!”
说完,安奈渡谦抽出身旁的一张座椅,冷冷地看着安源。
安源冷笑道:“既然那么好心,何不将你自己的座椅搬出来给我坐呢!”
“放肆!安源介一,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安奈渡谦怒道,他知道安源所说的“自己的座椅”其实暗指董事长这个职位,所以安源借此来讽刺自己耍手段,他觉得很是恼火。
“干嘛这么大火气!之前因为有恩与你,我敬你三分,现在我恨你入骨,你知道为什么吗?”安源一步一步走近渡谦,继续说道,“我恨你,是因为你榨干我的血肉,‘狡兔死,走狗烹’,你的计谋果然狠,你叫我怎么不恨呢!”
“若你恨,还不如恨你自己!你对我不忠,我是不会对你不义的!况且你不是对我一人不忠,而是对整个集团!我想你和木村乔治心里应该都明白!”
众人一片哗然,心想之前推举出来的临时管理人怎么和自己的死对头有了联系,心里面一阵疑惑。
安奈渡谦轻蔑地看着安源,然后对着大家说道:“就是我们的临时管理人背着我们和我们的敌人木村集团勾结,企图兼并我们所有的产业!我可是有证据的!”
安奈渡谦向哲数示意,哲数便从幻灯机中放出一张安源和乔治交头接耳的照片,还有一些他们合作的条款和合约。
“这些资料全都靠金室长的帮忙,金室长为了我们长信集团真是鞠躬尽瘁!”安奈渡谦朝着一旁的金室长笑着说道。
安源看着金室长那副狗嘴脸,心中愤懑不已。原来金室长是安奈渡谦这老狐狸安排在自己身边的“间谍”,亏他自己平常还那么善待那个内奸!
“你为了撂倒我,果然谋算了很久!只可惜算来算去,你还是漏算了一步,你没有算到你们的敌人木村乔治今晚也会参加这个空前绝后的董事会议吧!”
说完,安源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不一会儿,木村乔治就带着一批身着黑西装的人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
2,
黑西装们将会议室围了起来,木村乔治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走到安奈渡谦的对面,得意地说道:“老头子,你说说看,到底是毁一个棋子的威力大,还是全盘毁灭的威力大呢?”
安奈渡谦脸部一阵痉挛,却故作镇定道:“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这幢楼里上上下下都是为保护长信集团而生存着的,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吗?”
“难道你不知道这幢楼里只有我们会议室一群人吗?就连门口的保安都不在了,还有谁来保卫这可怜的集团,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老头子,你算尽机关,有算到这一招吗?”
“你们……”安奈渡谦一时语塞,而讲台上的哲数也灰溜溜地下来站到了渡谦的身后。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浑厚浓重的声音,像是发自丹田之气,铿锵有力。
“那你觉得你有算到我这一步吗?”
众人又一齐望去,德灿出现在了门口。
“木村乔治,你以为你年轻力胜,足智多谋,就能让一切受制于你的掌控之中吗?呵呵,我只能说你资历尚浅,你还没有本事跟我们老头子斗!”德灿走向乔治,面带微笑。
乔治怔了怔,又缓过神来说道:“斗不单只靠智慧,有时候团队的精神也很重要!你只身一来入虎穴,你不怕死在这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