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铭走过去的时候ala仿佛有些不太乐意,或许是刚才的遭遇让她的心底存在那么一丁点的阴霾,也或许是长久时间左铭和罗致的不出现使得她在心底的最阴暗的角落存在一丝的气焰,总而言之ala的表情出卖了自己,左铭很想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但是看到她低落的脸色顿时没有了兴致。
“ala,你的神情好像不太对,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ala将头转过来,把手中的挎包当即甩在地上,“你还把我当回事么?”
“这话什么意思?”
“说好了火车到站时间是十三点一刻,而你怎么这么晚才出现?”
左铭似乎明白了她此时哀怨的理由,于是卑躬屈膝地对她说:“对不起,刚才我和罗致去买东西去了……”
沉默。
两个最亲密的人相视无言一定存在隔阂。
而这种对视的眼神仿佛又像流通的河水一样,总让人能够揣摩出一点什么。
光线肆无忌惮地从明澈的上空照射下来,虽然温度略微降低了些,但是照射到的地面依旧能够感觉到烘托的热气慢慢地从脚下向身体上方蜿蜒,腿部,腰,胸部,脸,都会感觉到犹如有一团团无形的火焰正在面前熊熊地灼烧。
左铭将还在生气的ala拥在怀里,香艳的味道携同枯涩的汗水都冲袭进他敏感的鼻孔,“这次怪我。”
ala把脸紧紧地贴在左铭的胸部,尽管上身的t恤多半被滚烫的汗水浸湿,但还是很满足。
激情燃烧。
左铭的心脏跳动明显加快,ala死死地抱住左铭,两个寂寞的恋人此时全然不顾周边的场合以及对其不屑一顾的人群。
如果现在是黑夜,如果现在是凌晨,如果现在是黎明,他们或许会因为长久的思念和寂寞而做出一些更为亲密的肉体接触。
ala缓慢地松开手,挣脱开左铭的怀抱,然后看着他的脸说:“本来我希望自己在走出站口的第一眼就能够看到你,结果……”
“我知道,要怪就怪罗致,他办事不利落本来十分钟可以搞定的事情他竟然耗用了两个小时。”
ala迷惑地望着左铭,好奇的冲动总会让人进入到一种幻想状态,“买的是什么?”她用很低的声音问道,担心周围陌生的人群中会突然有一只灵异的耳朵抑或一双诡异狰狞的眼睛。
“没……”
左铭木讷了一会,然后走神似的回答道。
ala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没有刻意地追问下去,她不想为此而导致一连串的疑惑。
“走吧,一会就赶不上车了!”
她对左铭使了下眼色,左铭从她神秘的眼色中猜测到了她的用意,然后看看周边的人群,“这里人太多了,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就拉着ala穿梭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约莫半小时后他们才走到返往学校的公交站牌下,“操,今天真他妈热!”
左铭边用手猛蹭脸上的汗水边抱怨地骂道,ala看后急忙从口袋中逃出一小叠纸巾,然后递给一脸怨气的左铭。
“别用手蹭,那样很脏!”
左铭接过纸巾就直接塞到裤兜里,笑着对ala说:“我这个人一向肮脏惯了……”
公交车缓缓驶来的时候ala使劲地揪着左铭的衣服,她希望左铭能够和短信里承诺的一样在公众场合给自己一个深情的热吻,然后验证他对自己挚爱的忠贞程度。
“我会满足你的奢望!先上车,晚上再说……”
“你明明说好的,怎么想反悔?”
ala摆起了脸色,白皙的脸颊此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哀怨,那些哀怨在脸上却怎么也填充不完。
车还没有停稳七八十个人已经蜂拥上去了,左铭也不甘示弱拽着ala就拼命地往车门口挤,肉体之间的亲密接触在这里得到了验证,挤上去的时候ala悄悄地对左铭说,“我刚才上车的时候遭遇了咸手,有人趁机摸了我一把!”
“看到是谁了吗?”左铭急切地问。
“没有,当时太拥挤了!”
“真他奶奶的犯贱,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一定杀了他,操!”
ala听到左铭的口气变了味道就安慰说:“没事了!”
车内的空气让人窒息。
窗外是一排排鳞次栉比的白色建筑和挺拔的落叶松,马路两侧的茂密桐树感觉越来越远离视线,直到模糊。
一路上ala并没有过多的言谈,只是告诉左铭手机被人盗走以及撞到陌生男子赔了点钱就什么也没有说,一味地望着车窗外的事物,眼神涣散。
所有的寂寞和思念都在会晚上的某瞬间爆发。
左铭则心有余悸,手不时地装进口袋内部摸下仅有的唯一一个避孕套,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车上有扒手而是畏惧有人在偷他钱包的时候顺便将这唯独的避孕套一同拿去。
顾虑是无处不在的,如同空气里的灰尘,黎明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