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a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随身躺下去,仰着头望着上面的天花板还有白色的墙壁和吊挂着的空调,表现得很堕落。
昨晚的激情已经消退。
消退后兴奋也会紧随着衰亡,慢慢地,就像一把匕首不经意间刺进心脏,然后血液会慢慢地流干,最后就会慢慢地走向死亡。
但是激情的那一瞬间还是难以忘怀的,有些事情就是那么让你无比的怀念,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会拼命地去想和回味,那种永远不想忘却的兴奋,还有那种让你上瘾的激情,无论时间如何地销蚀,它终究不会被遗忘。
ala想象着昨晚发生的一切,直到左铭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嘴角上残余着牙膏泡沫,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擦拭干净的自来水。
光线义无反顾地照在他脸上,迷醉的笑容显得他有些幼稚,“赶紧整理下人家的床铺,咱们走人!”
ala起身后用手铺平了蹂躏得很褶皱的床铺,认真地把床单叠好放在枕头旁边,“好了!”
左铭离开前神情地抱住了ala,并轻轻地在其耳边说了一声对不起,口吻里掺杂着太多的愧疚和对自己残忍的一种蔑视和憎恨。
街道上除了几家外卖附近有着排队吃饭的人群外,其他地方的人很少,稀落的人群昭显着这条街道的荒寂以及颓败。
他们绕过一片正在施工的建筑地,还有几条只有几乎人家的巷道,不时遇到三两个陌生的农民工,他们的眼光很犀利,像是能够洞穿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不屑和鄙夷。
ala现在很畏惧那样没有来源没有目的的眼光,而有时候某些眼光就如同被她的身影吸附了一样,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狰狞而又犀利的眼光在看着她,怎么也摆脱不掉。
左铭仿佛对这样的事情置之不理。
或许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就感觉习以为常了。
“我们只管走路……”左铭对ala说。
“为什么他们都拿那种眼神看着我们?”
左铭说:“我最恨那些猜疑的眼神!真想冲过去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都杀死,没见过一男一女外出开房?操!”
ala羞愧地憋红了脸色,左铭赶紧拉着她往学校里赶。
如同两个人正在落魄地逃亡。
头顶上是正在逐步加热的天空还有分割不明的天线,飞鸟很少,这样肮脏的地方平时很难看到有飞鸟在上空掠过,只是每天都有几架飞机从这里横穿过去,发出嗡嗡的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