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今天很高兴,天是分外的蓝,路边稀稀拉拉地几棵绿化树也是格外的顺眼,就连来来往往汽车喷出的尾气都有些可爱。要说他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理由实在是有些雷人――他失恋了。
事实上如果让吴鸣的朋友知道这件事,第一个反映肯定是今天是不是愚人节?不怪别人会这么想,实在是他有这个资本。
吴鸣26岁,自幼父母双亡,孤儿院长大,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从来没有掉下过前10名。名牌大学毕业后不过几年,房子有了,车子也有虽然是二手的,不算他开的那个收入不菲的小店,每月基本工资7000元,这在c市并不多见。
这么好的硬件设施,再加上阳光的性格.有型的外表,还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身边的美女还会少吗,可是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绯闻,无怪他的朋友都说:谁说没有完人,谁敢说吴鸣不是完人,我和他急。
不过这些并不是别人认为吴鸣不会失恋的主要原因,主要是他的女友小敏。如果把吴鸣比喻成金童,那么赵敏敏就是不折不扣的玉女了,品貌自不必说,24岁的赵敏敏并不是小鸟依人型的女孩,相反性格外柔内刚,十分有主见而又不使人难堪。这么好的女孩已经很少了,更难得的是她属于少数“从一而终”爱就爱到底的那种类型,这点就连视她为情敌的唐雨都不否认。
也正是如此,吴鸣虽然觉得赵敏敏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注意,毕竟又要上班又要打理自己的小咖啡店也不是件轻松的事。直到一个支支吾吾要求见面的电话打过来,吴鸣似乎感到了什么,几乎坐立难安,没有请假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到了见面的地方吴鸣心彻底的凉了下来,赵敏敏和自己最好的兄弟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表情很难让人有什么好的联想。
什么都没说,也不必说什么,吴鸣右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发白的指关节发出可怕脆响。他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猛的睁开,头也不回地走了。因为他看到了那两个人对望时,眼睛里的一抹深情,这是从来也没有从她眼睛发现过的。
来到海边,静静坐在礁石上,黄昏的海边很平静很美,吴鸣的心中却乱成一团,他不怨兄弟的背叛,当时的冲动过后不得不承认他很生气,但是没有一丝恨意。也不怨赵敏敏的无情,毕竟相依相知了多年不是容易抹杀的。使他难过的是,当时摊牌的时候心中只有对兄弟背叛的愤怒,却没有敏敏离开时应有的伤心和难过,反而有种解脱的轻松。
吴鸣和赵敏敏第一次认识是在孤儿院,那时他才12岁,14年的孤儿的生活可想而知都经历了什么,他们不离不弃,几乎相互支撑着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爱情,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哪有情侣之间连一次吻都没有的。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吴鸣的心也随着初升的太阳慢慢温暖起来,这一夜足够他想通很多事情,不由自主地对着大海长啸,坏心情随着长啸一扫而空,身心无比通畅一个刻意压制的身影浮现在眼前――唐雨,今天正好是唐雨的生日,也是一个表白的好日子,这几年唐雨的深情也该有所回报,这样也许是两全其美。
摸着兜里的戒指,吴鸣几乎快飘了起来,一只大手拦了过来。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干什么?”吴鸣很不客气,任何人在兴头上,被硬生生拦住都不会很高兴。
“施主乌云盖顶,印堂发暗大祸将至。”
吴鸣更不高兴了,板起脸就像刷了一层寒霜,双眼上下打量这突然冒出的人。
这个人长的很普通,要是不小心掉人堆里绝对找不到,可是穿的太奇怪了,一件古怪的衣服有些像电视里的长袍马褂,更像是道士装,口里竟然宣着佛号。
“我不认识你,滚开”
这种招数也对我耍,我心情好不用理他。吴鸣暗暗想。
那个怪人叹口气无奈地说“这块玉佩是件宝物暂时借与你,或可保你一时平安”
手中一凉,低头看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块玉佩,雕刻细腻.触之温润光滑,品像还不错。
吴鸣疑惑地抬起头,发现那个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只是再也不复刚才的轻松了。
不远处路边隐蔽的角落里,两个人正在说话,其中一个正是那个怪人,只不过现在怪人已经换了一件普通衣服,一点也不怪了。
“师傅......”一个少年焦急的说。
“徒弟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你要学着点,我们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一样有许多学问,就拿刚才来说吧,那个凯子一看就不好骗,所以不得不破费一点。为了你看得明白,我没有用什么复杂的法子,有时候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说说看你都看出来什么”那个人有些得意。
“不是啊,师傅......”少年更着急了。
“唉,不是我说你,那块玉你从地摊买回来没花多少钱,我鉴定过是块古玉,也值个几千块,你说曾经看见它发光,一定是你眼花。我知道你很喜欢它,要知道这一行也需要投资地,过几天,我安排点小意外,取得那人信任后,玉佩不就回来了。”那个人有些恨铁不成刚。
“刚才那个人不是我们调查的目标,师傅你认错人了。”少年一口气终于把话说全了,大口喘着粗气,还真累人,说句话都那么难。
“什么?怎么可能认错人”
少年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这时一阵刹车时的尖利声音响起,随着“砰”的一声,一条人影飞起摔在路上,一动不动。
少年惊得目瞪口呆,喃喃的说“师傅,你真是乌鸦嘴。”
那个人也惊呆了,脸上的肌肉不停的颤动,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