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疑惑:“离开云城?”
“对。我要走就走,但是你不行。你有一整个公司要打理,没时间就不要勉强。”她故作轻松地看着他,眼底的神情却有些认真,“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我只是让你看明白,我们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什么时候走?我订机票!”
渔火摇晃,映着水面的月影,越发相得益彰。
“真的没有关系吗?”女子眉眼如花,坐在江南水乡特有地乌篷船中,船桨轻轻拨弄水面波纹,越发显得淡定闲适。
顾召南看着她这副悠然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不由自主产生一种焦躁的情绪。这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四天了,没了手机,他连时间都有些难以把握。
从他要求和宋未晚一起出来散心的时候开始,他就想,陪着她,这是自己的机会。那么多的工作,说丢就丢下了,临别只和助理简要交代了些事情,全是为了陪着这个女人。
如今,有些事情的发生似乎不在他掌控之中……
几天前,喜宝拎着简单的行李上飞机的时候,转身看见他跟着,突然笑了:“顾总日理万机,真要抽出时间和我一起出去散心?”
“公司一切运转正常,不需要我担心,出去十天半个月也没什么。”他遵照空姐的吩咐,关机,调整坐姿。
没想到,后来又转了好几辆公车,越走越远。
出门在外,总是各种意外,手机半路被偷的时候,他们走到了很偏僻的地方。她望着他,挑衅说:“出了这么大的事,顾总还不赶紧求救?”
他望着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挑眉说:“不需要,我可以应付。”他是怕自己转身找个地方打电话,她就能悄悄消失在人海,像当年一样。
他不想再像当年那样,等着她去疗伤,这一回,他想陪在她身边,直到她点头给个机会。
这几天,她总在旅途中和他玩心眼,令他应接不暇。每每他想去借个手机,宋未晚总是冷眼旁观着说:“你这么不放心自己公司的事情,还不如早点回去,省得坏了我的兴致。”
于是,他就放弃了那些主意。她走着,他就跟着,各怀心思。
走着走着,心思就渐渐淡了。
第五天,他们租了一个乌篷小船,在水面一路漂泊。她悠闲地钓鱼,他就在一边看着街旁小摊买来的地方旅游册,时间悠长得让他心慌,说不清是患得患失,还是若有所失。
他想,人生如果就这么过下去,什么也不多想,应该也挺好。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想法。
夜里,突然下起了急雨,淅淅沥沥声音很大。他们两个缩在船舱内,那样狭小的空间,手脚相碰地挤在一起。
小船晃晃悠悠,吱吱呀呀响,说不清是怎么开始的,纠缠在一块。
他闷热的鼻息呼在她耳朵上,让她浑身滚烫,连□都带着媚意……
成年男女,□如水,一切都像是脱离了她的掌控,却又自然而然……他们都是流浪了太久,身体干渴了太久,需要的温暖和慰藉,只有彼此能给……
51重创
顾召南是被稀稀落落的说话声吵醒的;天光大亮;舱外飘来阵阵香气。
他懒懒地躺着;足足有一会儿才算真正清醒过来,起身去船舱外找宋未晚,突然发现;船靠岸了,难怪会听到许多人说话的声音。
宋未晚不在船上,只有之前租船给他们的船公;在船头支着小小的锅煮鱼汤。
他一愣;走上前问:“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呢?”
“那个女娃?一大早就给钱走了呀,还让我不要吵醒你呢。说等你醒了,再告诉你就行。”船公笑眯眯地端出一碗鱼汤说,“来,尝尝我的鱼汤,很鲜的。”
“不用了。”顾召南脸色微变,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费了老大功夫,跟小镇上来往游客借到公用电话后,第一时间就给左立打去了电话。
左立那边似乎忙得一团乱,电话声叮铃铃就没停过,顾召南一听他的声音,心就往下一沉:“出了什么事?”
左立听到熟悉的声音,几乎都要哭出来了:“顾总,你在哪里?我一直打你电话,总是关机,公司有大麻烦了。”
“到底怎么了?”
“公司和顾氏的合作出问题了,有关部门检测到我们在gef高新技术管材的制作过程中存在大量化学元素超标,对人体有严重危害隐患,已经叫停了项目的运行。”
“怎么会这样?”
“更严重的是,贺副总前阵子开发的楼盘项目,突然遭遇大火,许多买主纷纷要求退房,闹得很严重。”左立焦急地说,“好几个项目都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我们都怀疑是有对手在整我们召南实业,您不在,也没有人主持事务。”
“贺副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