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著夏侯秦关的身影。
果然,在远处的椰树下看见了他。
他身著白色西装外套,底下是黑色皮裤,黑白强烈对比下,更突显出他深邃的五官,与狂野不羁的气质。
发现方雅芸正在注意自己,他立即扯开唇潇洒一笑,由身后拿出一束早已准备好的月牙蔷薇。
她立即笑开了嘴,往他那儿飞奔过去,然后拉著他来到香槟区,拿了瓶香槟给他,“我要你为我填满这里的每个酒杯。”
(bsp;夏侯秦关低笑,接过了酒,“希望待会儿能与你对饮。”
他拔开瓶塞,由金字塔的最顶端倒下,酒液沿著杯缘滴滑而下,徐徐填入酒杯。最后在方兴与方雅芸的帮忙下,他总共倒了数十瓶香槟才大功告成。
众人无不拍手叫好,更有人窃窃私语,谈论著“风起云涌”的副帮主是何时与方兴的千金在一块儿的?
不过,这疑问很快便被接下来切蛋糕的热闹场面给冲淡了;周遭扬起西洋的生日快乐歌。
“我就知道你会来,才几天不见,我可想死你了。”方雅芸附在他耳边娇笑道。
“你知道吗?刚才在倒香槟时,我多想能和它一样,把你那儿一寸寸填满。”夏侯秦关放肆地笑,乘旁人不注意时,以舌尖轻划了下她的红唇。
“待会儿吃完蛋糕,我带你去楼上。”她也不假意矜持。
“正合我意。”
就在这时候,男扮女装的傅御前来敬酒,他嗲著声,以舞台上的娇娆模样说道:“哟,你不是‘红庆酒楼’的老板吗?上回咱们才在那儿畅饮一整夜,你可忘了我?来,我们喝一杯。”他装模作样的以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夏侯秦关的胸膛,魅惑十足的笑著。
方雅芸满腔醋意涌上心头,紧拉住夏侯秦关,“喂,你这个女人是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想男人想疯了?”
傅御一扬眉,霍地喷出笑意,“是啊!我是想男人想疯了,现在正在物色中,唯一让我看得上眼的就是你身边的夏侯秦关。”
“你……你好大胆,他今天是我的。”她已乱了分寸。
“好啊!那咱们就各凭本事,看今晚谁先把他钓到手。”傅御临去前还不忘倚在夏侯秦关怀中,嗲声说:“秦秦……待会儿我在车上等你。”
夏侯秦关一愣。秦秦!死傅御哪时候给他取了个这么难听的昵称?不男不女的,啐!
但为了任务,他只好打鸭子上架道:“小傅子,那你等我吧!”
小傅子!傅御乍听下差点吐血。旁人没听懂的话,还以为是“小裤子”哩!他瞪向夏侯秦关,发现他正对自己眨眨眼,意思像是说:瞧,这小名更耸动吧!
傅御只好干笑两声,退出这场两“女”夺一男的战争。
反正他已达成刺激方雅芸的目的,想必她会马上带夏侯上楼,如此夏侯便能早点下手,免得夜长梦多。
“关,趁大伙现在都在吃蛋糕,我们去楼上。“方雅芸可不打算给他机会接近刚才那个妖艳的女人。
“好吗?这里是方大人的官邸,也是他收藏军机的地方,我们上去不太好吧?”他以退为进。
“没关系的,有我带路,没人敢拦阻。再说我还知道窜上二楼的暗梯,碰不到外人的。”她眼一勾,充满挑逗。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夏侯秦关脸上那抹邪意更炽,眼底有的也是狂浪之色。
他轻松随著方雅芸来到向来严密看守的二楼,在经过门外写著“闲人不得进入”的军机房时,拿出方湖为他准备的麻醉针往她颈后一扎,方雅芸不一会儿就昏了过去。
夏侯秦关将她拖进一间空房藏起来,脱下自己身上的白色西装;早已穿在里头的黑色紧身衣更方便他行动。
他身轻如猫的先以铁丝打开门锁,飞越入内,以最快的速度找出目标物,最后再由窗户逃逸。
由树梢越过那个树梢,在经过夜云道时,他拿出手上的烟火弹往旁边空地一扔,顿时火光四耀。
赫连驭展与傅御见了暗号,立即依照原订计画大喊著:“失火了!失火了……”
刹那间,尖嚷声四起,众人尽做鸟兽散,好好一场生日宴会,闹成这般田地,方兴想必会气炸了。
夏侯秦关凝唇一笑。算是给这卖国贼一个教训吧!
第八章
于涵在“浦居”休养了近半个月,身子好转不少,但心里的伤却不容易痊愈,她依旧是郁郁寡欢,显得落寞寂寥。
她想离开了,借住只是一时,总不能让自己永远留在这里;况且他们全和夏侯秦关有著密不可分的关系,在这种情形下,她想忘了他又谈何容易?
平日上野荞几乎成天守著她,怕她做出什么傻事,不过今日她正好有事外出,让于涵终于有机会离开。
不告而别虽然说不过去,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希望小荞别恨她才好。
她骗管家和守卫说想出外走走,孑然一身离开了浦居。反正她本来就没带半点行李,正好不会让旁人起疑。
不知他还好吗?恍惚之间,她的心思又飘移到夏侯秦关身上。明知这样是要不得的,为何她还是这般惦念呢?
她眉头深锁,心神不属,因此对李威的靠近浑然未觉。
“于涵!”李威走近一瞧,确定是她,立即笑颜逐开地喊了声。
“李威?”她愣了一下。
“这阵子你上哪儿去了?学校也没去。我私自帮你请了长假,否则你无故旷课,肯定被退学。”李威好意提醒她。
“谢谢。”唉,她当真忘了学校的事,真是不应该。
“你不必谢我。你缺了半个月的课,得赶紧补起来,否则会很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