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念轻轻挑眉,说:“那还要多谢夸奖了咯。还要,你就打算这样参加晚上的宴席吗?”
“程有念,你别给我扯开话题。我反讽呢你还
真别谢,我呸,惹一身脏水,值得吗?虽然我不太懂政治场上的事儿,不过都写成这样子了对伯父没有影响吗?要不……有念,要不你让伯父动用点特殊手段把这消息压下去?”
“你觉得就这份晨报的发行量,消息压得下去吗?就算报社刊登道歉启事,人家都会觉得是故意欲盖弥彰。何况……我爸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动用特殊手段。安啦,这点事情,还是没问题。”程有念吸了吸鼻子,说话时目光时不时上下打量着温景,“不过倒是真的看不出来,温景小姐还能有如此深谋远虑的时候。还有,说正经的,你确定你今天就这样了?”
“不就是一场家宴嘛,你让我参加就够奇怪了,我再真的盛装出席不是喧宾夺主了嘛。何况,我这样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为了你,我特地从衣柜里挑了件最爷儿们的衣服来穿,免得你又往哪儿哪儿一站都侧漏的。我可是用心良苦的挑了打算在百年校庆的时候陪衬你的衣服,让它提前出来陪衬一下。”温景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问:“你说的这家宴……什么规模啊?”
程有念见她终于问到点子上了要开始意识到问题了,反倒一脸轻松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喏,你就往周围看一下,一会儿会有人来布置。大抵就是,这屋子能容纳多少人是多少吧,对了还要加上花园。”见温景听了抽了两下嘴角,程有念还特意又轻笑着补了一句:“也就,百来号人吧。”
“百来号人……”温景黑着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欲哭无泪,“程大小姐,你家宴的定义到底在哪里啊!”
程有念眨巴了两下眼,咧嘴笑着:“其实我看你这身也挺合适的,放在一堆穿西装礼服的人里面,肯定特亮眼。诶,不还要在校庆的时候穿吗,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周五就要校庆了呢。今儿个晚上,我就给大家好好介绍一下,温景小姐这身大有来头的服饰,实属用心良苦不能白白浪费了。”
温景越听脸色越沉重,最后干脆拉着程有念往眩光方向去:“走,陪我去搜街。”
“诶诶诶……温景小姐,你好歹让我拿件外套啊,诶……”
“现买!”温景十分的放话,到甚至给人一种她会替程有念结账付钱的错觉,这让程有念很想踹她一脚。
两个人到了新城的一家商场,一路上程有念都一直骂骂咧咧的喊冷,一到商场就拉着温景杀到了商场二楼一家女装专柜,眼疾手快的拽了一件米色的风衣出来直接报
了个尺码。服务员拿来之后也是试都没试,就去刷卡结了账。
温景还在诧异于一个女人的办事效率竟然还能用在逛街买衣服上,并且在看了那件衣服标签上的数字时,她更是有一种流泪满面的冲动。温景刚想哭天抢地的骂上程有念一番,连台词都想好了,如果不合身怎么办啊云云,但见程有念套上了那件风衣——竟是异常的合身。温景把准备好的台词统统咽了下去。
还真让瞎猫撞死耗子了。
而后两个多小时里,温景都穿梭在一家家服装店里试着一套套小礼服。买得起的不满意,满意的买不起,温景简直觉得自己在这两个小时里看到了自己人生的缩影。而程有念就扮演着一个不耐烦的男友的角色,只是这个男友还比较聒噪的一点就是期间不断的喊饿。
其实如果是平时,程有念一定为了自己胃的生命安全,随便挑一件合身的在逼迫温景结账不成的情况下,自己结了去吃饭。可是介于早前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她和苏雅出柜的新闻,所以她决定收敛一点,不然人家该误会她又顺带把温景包养了就不好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听到了某家店员在后面儿嚼舌根的八卦声。于是在温景换好自己的衣服出来准备去试下一件的时候,程有念果断的冲温景邪魅一笑之后生拖硬拽的把满口嚷嚷着“还没试完呢!”的温景拉去地下一层进食。
在程有念坐在一家锅贴专卖店等食物的时候,温景还在抱怨:“我刚刚还没试完呢!程小姐,你就这么饿吗?”
“反正试了你也不会买的。”
温景咳了两下,佯装清嗓子,实际上是被噎得没话讲只能噤声。而程有念不知怎么的,倏地起身:“走,我们换一家吃。”
“诶?怎么了?”温景下意识去把程有念拉回座位上,“付了钱的,付了钱的!”
“没胃口,换一家。”
“刚才是谁哭天抢地的喊饿的,换一家要多等好久呢。何况……付了钱的!程小姐,请你冷静一点,付了钱的!”温景的重点,其实是这顿是她请的,是她付了钱的,“付了钱的,你懂不懂?”
程有念垮着脸,还没接话,就有一个男人走近了她们。而后所幸讪讪笑着,一屁股在她们那桌坐了下来。
“小护士,早啊。”那男人如是说。
温景又有些状况外,怎么的最近程有念多出了这么多她
不认识的朋友?温景顿时有了一种,自己可能错过了很多精彩戏码的感觉。她看了看那男人,又看了看程有念,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离了好一阵,程有念才终于开了金口:“这是温景。这是接生婆。”她这样面无表情的介绍道。
那男人脸一沉,不过很快恢复了讪笑的模样:“哎呦,有念啊……干嘛这么严肃嘛,之前的事情,我已经不计较了,我发誓。”
程有念不屑的斜睨着张骞:“我呸,你计不计较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还有,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了,你就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