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一退出自己的身体,刘青就连忙开始打探外面,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在神秘人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筑基,万一被他察觉,岂会善罢甘休,周师伯体内的毒发时间也就在数日之内,感知一查,刘青发现别间的效果竟然还没有过去,难道自己入定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天,回想到在陇雨雪山上他整整入定了五年,刘青的额头上不由落下了一大滴汗珠。
别间的效用眼看就要到了,刘青连忙又打了一张出去。同时感知四下放了出去,立时发现在药园里面多了很多人。
“纪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耳边传来一个干枯沙哑的声音。
刘青心里默念一阵,金书的声音传来:“你小子筑基了。”话语里透着欣喜。
“是啊,师傅,我现在不方便出面,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久金书回答道:“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窝里反,哪里没有这种情况,我都看厌了!”
“师傅,你能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之下让我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话落音后不久,刘青的面前出现了一副画面,外面发生的一切清楚的显现在他的面前。
有六个人站在刘青的房间外面,相互对峙。周师伯此时站在一个阴郁的中年人后面,和周师伯站在一起的竟然是钟奇。而和他们相对的也有三个人,刘青认出其中的一个人,就是招财山上尾随于后的陈情,想着自己对陈情的种种猜测,刘青的眼里杀机一闪而过。站着陈情身边的是一个美丽的年青女子,圆圆的脸,显的非常的可爱。在陈情之前是一个白白胖胖的青年男子。
听到声音,纪文回答到:“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掌握了伍师兄你私通魔门的证据,想请你到六师叔那里走一趟。”
“什么证据?”阴郁的中年人问道。
“什么证据能随随便便的拿给你看,当然是在六师叔那里一看究竟了?”
伍文治的脸色一凝:“纪文,我对你百般客气是看在曾经故人的面上,你不要不识抬举,如此的污蔑于我,你会后悔的。”
纪文听了话后,脸上一黑一红:“伍文治,我是尊敬你才称呼你一声师兄,曾经的故人,你不配提她的名字?你有胆量和我到六师叔那里对峙吗?”。
“哼,有何不可,就怕有人故意栽赃。”伍文治冷哼道。
画面出现到一行人走向药园外面,刘青看到这里不由深思了一下,看来幕后的人都走到了前台,那个伍文治就是药园里面的神秘人吧!而陈情身后的人就是叫做纪文的青年人了。从两人的对话来看应该是结怨已久,纪文口口声声说伍文治私通魔门,难道招财山下的那名黄衣女子是魔门的人。想不通,如果伍文治私通魔门的话,岂会如此轻易的就将目标人物暴露出来,说不通。难道自己的招财山一行,只是伍文治故意所为,就是为了引出纪文这个人来。
此时画面一变,六人出现在一个高高的殿堂外面,周围的景致十分的别致幽雅,几只巨大的白色大鸟在一旁栖息,见到有人过来,稍微看了一眼又把头扭到一边去,互相啄着身上的毛。纪文看了伍文治一眼,跪在地上:“弟子有事要向六师叔禀告。”伍文治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不久一名青衣人走了出来,看到两人之后行礼道:“纪师伯,伍师伯,师叔祖让你们进去。”陈情等四人俱站在殿堂之外,纪文点点头,走入了殿堂之内,伍文治随后跟去。只见殿堂里面十分的宽大和朴素,一名长须老者坐在殿堂之上。
伍文治和纪文看到老者之后,连忙跪在地上:“参加六师叔。”
“嗯,起来说话。”老者回答道。
刘青从画面看来,老者的眼神十分的锐利,被称为师叔,那么算起来应该是金丹期的修士,刘青心里有些激动。
“这算什么?”金书的话传来,刘青不由一惊,是啊,自己现在观看的画面里面有金丹期的修士,自己观看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察觉,那么金书的修为到底到了何种地步。刘青激动的心里稍微平静下来。想到云翳山上的红花毒娘,眼神瞬时变的坚定起来。
“弟子这次来找师叔是想让师叔做个见证,伍文治师兄他私通魔门。”纪文说道。
伍文治在一边不发一言,老者摸摸胡子:“纪文,说话要讲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纪文说着,从身上取出一样东西,刘青一看不正是下山时中年人交给自己的那个储物袋。
“你敢说这个储物袋不是你的吗?”纪文看着伍文治冷笑道。
伍文治道:“确实不是我的,不过我的弟子周允先身上倒有这么一个储物袋,一年前他好像把它交给了药园里一个叫做刘青的弟子,据周允先说,刘青回来的时候被一个姓宋的炼气士交换走了。”
“哼,只要你承认就好了。”纪文说着,把储物袋翻转过来,里面出现一个蓝色的星形标记。
“伍师兄,这是什么?”纪文问道。
“谁都知道星形是我的标志,我的弟子标上一个这样的符号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伍文治不耐烦的说。“你口口声声说我承认了就好,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只是这个储物袋不知为何落入了纪师弟的手里,还是说纪师弟早有打算。”
纪文闻言脸色一变,他又拿出了一样东西,刘青看着也很面熟,如果没有料错的话,应该是,这时纪文又开口了:“这是我的弟子陈情在刘青上山时拦截下来的,你的弟子周允先让刘青从招财山上给他带一坛夕雾酒上来,这块石头正是压于夕雾酒之上的坪石。”
“是与不是,都是你一人说的,我承认有这件事情不假,可是夕雾酒一进入山外楼就被你的弟子陈情拿走了,究竟那上面有什么我也不清楚,一切的事情都是你一手而为,我大量不跟你计较,没想到你却抓住不放,我没跟你讨个说法,到被你反咬一口。不要卖关子了,我倒要看看自己是怎么跟魔门个私通法儿。”伍文治开口说道。
老者听了这一席话后,点点头:“纪文,伍文治这话说的十分有理,我也觉得这件事情你做的过了些,如果没有好的解释和证据,我会罚你面壁十年思过。”
“师叔,你且听我一一道来,如果之后您还是觉得我有错的话,纪文甘愿受罚。”纪文恭敬的向老者躬身道,然后眼神看向了伍文治。
“在这颗坪石上有一个与储物袋上面一模一样的星形标志,也许这样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每一个人修习的功法都有所不同,他的印记也就有所不同,就算是模仿的再相似也无法成真。师兄是土属性的吧,而你的弟子周允先是火属性的,而储物袋上面的星形标记是蓝色水属性的,不知是出自于何人之手。而我在这方坪石上面发现了一个细小的星形标志,正是属于师兄的土属性原力,不知师兄又作何解释。而且我原发现不了其中的玄机,师兄,你的幻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也是破译了很久,花费了如此多的时间才发现其中的奥妙的。”纪文连连说道。
“六师叔,那名招财山下卖酒的女子已经被我的弟子带至山下,你还说不是互通消息,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要做得如此的隐秘,生怕被人知晓呢?”纪文冷冷的说道。
伍文治突然笑了起来:“就凭这个,我就算是承认了和山外的人有联系又如何,又怎么扯得上与魔门有所勾结。”
听了这话,纪文倒是有些诧异伍文治能够如此痛快的承认这一点。他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张红纸:“这张纸当时就覆盖于夕雾酒之上,表面上看这是一张毫不起眼的红纸,可是我把它往夕雾酒里一放,它就变成了这样。”说着,纪文取出一坛夕雾酒来,将手里的红纸尽浸于酒中。
过了一会儿,纪文把红纸拿了出来,只见红色尽收,迅速的凝成了几个小字:楼外青山、小桥春雨、白驹过隙、请君忘怀。
伍文治看到了这几行字似乎有些痴了,过了一会儿,他面色奇异的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纪文说道:“当然,楼外青山,说的就是山外楼,小桥春雨,我记得魔门正是有一样上阶法器被称为法器之王,传说中就连金丹期的修士都抵不上小桥春雨的来去无踪,至于白驹过隙,所说的就是小桥春雨那诡异莫测的速度,而请君忘怀,恐怕就是让师兄忘记山外楼的存在,投靠魔门吧。”
伍文治听了之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纪文,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好不容易笑容才停歇了下来,他看向中间的老者:“六师兄,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真是一场闹剧,实在是让人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