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份了,太无耻了,太卑鄙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个摸样,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们的?”宋羽盯着这两个“罪魁祸首”桌子拍得是震天架响,说得是口沫飞溅,看起来是十分正义凛然。
“以卑鄙为方向,以无耻为利剑,劈开琴公主的硬壳,俘获她柔软的心灵”夏雨荷.赵怜儿果然训练有素,那是张口就来,可是内容就有点那啥了。
宋羽的脸立马就黑了,老天做证他可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两个记性这么好。
与此同时脸更黑的是站在旁边的九王爷“皇帝可是教导有方啊”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么说,你们一定是记错了,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宋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前半句是对九王拼命的解释,后半句却是对夏雨荷赵怜儿说的。
“是呀,是呀,是我们自己说的”两姐妹一看事情不妙,九王明显处在爆发的边缘,连忙点头。
“宋羽我不揍你满脸开花,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九王终于忍不住了开始爆发,卷起袖子,双拳互相紧握,发出可怕的嘎巴.嘎巴脆响,一步一步逼近。
宋羽苦啊,这次真是冤枉的,他只不过是让夏雨荷赵怜儿打入敌人内部,获取情报,从没有让她们打听那啥,她们怎么就那啥了呢?那啥了也不要紧,偏偏被九王抓了个正着。
“大家都是文明人,不打架,你要干什么?别过来我可是皇帝”
“皇帝是吧?我是你叔叔有权教训你,竟敢把主意打到琴儿头上,想当初我十几岁就打遍京城无敌手,不好好教训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小子挺滑流,有种别跑。”
宋羽哪是经常打架的九王的对手啊,眼看要被抓住。
“太后驾到”
九王愣了下,然后狠狠地瞪了宋羽一眼,转身连门也不敢走,掀开窗子跳了出去,在跳出去之前还做了一个噤声,抹脖子动作。
宋羽长出了一口气随手拽了把椅子坐下,却看见两个元凶首恶正在鬼鬼祟祟地往外挪。
“你们两个站住,干什么去啊?”宋羽站起来,盯着她们颇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架势。
“我们去迎接太后。”夏雨荷赵怜儿明显底气不足。
“哦,那就不必去了,太后在西宁宫好好的,刚才是我叫人喊的,咱们还是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宋羽故作凶狠的样子。
“万岁爷,不关我们的事,一切都是您吩咐的”日子久了两个小姑娘都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太害怕。
“我吩咐的?我什么时候吩咐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宋羽差点抓狂,敢情根子还在自己身上啊。
赵怜儿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是万岁爷您说,要我们打听琴公主的情况,还特别交代就连琴公主底裤的颜色也要打听清楚,为这我们还特地和公主的侍女套话呢,不想被抓个现行。”
宋羽仰头无语了,这样也行?本来他是打算用鲜花攻势,每天一束玫瑰,二个多月过去了,唯一的收获是九王府多开了一个花店,玫瑰还特别好卖,现在京城最流行的是互相送玫瑰,代表爱情的玫瑰已经早早登上舞台,虽然现在用途有些杂,但毕竟已经渐渐被人喜欢。价格也随之涨了好多,乐坏了一些花农。
还好鲜花攻势虽然被瓦解了,夏雨荷赵怜儿却因为天天送花,和王府上上下下打成一片,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浪费,于是这两姐妹就奉命玩起了无间道,哪成想发生今天这种事。
“虽然如此,可是毕竟是你们办事不利,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去给我把庆和宫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打扫不完不准吃饭。”
“啊,庆和宫呀,救命啊”两姐妹一听差点晕倒,庆和宫是什么地方?那是太子住的地方,占皇宫的六分之一,算是一块半独立的地方,里面简直是皇宫的微缩,大大小小足有十几栋房屋,这要干完了,几天不用吃饭了,那可是会死人的。
赵怜儿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小心翼翼地说“万岁爷,我们可不可以将功赎罪?”
宋羽也没真的想让她们去打扫庆和宫,吓唬吓唬而已,听到这句话眼前一亮赶紧道“你们打听到了什么?快说”
“万岁爷你靠近一点”赵怜儿神秘地说。
只见三颗头紧紧地挨在一起,叽叽咕咕说个没完,不时的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和一阵阵阴险的笑声。
此时,九王府的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楼里,一位白衣少女坐在窗边仰望着蓝天,任凭微风吹拂着她的长发,似乎在想着什么。
“公主,外面风大,别着凉了。”一个俏丽的小丫鬟拿着一件银狐皮大氅悄悄走过来批在少女的身上。
少女好像满腹心事,无意识地答应一声,站起身来连大氅滑落也没觉察出来,走到了一架古琴旁边,轻轻抚摸。
小丫鬟暗暗叹口气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说出口“公主,明天不去行吗?这么做未必是什么好事。”
“有些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吧,这样对我,对他,还有她或许是最好的。”少女幽幽地说。
“公主这又是何苦呢?”小丫鬟说完转过身去走下小楼。
少女端坐起来,轻轻在琴弦上撩拨几下,长长出一口气“也该是理理这团乱麻的时候了”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小楼飘了出来。
不远处九王站在湖心的凉亭里,望着最喜欢的荷花,听到了这阵琴声,嘴边绽开了笑容“这丫头终于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