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东西,我才不要懂,我只要你好好活着,趁着他闭眼的瞬间,我一个大步跨上前,刚想抱住他将他拽过来,他却睁开了眼睛。
我只好立正他的面前,一步也不敢再往前,慢慢朝他伸出手:“钱骋,把手给我,让我带着你离开这里!”
钱骋望着我,他的眼神在犹豫,我看得出其实他不想死,是他的忧郁症复发了,不能再有任何的刺激,你需要给他力量,将他从死亡意识的包裹下拉回来。
“把手给我。”我又轻轻地唤道。
终于,钱骋伸出一只手,怯生生一般地握住我的手。
我的心在刹那间落地,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过来,然后我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他,泪水无穷无尽地流下来,钱骋也紧紧地抱住我,他似乎也找不到自己的理智到底在哪里。
“我自己也作迷糊为什么每次站在楼顶或是窗口都会有这种冲动,我明明不想死,可是一闭眼就听见你对你未婚夫说‘我也爱你’,每每这种时候都有一种想纵身一跃的冲动,不受我控制,突然间或发现死原来是可以忘记一切的!”钱骋抱着我,全身都在颤抖,我想他一定是被自己吓坏了。
我拍着他的背,想给他压压惊,我自己何尝不是吓坏了,到现在我的心还是一抽一抽的,冷静不下来,原来我刚刚和叶咫风的对话被他听见了,刺激到他的神经,导致他的忧郁症又复发。
许久,眼泪已经被蒸发了,我扶着钱骋打算从顶楼下去。
一回身,突然发现叶咫风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目无表情,似乎都感觉不到他在呼吸,你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生气,还是在绝望,就像是在看别人演的一出戏,跟自己毫无关系。
而一旁的管唯晏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脸色却白如雪。
我的心被哽住了,叶咫风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又是这样一副表情,我看不懂,但我隐约地感觉到此时的叶咫风心力一定比我还复杂。
第一百六十二章番外叶咫风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开车去接唐可,她说她在人大附近某一个饭馆里,人大附近也就那几个饭馆,随便找找就可以找到了。
车子开到人大附近,就看见一家饭馆周围人声鼎沸,过往的行人纷纷停步仰头对着楼顶指指点点。
我对这种围街看热闹的事一向兴趣不大,依旧开着车,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我看见楼顶上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唐可。
我下意识就刹车,拉开车门就朝着饭馆飞奔而去,身后到处都是按喇叭和骂娘的声音,可我现在一切都顾不得了,你丫的把我的车撞了都没关系,我只担心唐可会不会出事!
爬到顶楼的那一刹那,我的眼睛还是被刺得生疼,只见唐可死命地抱住钱骋,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她哭了多久,我就一直在后面默默地看了多久。
钱骋一直张嘴说着什么,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见,而唐可自始至终静静地听着他说,拍着他的背,像一个母亲关怀着自己受惊吓的儿子,那样温柔,那样用心。
这画面就好像一颗坚硬的钉子,直直地钉入了我心力最不能触碰的角落,想要冲上前去一把将唐可拽到我身边来,可是我还是忍住了,这一刻,我不能去打扰他们,如果我去了,说不定就永远失去唐可了。
我也不知道我看看他们的背影有多久,只是心里空落落的,我在等,等着唐可回头看我的那一眼,终于,她扶着她的钱骋缓缓地转过身来,对上我的眼晴。
她在吃惊,却没才一丝的内疚,而我也不露声色地回望着他们,也许没有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她可以去猜想我的任何内心想法,但我不会让他看到我脆弱的一面,这是我爱她的资本,看了,就一切都输了。
钱骋用一双带着微弱光芒的眼晴似有意无意地看着我,他就是唐可的初恋男友,那个当初选择剑桥而放弃唐可的男人,现在他又回来做什么,难道想要用死的方式逼唐可回到他身边吗,他真——
是的,我想说他真卑鄙,可是我发现我跟本说不出口,我叶咫风又何尝不卑鄙呢,我用卑鄙的手段去威胁唐可呆在我的身边,那个时候哟我,想到过‘卑鄙’这两个字了吗!
我在心里自嘲地笑了起来,我突然能感受到当初付饶绝望的心情了,可我就是个不会认输的人,我好不容易才和唐可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会去放弃,即使你钱骋用死的方式逼唐可回到你身边,我照样可以将唐可抢回来。
“需要我送他去医院吗?”我等唐可靠近,淡淡地扫了一眼她扶着钱骋的手,又抬眸,看向她,故作没事地问道。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手肘和膝盖上都是瘀青,声音因为哭过有些沙哑,但是她很惊讶,连问我的时候都将眼晴瞪得老大。
“我过来接你,看到上面有情况,就跑上来了,需要送他去医院吗?”我先回答了她的疑问,然后将我之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我估计她前面跟本没有听到我在问什么。
唐可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调转到站在一旁的一位女同学身上,如果没记错,她应该叫管唯晏。
“管唯晏,麻烦你先扶钱骋下去,我有点事情要——”
“这不算麻烦!”这个叫管唯晏的女孩不等唐可把话说完,就已经过来扶住钱骋,准备扶他下去。
可是钱骋并不是那么‘听话’,他将自己的胳膊从管唯晏的手中抽了出来,一脸失望的看着唐可,然后苦笑了起来:“你的未婚夫来了,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对不对,刚刚是谁对我说,‘把手给我,让我带着你离开这里’,明明给不了我承诺,你就应该放手让我跳下去才对!”他的声音一开始还算平静,可越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钱骋,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死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知道生命多可贵吗,你又知道我差点死了多少回,每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我就更能体会到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我不允许你糟蹋生命,多少埋在地震废墟下的人想活却活不了,为什么你就不知道好好珍惜你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你就不能笑着去面对每一天,忧郁症不可柏,可怕的是你永远消极地对待生命!”唐可又潸然泪下,但我知道她其实不想哭,她倔强地抹去自己的眼泪,只是因为她忘不了她的那些过去,所以舍不得任何人受伤,而钱骋无疑是她生命中永远抹不去的人。
而我却记住了‘忧郁症’三个字,钱骋竟然得了忧郁症,我有些难以相信地望着他,那么他刚刚在顶楼想要跳楼完全是因为忧郁症所致的,而并不是我所想的用卑鄙的方式让唐可回到他的身边。
原来我误会了他。
刚想说点什么,只见一旁的管唯晏已经一巴掌甩上了唐可。
动作太快,我胳膊都没有注意到,也完全没有想到,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唐可被甩了一巴掌。
唐可也懵了,捂住脸诧异地看着管唯晏。
钱骋更是惊讶,但是马上他就反应过来,朝着管唯晏吼道:“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番外叶咫风2
我一把将唐可捂住脸的手挪开,“让我看看打得怎么样了?”心疼地问道。
话音刚落,管唯晏反手一巴掌甩了出去。
来不及仔细看看唐可的红肿的脸,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扭头,我霍地睁大眼晴,就看见一记耳光重重打在钱骋的脸上,这巴掌是那样的突然、沉实,打得钱骋整个愣住了,两人对视着,刹那空气好象都凝固了,钱骋的脸色特别难看,左脸上的巴掌印痕慢慢凸浮出来。
管唯晏紧咬嘴唇,将手放下,噎着泪水,眼泪一刻不肯停滞,拼了命的流,“我是疯了,我在你身后默默注视了四年,你什么时候回头看我一眼,我就不知道唐可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有点沉不住气,这巴掌关唐可什么事,是钱骋欠你的,你打他就是了,只是因为钱骋不爱你,爱的是唐可,你就把气撒在唐可身上,疯子!
“那你打唐可做什么?”我定定凝视着管唯晏,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道。
管唯晏怔怔地看向我和唐可,然后用手指着唐可,恨透了她,“她永远不懂得珍惜爱情,当初跟钱骋交往的动机就是想利用钱骋去代替夏衍泽,钱骋那么恳求她一起去英国,他就是不去,才分手一个月就另外找了一个新男友,两个人还手牵手的漫游西湖,就是目睹了那一刻开始,钱骋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不说话,每一天都很消极,去了英国不久能患上了忧郁症,两年了,你唐可只是不断地换男友你可曾想过在大详彼岸的钱骋被忧郁症折磨得有多痛苦,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你唐可造成的!”
唐可傻傻站着,一动也不动,两双眼晴目无焦距,仿佛你推她一下,她就会立马直挺挺的倒下去。
钱骋嘴唇微微抖动着,无力的垂下肩,眼中有着浓重的伤感,晶莹的液体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但是却没有滑落下来,像个彷徨不安的小孩。
我就知道唐可这个傻瓜会是这种表情,即使她没有对不起钱骋她也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她走那种看不得别人为她受伤的人,对路子也是这样,明明那个时候讨厌路子讨厌的要死,但是一听路子因为她放弃自己的前途去成都军区当底层兵,她心里又不好受了,我让她跟我演戏,她为了路子就真的跟我演戏了,而不知我只是布了一个局。
对我也一样,如果不是地震这次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想唐可也许不会那么快爱上我。
我和钱骋去了之前他们吃饭的包厢,桌子上还放着一精粉致的礼盒,想必这个就是钱骋送给唐可的订婚礼物,我伸手将它拿了过来,晃了晃,对着钱骋浅笑:“谢谢你送的礼物,我想唐可会喜欢的!”
钱骋淡淡地望了一眼我手中的礼盒,没什么兴趣聊这个,继续纠结前面的问题:“你只需告诉我,我爸爸的命为什么是唐可救的?”
“这个问题不急,我们慢慢谈,你还怕我不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急着告诉他,倒有兴趣和他聊聊别的。
“你想谈什么!”钱骋的语气不善,看得出他很不耐烦。
“就谈唐可好了,你到现在都忘不了她,看得出你很爱她,那当初为什么要放手?”我给了话题,就看钱骋有没有兴趣谈。
钱骋的目光一下子暗了下去,半晌,才缓缓开口:“我不想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我觉得爱情应该是等价的,不应该只有我付出,而她却无动于衷,所以我在赌,赌她会为了我放弃一切,只是走错了这一步,却已经无法回头了——”他的声音闷闷的,感觉到到他很后悔,却又无能为力去挽回什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番外叶咫风3
我沉思了片刻,其实你会发现唐可和钱骋就像是十宇路口,你向左,我向右,就注定了他们永远无一走到一起。
“既然两年都不去联系她,你现在回来又是为什么?”我接着话题,继续聊了起来。
钱骋自嘲地笑了笑,若有若无的表情,但是声音却很悲凉:“以为用两年的时间,就能把她从回忆里抹去;但是,越想要忘记她,就越害怕忘记她,当我和她渐行浙远的时候我还是会记得那些曾经按捺不住的心情和眼神里映射出来的她的小脾气,只能说这个人走我全部的憧憬,她已化做了我记忆里最纯粹的存在。人能抗拒贫穷,了但是却无法忍受思念。那种孤独感,那种无助的,从心里浸到骨子里的冷,那种虚脱的空,那种无法形容又说不出的无奈,那种深夜的辗转反侧,那种让人窒息的落寞——”他停顿了片刻,抬头望向我,“我还是想回来看看她,尽管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未婚妻’三个字他说的时候不自觉地噎住了,他的脸苍白如纸,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哀伤。
这样这样,如此如此。
可是感情能重来吗?它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只有快速斩断方能重获新生。“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才多少人值得等待/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那些褪色了的记忆、永远只能是曾经——
“你知道吗,金鱼的记忆只有7秒,7秒之后它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一切又都变成新的,所以在那小小的鱼缸里,金鱼永远不觉得无聊,它永远活在新鲜中。而你应该做一条金鱼,7秒一过就什么都忘记。曾经遇到的人,曾经做过的事,都可以烟消云散,这样不好吗?”我依旧微笑,试着想告诉他一些道理,或许可以帮助他。
钱骋摇头,“可我不是金鱼,所以我无法忘记我爱的人,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爸爸的命是唐可救得吗?”
他只是活在昨天,迟迟不肯向昨天告别,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每天进行治疗,否则他的忧郁症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个条件——”
“你骗我,你刚刚才说会告诉我的!”他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你可以选择不谈条件!”我很平静,也很从容,我笃定他会百分百地接受我的条件,因为只要牵涉到唐可的东西,他一定有很大的兴趣想知道。
我看见钱骋的手都开始握拳了,看得出他的内心在煎熬,我只需等他的答案。
1秒
2秒
3秒
“你先说是什么条件——”
很好,3秒钟,看来他就已经妥协了,接下去就是不管我提什么条件他都会妥协的。
“我会介招一个英国的心理医生给你,而你必须去他那儿接受心理治疗,你答应了,我就会告诉你。”我放在桌下的手已经在大腿上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敲打,就快了,再挣扎几下他就会同意了。
“我有心理医生的。”呵,他果然还挣扎。
“你不答应就算了!”我慵懒地瞥了他一眼,懒懒地开口。
“你就不怕我现在答应你,实际上根本不会去——”
“你不去我自有办法对付你,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你接受不接受这个条件!”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一把打断他,这个时候你就要逼急他,不能给他一点点犹豫时间,这样他才会更快的答应,而放弃挣扎。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你现在可以说了吧。”钱骋板起一张脸,冷冷地开口。
我弯起嘴角,他的声音冷,但我心里热啊,行,也是时候告诉他了。
“你可知道你爸爸钱井深收了多少人的贿赂吗,杭州市纪委的人恐怕已经盯上他了吧,说来也巧,我爷爷曾是中央纪委里的高官,办这件事的人正好是我爷爷以前的手下,所以这件事就传到我耳朵里来了。本来我也无心去管这件事,贪官嘛,在中国不稀奇,多了去了,可这次不一样啊,钱井深是你钱骋的爸爸,你钱骋是唐可的初恋男友,这事就跟唐可扯到关系了,我就是拿这件事逼她留在我身边的,只要她答应跟我住在一起,我就承诺放了你爸爸,我承认那个时候的我很卑鄙,但是为了得到她我不后悔,只是你应该明白,她当初为了你牺牲有多大——”
“你个王八蛋!”我的话还没说完,钱骋就火冒三丈地一屁股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朝我吼道,握紧拳头作势就要挥过来。
我坐着没动,也丝毫没有想躲的意思,你要打就打吧,这走我欠唐可的,所以我愿意承受,绝不还手。
但是钱骋挥到一半的拳头,停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怎么不打了?”我还有些鄙夷地看着他,要打能快打,拖拖拉拉是不是男人!
“打你怕脏了我的手!告诉你,我不会让唐可跟着你这个混蛋的!”钱聘握拳的手伸出一根指头怒气冲冲地指着我,边指着我边打开门准备出去找唐可。
我突然笑了出来,在他身后,不屑地说道:“你不用去找她,她不会跟你走的,因为他爱的是我,是我叶咫风,不是你钱聘!”
第一百六十五章番外叶咫风
钱骋脚步一顿,那身形无来由的清颤一记,倏的转过身,用刀剑般凌厉的目光阴冷地盯着我,一脸冷然对我怒道:“你竟然用这么肮脏的方式得到她,还有脸在这里跟我说唐可喜欢的是你!”
我嗤笑一声,对于钱骋的话毫不在意,拾起一个指头晃了晃,“你说这些都没有,事实就是事实,唐可现在喜欢的是我,不管我用什么方式得到她,但我能给她幸福这是肯定的,就凭你的忧郁症迷你觉得你能给她幸福吗!”
钱骋像只小兽一样精神高度戒备的瞪着我,却迟迟说不出话。
我继续说道:“所以你该知足了,她最好的青春年华是与你交织在一起的,她的惯性思维早已把你搁在记忆的最深处,就像死角一样,虽然是不好觉察的。可是一旦她看到那个死角的时候,她就会猛然的记起,原来在她的区域里还有这么一个让她致命的死角存在。所以初恋对于她来说是特别的存在,抹是抹不掉的,因为抹不掉,她才会为你牺牲,因为抹不掉,她才会抓住你的手怕你真的纵身一跃不复存在,因为抹不掉,她才会想治好你的忧郁症,这些的这些都是因为她想看着你幸福,而你——,却要亲手毁掉她的幸福,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钱骋的手颓然的松开,不再握拳,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静立着,好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渐渐地,他苍茫无力的靠到了墙壁上,用后脑勺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墙壁。
许久,他才停下这自虐的方式,缓慢地说道:“我回去看心理医生,不是因为你刚刚的条件,而是因为唐可,我欠她一声谢谢,谢谢她救了我爸爸,我还欠她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她才承受了那么多巴掌——”他的眼泪终于在最后一刻决堤了,泣不成声......
唐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边,望着钱骋,静静地流泪,这声谢谢与对不起,她一定亲耳听见了。
然后她抹去自己的眼泪,大步走到了钱骋跟前,伸手去替他抹去眼泪,轻轻地说道:“无论如何,你都要只好你的忧郁症,做回原来的钱骋,那个高高在上,阳光快乐的钱骋,不许再哭,特别是不许再为我哭,该有更多比我好的女孩值得你为她们付出,你也该有你自己的幸福才对!”
话音刚落,钱骋一把掐住唐可的肩膀,怔怔地望着她,“你真的爱叶咫风吗?他用那么卑鄙的方式把你留在他的身边,你却不恨他?”
我没有阻拦钱骋这个问题,因为我有最新唐可爱的是我。
“恨过,可是再恨也抵不过他给我的感动,钱骋,你知道吗,那次四川大地震,是叶咫风用他的命换回我的命的,他差点点就因为我而死掉,当一个人可以爱你爱到连命都不顾,你还能不被感动,不去爱他吗?”这一刻的唐可,真实的让我有种想拥抱她的冲动,是的,她已经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不再犹豫,不再彷徨,有的,只是对爱情的执着。
唐可,谢谢你,选择了我。
钱骋了然地点点头,松开她的肩膀,“多以你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对不对?”
唐可点点头。
“祝你幸福!”简简单单四个字,钱骋说完将唐可拥入怀中,“你结婚的那天,记得一定要请我,那时的我一定是原来的钱骋,我还会送上一份很大很大的贺礼,看着你幸福的微笑,而我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恩。”唐可埋在钱骋怀里,哽咽地允诺道。
我没有去打扰他们,更没有去吃醋,给他们一点时间,轻轻叹息一声,然后收拾起一地的失落和悲哀,挥挥手,向昨天告别,然后,转身,继续前行......
那天晚上的唐可,一直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望着电视,我知道钱骋对她是特别的,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孩子因为思念她得了忧郁症,她怎么会不心疼,其实唐可一直都是感性大于理性的人,很多时候她拿得起却放不下,需要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去沉淀,让她慢慢去化解,她才会露出崭新的微笑。
我走到她身边,蹲了下去,握住她的手放到我的怀里,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