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看到零的这种态度,有些焦急,他挣扎着想要开口说话,麻醉药让他开不了口,而且他也忘了,他根本就说不了话(年纪太小,婴儿来的)。
零将睿脸上的焦急收在眼底,了然地看着他。但是他不想活也由不得他,他必须活着!睿必须活着,只要他活着,爱杀才有活着的可能。
今天之后,爱杀会很后悔,后悔一辈子。这就是零的报复,为此,零有些愉快的笑了。
“真的愿意为了他而死?”狼王边将睿放在软榻上,一边问零。睿龇牙咧嘴愤怒地想要挣扎起来,狼王微笑着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为了他?呵,我没有那么伟大。”零道,眼中的冰冷和残酷让狼王赞赏。
“残忍的男人。”狼王笑道。
零回他一记冰冷的眼神。
狼王一边为睿系上连在床上的安全带,一边说道:“你对你的父伊撒希尔做了什么?”
零笑,绝美的脸上惊艳无比,“他累了,需要睡觉。我只是为了他好。”
“如果真的为了他好,你就不应该来。”狼王冷冷地回道。
零笑:“孩子偶尔向父亲任性一下,他会原谅我的。”
狼王被零脸上残忍的笑容煞到,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来。
久久,狼王叹息:“伊撒希尔教育的很好,你果然够冷血。而且知道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包括感情。”
“陛下说这个不觉得很虚吗?你连什么是感情都不知道。”零讥讽道。
狼王冷哼:“不错,你我都是不知道什么是感情的生物!所有才够强大。呵呵。”
狼王又道:“你有1%的机会活下来。”
“有好过无,希望我有这份幸运。”零道。想了想只得说:“我也不是很想死呢。不过我今天不来,你也会找上门,到时候我恐怕连1%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是一个很合格的杀手,我知道怎么让自己活下来。”
零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锐利,保持着微微的笑容,竟有种王者的气度。
狼王有些发怔,眼前的人竟然让他错看了黯帝——那个前世的他。
“可以开始了吗?”零自觉地躺到睿旁边的床榻上。
狼王打了个响指,连着床的绳子自动将零裹得紧紧的。
“为了让你在过程中保持清醒,不会给你打麻醉剂。”狼王说道。
(bsp;搁在零和睿之间的是一个庞大的装置。睿透过它的缝隙看着零,眼中似乎在说:“你不该来!”零挑眉,朝他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狼王将针头扎进了零左手里,针头连着皮管,皮管连着装置。开始工作的装置将零的血咕噜咕噜地抽了出来。
另一头,狼王正在给睿的左手放血,而右手将零的血液疏导进了他的体内。
装置的作用就是将零血液里除了天狼血液外的毒素清除过滤掉。
随着血液的流失,左手开始变得冰冷,冷得有些麻木,接着是全身都发抖,零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一点一点变得模糊,零强制让自己变得清醒。
血液缓缓地流进了睿的身体里,睿已经陷入了昏迷,他体内的毒正在和零体内的毒中和,究竟需要多少血液,就是零活下来的关键了。
透过装置的玻璃罩,深红色的血液打着水泡一点点被过滤干净。
狼王静静地在一旁等候着,他怔怔地盯着睿,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竟有些焦虑。
城堡之外是一个阴天。是那种雨欲下却下不下来,犹如抑郁的心情一样的天气。卡玛瑞拉的土地上,鲜血滋润了农作物。
血液流进了土壤里,亚伯的怨声从土地里传出来……质问该隐为何杀亲。
该隐说:“我辛苦劳作得出作物不得主的认可,亚伯残忍地杀戮牲口而得到了主的认可,这是不公平。”
该隐说:“我的子民以鲜血为食,不间断杀戮。”
始祖该隐走了,留下他的子民以鲜血为食,不断杀戮。
白皇利用阿萨迈族的刺杀能力,雷伏诺族的幻觉,乔凡尼的亡灵,以及有着吸血鬼能力而无吸血鬼弱点的吸血猎人k军竟然占了这场战斗的上风。
撒巴特因为有战神之称的血皇的参战而扭转了战局。
卡玛瑞拉赢在数量上,子嗣繁多的卡玛瑞拉在这场杀戮中也没有落败。
最为悲惨的是受到战乱波及的人类。寻求教会帮助的人们越来越多,但是教会牧师和法师的数量和质量却在不断减弱。佣兵们的工作也开始忙碌起来。
这是一场规模不亚于圣战的战争。
这是一场残酷的毫无人道可言的纯杀戮。
这是一场关乎人类和血族存亡和发展的战役。
血皇不愧是撒巴特的战神,他的疯狂让人们看到了死神挥舞镰刀的模样。他的强大在于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血红色的长发,血红色的眼睛,血红色的衣袍,以及衣袍上血红色的血迹。
血皇的杀戮仿佛一场华美的鲜血盛宴。颓美之中带着死亡的气息。杀戮中的血皇依稀还是那名让禁地森林里的动物们闻风丧胆的魔王……有人怀疑他是撒旦之主!而他仅仅是用杀戮忘记心口的疼痛。用杀戮遗忘他的绝望和哀伤……
亡魂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他那哀伤的表情,仿佛他流下了血泪……
黄昏的光晕里,血皇坐在普隆德拉的悬浮之城吉芬的大广场上。水池里的黯帝“雕塑”依旧保持着它的完美,它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削减了它的美。
血皇坐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