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宽慰她:“你甭担心,苏非非那刁样,她再看不上万征了。”
“都是我不好,姥姥姥爷那么大岁数,也跟着挂不住。”
“我劝你,甭理他了,像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总会在感情的征途上遇见拦
路虎把他也给灭了,一物降一物才叫生态平衡。我看他就得在苏非非的门槛上磕散黄儿了。”
佳期沉默不语。她好不容易才说服万征来见自己的家人,谁想到促成了旧情人相认的局面,又没自己事了。
“你接下来怎么办?就准备一棵树上吊死了?他不会对你好的。”
佳期一拍桌子:“我豁出去了,我这就出去约会儿去。有老情儿了不起呀?谁没老情儿呀?”
佳音害怕了:“姐你别破罐破摔呀。”
89
这是佳期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看北京,她尖叫着围着观景台乱跑,给守礼
指着:“看,这是长安街……这是阜石路……那里就是伟大的天安门广场……”
一看就是又喝多了。
守礼满足地看着像个小孩子似的佳期,目光里充满怜爱。佳期转累了,站在
“东”的位置上找自己的家。
守礼从背后把她拦腰抱住,那是一个只属于情侣的、很浪漫的姿势。
佳期顿时浑身僵硬,石雕似地挺在那里。
守礼把头靠在她的颈上轻轻摩挲。
佳期扛不住了,她轻轻叫了一声:“彭总。”
守礼歪过头温柔地看着她:“佳期,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佳期尴尬地笑:“没想过。”
“不要觉得彭总高不可攀。”
“噢那倒不是。”佳期想着怎么从这个熊抱里逃脱,可守礼对这种耳鬓厮磨极为受用,他露骨地问:“到我家坐坐好不好?”
“现在?太晚了吧。”
守礼放开她,不高兴地问:“你觉得彭总会怎么样你是不是?”
这倒把佳期说得不好意思了,吭吭唧唧地说:“您要这么说了,就不至于了吧。”
“就是嘛!走吧。喔,得先回趟公司,钥匙落在那儿了。”
90
守礼拿了大班台上的钥匙,回身一把拉过佳期,拢在怀里。佳期连推带搡,一边恨着自己为什么要跟他回公司,就算翻脸也应该走人啊。
她的躲闪反而刺激了守礼,以为佳期在跟他玩激情性游戏。他扑得很专注,房间里没有人声,只有脚步腾挪与衣袂悉索。
眼看佳期渐落下风就要被子生擒的当口,总裁室的大门突然洞开,穿着睡衣裤的廖宇如神兵天降,手电筒光直直照在二人身上。
然后,他和衣衫不整的守礼,醉眼朦胧的佳期,被人点了穴似地傻在当场。
守礼第一个缓过神来,发出怒吼:“搞什么啊?”他一把推开佳期,走到门口,冲着廖宇指指戳戳:“搞什么?啊?照什么照啊?”
“对不起彭总,外面都黑的,我看总裁室亮着灯……”
守礼恼羞成怒,丧失了理智:“你,现在开始,不可以再住在公司。我给你三分钟,马上离开!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廖宇沉下了脸,不服气地瞪着守礼,又轻蔑地看了贺佳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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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经过胜利的时候,胜利会意地站起来跟进。正在洗脚的姥姥嚷嚷:“干
吗去呀?又上外头抽烟?”
柳奶奶说:“咳,你管得也真严,老爷们有几个不抽烟的,少抽就行。”
姥姥听不得柳奶奶跟她唱反调:“你还真善解人意,我比不上你,我告诉你,
这男的像弹簧,你软他就强……”
姥爷不理,径直打开门。
门外站着正要敲门的廖宇,姥爷一愣:“找谁呀?”
“我找廖荣杰。”
姥爷慢吞吞地回身,胜利已经叫了:“大廖。”
大廖正要给姥姥倒洗脚水,端着洗脚盆跑了出来。他一看见是廖宇,非常错
愕:“你怎么来了?”
廖宇不情愿地把行李放下肩膀,不吭声,只在门口站着。
胜利问:“这谁呀大廖?”
“我儿子。”
佳音窜了出来,看见是廖宇,睁大了眼睛,“啊……”地尖叫起来。
廖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