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静静的，一动不动，深深的看着洞的深处。

洞内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很缓慢，但像警钟在三人的心底敲起。不知响了多少次，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三人一动不动。

毛莉雅拿起伏魔棒，准备作战，这不像是欧阳宝？阴气更比刚才深重，心底也没有一丝呼唤。

一个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三人同时骇然。

全身通红，红色的头发，红色的衣服，身后一对黑色的翅膀，将石壁敲开，像是没有阻挡一般。净白的面孔，没有表情。双眼紧闭，右眼被利刃刺破，现在仍在丝丝流血。

那人立定，站在那里没有动作。毛莉雅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人，手中的伏魔棒好似变得很重，右手静静颤抖。

无争慌忙抱起林霖，飞快的跑向洞外，消失不见。

那人张开双眼，九尾愣在当场，毛莉雅紧紧的看着那人，流出一丝清泪。那人左眼泛着诡异的红光，缓缓的看向在场的两人。右眼已经没有眼珠，是一个黑黑的洞。

九尾哈哈一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

毛莉雅紧紧咬着嘴，心底的呼唤，像是催化剂，眼泪不停的留下。一年之前，当毛莉雅正要离开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他在这里。在以后的每一天，她都想着他在做什么？一年之后，毛莉雅终于找到理由来找他，却以为这是九尾的幻境，让自己有错觉。甚至，当知道自己可能杀死他，毛莉雅也不曾留下眼泪。只是，现在，看到未死的他，失去右眼的他，眼泪不再控制。

欧阳宝缓缓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摊开，是一个已经分成两半的眼珠，“也许，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幸福。但，在我未死之前，我不会看着自己变得像鬼。”将右手缓缓的收到自己的右脸，仰天而立。将右手向下一按，嘴巴立时大张，怒吼而出，两个森然雪白的长牙，闪闪发光。

九尾哪能等到欧阳宝准备好，身影一闪，右爪抓向毛莉雅的胸口。毛莉雅闭上眼睛，没有任何表情，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许久许久，没有一丝痛楚，感觉到全身无力，不再有意识。或许，这就是死亡。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还清那一剑。

九尾不能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手颈之仇，有一只通红的手，只差一尺之远，但自己如何也动不了半分。

欧阳宝左手抓着九尾的利爪，右臂迅速的抱起要倒地的毛莉雅，看这九尾，道：“为什么？”

九尾不可置信的看着欧阳宝，“僵尸和天师不是敌对的么？”

欧阳宝没有回答，依旧问道：“为什么？”

九尾原本英俊的脸，狰狞无比，九尾齐出，左手伸向欧阳宝抱着的毛莉雅。

欧阳宝睁开眼睛，煞是恐怖。左眼泛着红光，右眼却是雪白，微带着血迹。左手迅速松开九尾的右手，迅速伸出，竟比九尾快上布置一倍。九尾身体不受控制，向后抛出。九条尾巴也受疼，缩回身后。

欧阳宝不理九尾，轻轻放下毛莉雅，站起来，走向倒在地上的九尾。冷漠问道：“为什么？”

九尾狰狞的面孔，不可思议的看着欧阳宝，急忙道：“什么为什么？你到底说什么？”身体却不住的后退。

欧阳宝两个不同的眼睛看着九尾，轻声说道：“你知道的？”

九尾忙哦了一声，“我知道的早告诉你了。”

欧阳宝停止了前进，看着身在脚下的九尾，道：“我要的是全部。”

九尾害怕的说道：“我告诉你的就是全部。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欧阳宝看了一眼九尾，冷然道：“你既然知道幻境困不住我，你想杀我。希望你不要再杀人。你走吧！”

九尾不可思议的看着欧阳宝，急忙起身，跑向洞外。

欧阳宝看着九尾的身影，露出一丝无奈。看向毛莉雅，或许前世真的和她有段不解的缘。

毛莉雅缓缓的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体是极度的疼痛，不禁暗骂一声，“死了，也还疼啊！”说完，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忽然发现不对，自己此时已经坐在自己的车上，而自己的旁边，旁边是欧阳宝。脸色立时变冷，道：“我怎么在这里？”

欧阳宝淡淡的笑道：“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那你想在那里？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