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红书冷眼看着，怎么都觉得陆志刚对乐明太客气。志刚说那当然了将来思蔓还管她叫

妈呢，和人家把关系处好一点，对思蔓也有好处。红书阴阳怪气地说：“不尽然吧？你看人家漂亮吧？”

志刚一脸正气地反问：“她漂亮？她比你差远了！你就看各自的产品嘛，姚翔有思蔓漂

亮么？有思萁漂亮么？”

其实太正经了也不容易被人相信，红书一口咬定志刚就喜欢乐明那种劲儿，就那种装得

很有气质、很典雅的劲儿。”

“人家气质是还不错啊，你看人家往那儿一坐，腰板从来都直直的，人家那头发吹的，

纹丝不乱，可比你像跳舞的，哪个跳舞的像你这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啊？”

“呵——呵——呵——！”红书连发了三个“鹤”音，“我明着告你啊陆志刚，我还真看不上姚翔他妈。酸文假醋的，好象比别人值钱似的。还有啊，这刚拿着钱，姚翔不说怎么去结婚，居然第一件事是把她妈给弄到五星级酒店去了，会过不会啊会过不会啊？是不是上海人啊？”

“当然是了，人家当然是了，”思萁火上浇油道：“您以为上海人抠呀？其实上海人最重要的特点不是抠，是要面子。她妈一个十几万会费的人，能愿意住青年旅馆吗？”

上海人！又抠又要面子。大家默默记住了。

136

方总一进酒吧，就看见魁哥坐在角落里抽烟，心里不知怎的狠狠一疼。她顺手推开小

江，嘴里叫着“魁哥”，笑着一屁股坐下了。小江脸色有点发青，紧紧跟过来，在一边儿站着。

“宁肯一个人泡吧，也不约我出来。”方总眼睛水汪汪的，显然是喝了几杯，魁哥看看

小江，小江看看他，撇撇嘴算是笑。

“我不敢啊，怕碰钉子，约方总的人一定很多，哪里排得上我啊。”

这种张嘴就来的屁话方总听得多了，她摆摆手：“别虚伪了。其实我今天来这儿，就是来碰你的。”

方总还真没撒谎，来之前她闪过这念头。这里是第一次见魁哥的地方。虽说才两个月，好象很多以前了。“咱们也算约会过是吧？”方总问。

魁哥把话茬开：“这是你助手吧？也不让人家坐。”

“我只有叫这种人来，才不会被拒绝啊，因为我是他上司啊哈哈哈哈。”方总说这番话的时候看都没看小江一眼，“你上次怎么说的？你说你进电梯，待会儿给我打过来，一待就待到现在。”

魁哥尴尬得要死，端起面前的洋酒当茅台一口闷了，方总还不依不饶：“没事，算了。反正你要找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你不找我这样的就对了。”

斜刺里小江突然伸出一支手，一把就把方总给拎起来了。那样子不像下属，倒像个小情人，本来半个屁股已经离开沙发的魁哥马上又坐稳了，惊愕地看着方总被小江夹在胳支窝底下一路脚不点地给拎出了门。

137

“你把我当什么人啊？视若无物啊？咱俩现在什么关系？仅仅是上下级关系吗？我也

是北京大老爷们，你当我面儿给我戴绿帽子啊？你好歹背着我行不行啊？要不然你也甭跟我怎么着啊？我不是姚翔，那么没血性，你和他在一块儿时候可以这样，跟我就不行！”

小江拉开车门把方总直摔进车里，回到驾驶座上接着骂。

“谁跟他在一块儿了他胆儿那么小哪敢啊。”方总争辩着。

“谁信啊？”

“爱信不信！谁有你猛啊？！就你们北京人猛！”

138

金娜还是把这事跟人说了。跟思萁。

主要也是气的。

思萁来还车的时候提起思蔓他们俩得了二十万的事，那会儿金娜还绷着。后来思萁就开

始描绘姚翔那个“得瑟”，说他拿着钱立马儿给他妈从青年旅馆换五星级酒店了，还美其名曰他妈住惯好地方了，“没钱的时候也不见他妈住好地方，一有钱就住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