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那晚雪中待得太久,正月初一这一天,林幸一pi晕晕的,貌似是感染了风寒。只是这大过年的,到哪里去找大夫?勉力支撑起身体,林幸下楼给自己烧了一锅热粥,又从柜子里翻出一罐酱菜,打算这一天就这般将就着过了。
“砰砰!”
勉强就着酱菜喝完一小碗粥,回到楼上窝回被窝,刚躺下没多会儿,浑身软绵绵的林幸便隐约听到楼下传来的敲门声。懒洋洋地不想起床,可那敲门声一直响着。没办法,她只能强撑着下楼开了门。
“呀!我说杏儿!你怎么了?”
居然是老板娘和虎子,也亏得她还一直惦记着。见林幸这幅病恹恹的模样,二话不说便拉着林幸坐上她赶过来的牛车上,替她锁了门径直带回家养病去了。
不觉已是初三,这一日一大早,老板娘一家便被急急的敲门声给惊奇。打开门一看,居然是阿牛,手上零零落落地提拉着一大堆东西,满头大汗,一脸的惊惶。
“是阿牛啊!你回来了……”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却被阿牛急急地打断了话头,“老板娘,杏儿她在不在你这里,我……”
“在的在的,你先别急,快进家来吧!”
看到他着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老板娘哪里还敢给他耽搁,急忙给了她一个定心丸,随手拉他进得门来。
阿牛也顾不得歇口气,将手中的东西随手扔了一地。顺着老板娘指向的方向,急急地往房里奔去。看到林幸正躺在床上休息,一旁的方凳上正放着小半碗粥和一口空药碗,看样子是刚吃完早饭和药正歇息着呢。
听到阿牛进门地声响。林幸睁开眼。见到阿牛进来。这么冷地天却是满头大汗地模样。心里一暖。眼泪便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杏儿!你怎么了?”
看着林幸落泪。阿牛心里不禁一疼。几步上前。握住她滚烫地双手。也落下泪来。
“笨牛。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啊!丢不丢人?”
“我一回店里见你不在。屋里也没个吃地。只有那半锅冷粥。也不知道你这个年是怎么过地?又担心你一个人不知到哪里去了……”说着说着。他地声音又哽咽了。
“笨牛!”抬手擦去他地眼泪。林幸安慰道:“亏得你临回家还惦记着让老板娘来照顾我。我只是稍微感染了些风寒罢了。老板娘一家对我可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
推开身上的被子,林幸撑起身子,却正好被端着糖水进门的老板娘给撞见了。
急急放下手中的糖水,她着急道:
“你这身子还没有好,这么着急起来干嘛?”
“老板娘,你看我这几日生病都亏了你们照顾了,可如今阿牛也回来了,我们自然不能再打扰下去了,这不正想起身和你们说一声吗
“我说妹妹啊,你这是着急什么啊!”将林幸推回到床上,老板娘一脸的不赞同,“这大过年的不就是图个团圆热闹嘛!你们两个回去,冷锅冷灶的,还不如留在我这儿,大家一起也欢喜不是!”
转身将糖水端上,将原本放在方凳上的空碗端开,将阿牛推去吃饭,自己拉住林幸的手说道:“妹妹啊,咱们也都不是外人了,有难处的时候互相照应一把比什么都强。
你说是不?”
林幸心里自然知道老板娘的话意,说实在的,在她自己的那个时代里,人人为了生计打拼,天性里的热情淳朴也都被磨得冷漠凉薄,也许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是别人却感受得到。难得老板娘肯这般照拂自己,自己还在这儿矫情什么呢?
想到这儿,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听凭老板娘将自己扶回床上坐好,小口小口地吃起糖水来。
接下来这几日,可算是林幸这段日子来过的最舒心的时光。老板娘一
阿牛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的安心t几日,病好了不说,整个人竟也胖了不少。
大约是她所遭受了种种苦难,老天要一下子全部补偿给她。这个过年她得到的惊喜可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