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一回事,男的统统是一回事!”红书骂道:“你爸,五十四岁陪人过千禧夜,
姚翔今年刚三十二,你等他五十四的时候再看!”
思蔓憋着一肚子气去上班,本想和金娜说说,谁知金娜看上去更无精打采。思蔓连忙
把自己的烦心事放到一边,关心起金娜。金娜勉强笑笑,刚要张嘴,就有两支手亲昵地搭上了他们的肩膀。
“思蔓,金娜。”
两人同时两眼发直同时回身,被雷劈傻了一样,死死盯住魁哥。金娜脸部的肌肉紧抽,思蔓大叫一声“魁哥——”,直投入怀。
这就是差别。
金娜眼瞅着魁哥冲她眨了眨眼,心里又酸又涩。她倒不担心魁哥对她撒谎有看法,金娜一向认为女性撒谎如同穿衣打扮,是天性是本能,男人应该了解并接受且毫不怪罪,当算性格活泼一种。可魁哥今天能直接摸来,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大的勇气,绝不是漫无目的。他难道想和思蔓重修旧好么?
她咬咬牙,暗下决心:我在阵地在!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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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金娜一直谈笑风生,看不出心怀半点鬼胎。“魁哥,我以后就跟着你混——跟着你,有肉吃。”她真真假假地敬了魁哥一杯。魁哥笑起来,他笑的时候微仰着头,让人觉得他真的是发自肺腑的高兴。
“魁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思蔓问。
“刚回来,如果早回来,我不可能不找你。”魁哥说得轻描淡写却举重若轻。
思蔓正自得意,对面的金娜突然毫无城府地说:“你要是再晚点回来,她就有人管了。”
魁哥和思蔓都是一愣,思蔓问:“谁敢管我?”金娜一笑,低头接茬儿吃,魁哥不好意
思接茬儿,只好说:“思蔓你爸妈还好吗?我现在一想起他们来还害怕,他们老觉得我是小流氓,犯罪团伙的头子,老想把我扭送派出所。现在去见你爸妈,估计还是会被他们打出来。”
思蔓来不及替父母美言,金娜又插嘴,仍是一派天真烂漫:“不会的,思蔓都要结婚的
人了。”她佯装不懂思蔓急扯白脸的眼神,热情爆料。
“真的?真要结婚了?”魁哥求证地看着思蔓,她无法再支吾以对,只好说:“行吗?”
“行啊,结婚是好事啊。哪个小伙子这么幸运?我帮你把把关,现在还来得及吗?”
思蔓犹豫怎么说:是把姚翔夸成花呢,还是实话实说呢。也就这一犹豫地当儿,又被金娜抢了话:“外企的,上海人,精明能干,思蔓从来眼光都不会错。”
嘿!思蔓就奇了怪了,金娜今天完全high过头了的样子。金娜替她解释:“她不好意思说,我替她说。”
“听起来还不错啊,哪天约出来,我请你们吃个饭。”魁哥拍拍思蔓的肩膀,觉得手感变了,从前硌手,现在圆润。
“你也赶紧再找一个啊!”金娜笑道:“还惦记思蔓呢?思蔓有主儿了,你追忆一下就得了,我们团有好多漂亮小姑娘呢,我给您介绍啊。”
“金娜你今天话真多。”思蔓忍不住了。
“我看见魁哥高兴!魁哥那会儿对你多好,我觉得好男人就应该是魁哥这样的,不仅对一个女人好,还爱屋及乌,对她身边的人也好,魁哥你帮我的那些忙我一直都记着呢。”
“什么忙啊,我都不记得了。”魁哥都觉得尴尬了。
“看,做好事不留名不算高尚,做好事都不记得,那才是最高境界。”
魁哥干笑两声,示意服务员买单,以后单约思蔓吧。
他掏出卡来,是金卡,就那么一递,金娜眼珠子都红了,这有钱人的姿势真是太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