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自己还在吃惊长剑为什么会震动。
“好了,好了,师兄,他还是个孩子,咱们走!”玉麟急忙说道。
“哼!”华绍杰狠狠地瞪了芒俊一眼,转身走去。
看着远走的玉麟和华绍杰,芒俊喃喃道:“这剑怎么会自己动了起来?”
华绍杰带着玉麟来到小别院里面,环境幽静雅致,除了几条通往各处的小径,其他地方都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树,有的地方还很别致的堆砌着奇形怪状而又嶙峋叠错的假山。
穿过一个拱形的小石门,向里看去,正是花开正艳,草色正浓的时节,萋萋芳草,树荫繁茂,各色的花在各处也是点缀得恰到好处。
最里面是一排整齐的木制殿房,中间是大方宽绰的殿门。殿门前面一条小径穿过花树通往宠儿所在的地方。一侧几丛艳丽的芍药花从中有一个四角八檐的精巧凉亭,凉亭里面白知秋正盯着自己的长剑,一只手从上往下,从下望上不停的擦拭着。尚荣辰在一边展露着奴才笑脸不知在说着什么,不过白知秋根本没有看他一眼。还有一个下巴上长着一撮小胡须,一双小小的三角眼,倒是看起来细皮嫩肉,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花痴的青年,正“色迷迷”的眯着小眼睛看来。凉亭右边的柳树下几个弟子安静的站着,看样子很老实。
华绍杰和玉麟二人来到凉亭右边的柳树下。“白师兄,他来了!”华绍杰向凉亭里的白知秋说到。
白知秋擦拭着长剑的手慢慢的听了下来,眼睛依然盯着自己手中的长剑。“你叫做南隐玉麟?”语气冷傲的很,好像是在审讯似的。
玉麟并没有急着回答,微笑着抬头看向白知秋说道:“上面的可是白知秋白师兄!”加上白师兄,让人听起来倒是很中听的样子。
“放肆!胆敢如此对待白师哥的问话!”尚荣辰尖声细语的吼叫起来。
“啪!”一声脆响,尚荣辰居然捂起了腮帮子,眼睛不安的看着白知秋。白知秋怒视着尚荣辰冷冷得说道:“现在还用不着你来说话!”说完慢慢转头看向玉麟,脸上现出一丝笑容,“有性格,我喜欢!”
说完,白知秋又看起自己的长剑,手又不停的擦拭起来。“来到紫霞,就要遵循紫霞的规矩,你说对不对?”白知秋再次转过脑袋,很有深意的看着玉麟。
玉麟依然显现着从容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知秋说道:“当然,既然是规矩,就要遵循!”
白知秋点点头,向周围的弟子们看了一圈,不再说话,又开始擦拭自己的长剑。
尚荣辰、华绍杰等周围的弟子都慢慢的走到玉麟面前,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放到地上。
“嗯!”花痴一样的小胡须青年叹一声,看着玉麟说道:“这里的规矩很简单,就是你要为师兄们擦一擦剑。”说完三角眼中露出轻蔑的笑容,一只手还搓了搓那一撮稀疏的胡须,另一只手撂下一块布条。
看自己是刚来的,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白知秋他们的做法玉麟明白的很。
“给师兄们擦剑是应该的!”玉麟说一声,慢慢的蹲了下去,一手拿起一把剑,另一手捡起布条慢慢的擦了起来。
尚荣辰、华绍杰和小胡须青年等弟子看着低头看着玉麟露出胜利般的笑容,凉亭上的白知秋也轻瞥一眼玉麟,一丝冷笑划过脸庞。
突然,一阵狂风瞬间刮了起来,卷起地上的烟尘四处飘飞。烟尘中突然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一个又一个黑影正抱着脑袋四处跑动着,头顶上不断的有长剑射来。
凉亭上的白知秋衣袖一挥,掀起一股风浪,排开眼前的烟尘,一脸惊怒的看着。突然眼睛中慢慢的露处一丝阴沉的笑容,原来他也看见玉麟正在烟尘中四处跑动,姿势笨拙的追着长剑。
风停了,所有的剑都跌在了地上。尚荣辰等弟子们都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呻吟着,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玉麟也弯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气,还不忘朝白知秋挥挥手,“哎呀,白师哥,好奇怪的风呀,玉麟追不上这些剑!”
“哈哈哈哈!”白知秋突然发出一阵狂笑,眼睛傲然纵笑地看着下面的弟子们,“你们真是一群废物!”还没有说完,突然啪的一声,原来白知秋的长剑居然在白知秋的脸上来了一下,顿时一道血痕清晰地展现出来。
白知秋一惊,用手摸了摸自己脸庞,又急忙向下面看去,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双眼恼怒的神色瞬间划过,凌空而去。
玉麟慢慢的直起腰,冷冷得看着白知秋离去的身影,脸上渐渐显露出一丝笑容。又看看地上呻吟着的弟子们,“狗仗人势!”暗骂一声,玉麟慢慢的走去。
玉麟正在慢慢的往回走,迎面看见芒俊和敬臣、雄直三人正走来。
“玉麟哥哥,他们没有欺负你吧!”芒俊关心的跑了过来。
玉麟摇摇头,“没有,白师哥只是告诫我要遵循紫霞派的规矩!”说完,玉麟想到刚才的情景,想象一下白知秋的俊脸肿起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玉麟哥哥,你笑什么?”
“噢,没事儿,没事儿!”玉麟说着,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
敬臣年龄较大,拍拍玉麟的肩膀说道:“玉麟刚来要躲着点儿白知秋他们,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玉麟看出敬臣是一个耿直的人,连忙点点头。
“是呀,玉麟师弟!白师弟他们几个不好惹!”雄直在一边也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也经常让他们捉弄。”说完,雄直还一脸气呼呼的样子。
“哎,他们都怎么了?”芒俊突然说了一声。
敬臣、雄直抬头看去,尚荣辰等那些白知秋的跟班儿正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一个个还用手捂着脑袋和脸。
正走过身边,雄直一把扯住尚荣辰问道:“荣辰师弟,你是怎么了?”
尚荣辰急忙将手臂抬高,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脸,“没事儿,没事儿!”说着匆匆而去。后面的华绍杰等弟子也像做了贼似的遛了过去。只有最后那个小胡须青年捂着脑袋看看笑着的玉麟奇怪的说道:“哎,你怎么没有受伤?”说完,也顾不得听玉麟回答就匆匆走了。
“戈胜师兄,你们这是怎么了?”雄直又喊了一句。
“哼,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玉麟看着那些弟子的身影,心中暗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