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

“那你嫁我？”

“嫁。”

226

喜讯传遍神州！在腌杂小馆吃饭的姚翔接到了丈母娘最和颜悦色的电话，思蔓悄没声地回家了！

姚翔向对面的人微笑：“我老婆自己回家去了。”

吴小丽非常惊讶：“你老婆还真是个牵着不走赶着倒退不牵不赶自己回的人啊。”

227

关于思蔓为什么扫眉搭眼地回来，思萁认为是姚翔一忙自己的，不去理她，她就耐不住寂寞了。红书认为定然是被比赛录像感动了。思蔓公布的标准答案却是：“我回来，是因为姚翔告诉我，他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姚翔说没有房子了，她心头竟然如一块巨石落下，上天终于给了她一个机会，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没有任何条件的。和他结不结婚，不取决于他有没有房子，有没有工作。取决的是——是不是他，是不是和对方结婚。

只有一个人发出了反面声音。思萁认为这就是典型的“流氓假仗义”。陆思蔓为了树立自己高大全的形象，故意在姚翔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坚持和人家结婚。姚翔太可怜了，为了满足他姐古怪的虚荣心，只好把自己往惨里整，整成一无所有。不过这招管用就行，反正思蔓是回来了，来释放她伟大的同情心了。

思萁说：“我没有说他们不好的意思，我是真心觉得他们俩太合适了，一个施虐狂，一个受虐狂，哇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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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蔓在火车站的超市里找到姚翔的时候，他正在买牙具准备去张家口参加投标会。这事儿对他很重要，如果能竞标成功，唐山陶业就把北京的代理给他了。国货也是货啊，国企才是正根儿啊。

俩人面对面站了会儿，姚翔拉起思蔓的手，结帐出来。他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仔细擦了

擦椅子，才让思蔓坐下，问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回来吗？”

“我能不告诉你吗？”

“不能。”

思蔓从兜里掏出手机，放了一段录音。背景音很杂，姚翔听了半天，才听出来是那天

向思蔓求婚的话。怎么还会有这么一出？早知道她当时在录音，就说得更深情点了。可她录它干吗啊？为了万一有一天吵架，当成是姚翔硬要娶她的证据么？心眼儿也太多了。

思蔓当时是动了这心眼了，不过今天一听，她说：“觉得还挺感动的。”

“是吗？没什么啊？”姚翔又从头儿听了一遍，和骂骂咧咧也差不多嘛。

“那时候咱们还真是无忧无虑啊，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后来我一想，其实你变成

这样，这么狼狈，不过都是为了娶我啊！我怎么能不相信你，还离开你呢。我就是太任性了，老不能跳出来想想问题。”

思蔓一真自我批评，姚翔还真听不下去了。哪能把自己老婆逼成这样呢？可思蔓又说：“最重要就是，你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意思？你是因为同情我吗？”姚翔陡然变色。

“不是。束缚我们的东西太多了，现在我反而觉得很轻松。我们终于可以回到原点重新开始，就为了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而在一块儿，一块儿犯错，一块儿原谅，一块儿成长。”

姚翔觉得这要是看电视剧的时候听到这词，肯定破口大骂了。但真有人面对面说出这话，心里还真是受用，可见有时候骂街是出于忌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