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说是怎么回事嘛,怎么也不托托李大官人,再帮你们说道说道。”
“姐姐说笑了,那李大官人原本对我们便是极为关照的,我们刚去的时候还让我们住进了他的府里。只恨我们家阿牛胆子小。到了那衙门里见县官老爷审问犯人,也不过是打了几个板子,见了点血,他就受不了了。我们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烦李大官人
她这一说,可是跟原先的传言都一一对上了,那些最先传出话来的脸上也不禁有些自得之色,仿佛说着。看吧看吧。我就说是这样的嘛!
“可后来听说阿牛逃了,就是因为这事吗?”
“啊?”林幸假意惊讶了一下。那眼神仿佛是说,怎么这个你们也都知道了
而众人的神情则仿佛也说着:这个我们自然是知道地!
“那倒不是……”林幸的脸适时地红了一下,仿佛有些难以启齿似的踌躇。
“那是什么啊?”
“是啊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一下,众人的胃口都让她吊上来了。她却羞答答地不说了,而可不是让人着急道:“也不知这话是怎地传出来来地?可我们阿牛真的是清白的啊!”
清白这个词用在这里可是怪异极了,只是说他逃了,这跟清白有什么关系吗?
林幸此时也是一副“我说出来又何妨”的怨妇神情,“明明是李大官人那小妾在酒席间失了分寸。害得阿牛脸皮薄,一下子受不住,便自顾着跑了。却怎么说成是我们家阿牛偷跑了呢?”
怎么又无端扯出个小妾来?
众人眼神中地八卦之火颇有越烧越旺之势,而那马大富家地深受其苦。仿佛一时便同仇敌忾起来,“妹妹且慢哭泣。那狐猸子到底是将阿牛兄弟怎么了?”
而她身后的那些“姐妹们”则是一脸隐隐的尴尬。
林幸装作一副不便再说的模样,尽管那妇人一再追问。她也只是支支吾吾地不再多语。
八卦守则一:凡事留三分,切不可一下露的太多。免得听者失去了探究与自我再创作的乐趣。)
“那听人说你——拐带了他们家地一名丫头……”
“啊?”林幸的脸色迅速地由桃红转成了雪白。“这又是哪里传出来的?”
马大富家的也自支吾了几句,随即笑道:“妹子别说是谁说的,但凡你说出来了,便都水落石出了不是?你若是不说,这拐带人口地骂名可要坐实了,岂不冤枉?”
林幸迅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扫了一圈周围,随即又压下头去。黯然道:“姐姐休要再问了,我既然承了人家情,替人做了这事,如今只得将这罪一力承担了便是
八卦守则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让一百个人知道的事,只需说给一个人听便可,当然这个人必须是女人!哇哈哈哈!)
她这话说的委屈万分,听在众人耳里,这其中地曲折却更加地勾人心思,比那直白地血泪倾诉倒又要勾人几分。
不过马大富家的倒也有些本事。只见她厉眼一扫,那些识趣地人便起身一一告辞,而剩下的几个虽然一开始硬撑着,可终究也受不了这眼刀横扫,讪讪地起身走人。
看到人都已经走地七七八八了,马大富家的便回头安慰道:
“妹子,你看人都走光了,你尽管放心地说出来
看她那神情,便仿佛真地是自己家里的姐姐照拂小妹似的。不过林幸却看得清楚她这大姐大的气概下掩盖不住的还是女人的八卦天性!
不过她本来的目的便是要透过她们将这“李府秘闻”传出去,又怎好矜持太久,叫人失了兴趣?
于是,几滴眼泪点缀下,林幸版的“真相”热腾腾的新鲜出炉了。
按她的说法,其实事实应当是这样的:李大龙有一妻一妾,那妾有一女,并非李大龙亲生。只是因为李大龙对她宠爱太过,所以爱屋及乌,也就当成自己女儿般养活。那李大夫人出身大户人家,掌管家法,怕那小女儿影响了李府的名声,想将她送人,却因为李大龙的阻挠,也奈何不得。林幸与阿牛进城后,蒙李家多加照顾,那李大夫人对林幸尤其照顾,即便后来阿牛走后,她也将林幸安置在府内照顾多日,后来林幸提出要走,她便托她将那小妾的女儿带走,送往一户人家安置。林幸受了她的恩惠,便也只能听她差遣。只是不知为何这后来便传成了林幸拐带人家家里的丫头了?
“姐姐,你说我这是冤不
林幸这番话,原本学的也是李大龙那一招——真真假假,加上又是她本人现身说法,自然比原先那些风闻得来的听上去要可信许多。此中辛酸经由她娓娓说来,倒是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