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正洗脸，佳音突然站到她身后。

佳期不自在：“干吗？”

“你晚上干吗去了？”

“逛商店。”

“和万征？”

“嗯。”

“所以你不回他短信？”

“不方便。”

佳期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发现眼角有皱纹，凑过去看，觉得伤感。

“他挺难受的，你给他打个电话……你不能这样拖拖拉拉。”

“什么眼霜好使啊？”佳期就跟没听见似的。

佳音火冒三丈：“爱情。”

佳期只说：“我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

“我没那么天真。”

“现实而残酷的女人，必将遭到生活的报复。”佳音恨恨地说。

268

佳期给廖宇买了一套台式电脑。但廖宇非但不领情，还很不快：“我不要。”

佳期淡淡地说：“别说这种我意料之中的话。”

“你意料之中，为什么还要送？”

“因为你需要。”

“你真把我当小白脸了？”

“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呢？”

“你又不欠我的。”

“物质不能衡量什么。”

“对呀。”

“对呀，”佳期接着他的话说：“贵的物质跟便宜的物质，感情是一样的。能

收便宜的，就能收贵的。”

廖宇沉吟了一会儿：“我说不过你，但是我不要。”

佳期着急了：“我觉得把这事庸俗化的人是你。”

外边有人敲门，廖宇的同屋把佳音放了进来。佳音本来想乐呵呵地打招呼，看见桌上的电脑，快哭出来了：“姐，这招太损了啊，用物质打垮我？你欺负我没钱？”

她手里拎的是超市里买来的可乐、方便面。

佳期觉得头疼：“得得，我宁肯跟明白人吵架，不跟糊涂人说话。”

269

“见谁去了？婚前好友？”

“啊？”佳期装听不懂。

“我买了戒指了。”

“啊？”

“啊什么啊？”

万征一拍她脑袋，很亲昵。他把一个红锦盒扔给佳期。

接下来并没有佳期从文学作品里看来的跪地求婚之类的举动，她只好自己打

开看，是一枚很细的白金戒指，交接出衔着一枚小钻，式样很简洁大方。

万征掩不住脸上的喜悦：“好看吗？”

“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