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尔今天笑的次数快让他眼角生出鱼尾纹,但是他控制不住。接唐鹤飞回家的路上又笑了多次,每次都带点意味深长。
唐鹤飞终于忍不住,“你到底笑什么?”
杜泽尔还卖关子,“你到家就知道了。”
老姜没进屋睡觉正在沙发上等她,旁边铺着今天买的宝蓝色睡裙。
唐鹤飞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一时没想起是什么。
“阿姨怎么还没睡觉?”老姜睡没睡也要和杜泽尔同屋。唐鹤飞想到这点稍微认命。
“阿姨想看你穿上睡裙什么样。阿泽说努力总得有点努力的迹象。”
杜泽尔看看睡裙迅速摆手表示,“我不是在笑这个。”
唐鹤飞心里将杜泽尔千刀万剐:还不是你说努力的?
杜泽尔灰溜溜躲避唐鹤飞的眼神,进厨房将炒蚕蛹端出来。他在用小时候杜父对待他的办法对付唐鹤飞,将对方喜欢的东西变成一盘菜。
唐鹤飞高兴了点,因为很香。她进门时闻到的就是蚕蛹的香味。
“不怕了?”
“我觉得不过这关未来会很悲惨。”
唐鹤飞心说我在你这住不了多久。
两人在合伙转移话题。
老姜提醒:“快去,蚕蛹等会再吃。”
“凉了就不好吃了。”杜泽尔说。
“再热。而且你也没把它们全端出来,拿盆扣着不会凉那么快。”
杜泽尔面向唐鹤飞,“去吧。”他总是临时倒戈。
唐鹤飞心里不情愿又不能表现在面上,似乎不穿就意味着他们不是真情侣。
真丝料子很滑也很凉,手指贴在上面很舒服,唯独显得露太多。
唐鹤飞脱下外衣换上睡裙,宝蓝色衬着她白皙的皮肤,恰到好处地露出她颈部优美的弧线。唐鹤飞自己体会不到,只感觉告别熊睡衣的丝丝凉意。
她扭捏地站在门后不敢出去。老姜从门缝伸过手去。唐鹤飞轻轻抵着门怕用力伤到老姜,任凭她将门打开拉她出去。
“儿子快看看妈的眼光如何。”老姜十分满意地上下打量。
唐鹤飞是真白。睡裙也很合身。长腿。杜泽尔觉得自己俗。他很久没有认真看过女人了。
杜泽尔沉默一阵说:“很好看。”
老姜在杜泽尔耳边说:“剩下靠你了。”她满意地进屋。
杜泽尔的脸上飘出可疑的红色,唐鹤飞浑身不自在地快速回屋。听到老姜喊:“不准脱!”
唐鹤飞顿在门口、转身回到桌旁,用香喷喷的蚕蛹弥补心中抑郁。
杜泽尔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表情不太自然。“怎么办?”
“你自己捅的篓子,跪着也要补完。”唐鹤飞剥开蚕蛹的皮,将消化道去掉递到杜泽尔嘴边,“来尝尝,别再继续错过美味了。”
杜泽尔闭眼将蚕蛹吃下,嘴唇碰到唐鹤飞纤细的手指。
唐鹤飞吓得手一抖。
“等老姜睡着换回来。”
唐鹤飞狐疑地看杜泽尔,“你对女的又不感兴趣,反应这么大干嘛?”她面对一个gay已经不再介意性别差异,注意力全在吃上。
杜泽尔说:“我可没说过我是gay,我是双。”
唐鹤飞挑眉,“真的假的?”
“真。”
唐鹤飞狼狈地将外套裹紧身体,“你你你孟晓”然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孟晓不知道。我不是不喜欢女人,是在那之后可以喜欢男人也可以喜欢女人,恰好都是和男人在一起。”
唐鹤飞小声嘟囔,“说得还真顺口。怎么记得进行过类似内容的对话”唐鹤飞在记忆里搜寻。
“我说我不一定和男的在一起那句?”
“对对对。”
“我本来想解释的,但是怕她拿我们寻开心就没说。”
唐鹤飞没心情吃了,原以为面对gay绝对安全,然而那gay居然说他男女通吃。她裹着外套奔进屋换熊睡衣,只有最开始打算的装成一只熊才安全一点。再奔到浴室洗漱,回去用被子裹住脖子到脚趾,连点熊皮都不露。
杜泽尔默默收拾桌子,洗漱后侧身躺在唐鹤飞身边。
唐鹤飞没睡着,警告道:“你要是敢往我这边靠,我就敢把你踹下床。”
杜泽尔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现在有点想知道女人说不要就是要的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唐鹤飞豪迈地来一句:“哥不搞基。”
杜泽尔反应三秒得出话的意思:他是男的,所以不要拿女人的标准衡量她。
杜泽尔的高笑点消失了,在旁边的被子里一抖一抖还不敢笑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