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狐狸精_妖马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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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狐狸精(1 / 1)

9、狐狸精

直到回到店铺里坐下,我的眼睛还是直愣愣的,很明显的处于梦游状态。

不是那帮街痞的问题,这年头要想别人怕你,一要有权,二要有势,三要有钱,如果这三样都没有也不要紧,本体够强悍同样可以在街上横着走。

说白了,只要拳头够硬,当官的帮派的有钱的都可以不给面子,鸟都不用鸟他。

绝对的实力,完全可以挑战世俗的权势和财富,没什么悬念可言。

摆平那帮街痞后派出所的冒出来了,不过给我桃花眼一扫也就只有善后的份儿,一个美人儿,一群街痞子,还有满地的凶器,这场面换了谁也没话说。

再说了,就算要徇私枉法也得看我同不同意才是,那么多活生生的变形金刚搁在那儿,明摆着杀鸡给猴看,片警谁不是老油子,哪里会不开眼的跟自个儿的小胳膊小腿过不去?

连询问啊笔录什么的过场都没有走,响屁都没放一个,镇医院派出来的救护车也没有哇啦哇啦的怪叫,全体出动的医生护士一大帮,直到搬走了所有的伤残,硬是没一个过来问问我有没有伤筋动骨挨刀子什么的。

我也没空理会他们,我很忙。

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小马哥给我录下来的长街一舞,我觉得自己还没有睡醒,这世界,太梦幻了。

早已大红大紫的《白狐》就不用说了,唱功啊音色啊曲调啊都不是我这种乡巴佬土包子可以评价的,不过那踏歌起舞的红衣女子,却是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惊艳”。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眉目含情,倩影勾魂,没有脱衣舞的风骚,没有钢管舞的火爆,却在不经意间演绎了妖冶无双的绝代风情。

好一场媚骨天生的艳舞。

“狐媚”这个词儿可不是凭空得来的,狐狸精的传说也不空穴来风。

只是,原本是一场独占风光的独舞,却多了刀光棍影,添了呐喊喧嚣,群p的声势很浩大,街痞的面目很狰狞,就像群魔乱舞的现场直播。

映衬之下,那轻舞飞扬的妖冶已经升华为不染红尘的空灵,潜藏在妖冶风情中的凛凛杀机也变成了遗世独立的寂寞锋芒。

手挥五弦,掌落缤纷,灵巧得不带丝毫烟火气的动作乍一看没有任何杀伤力,那些街痞却在赏心悦目的飞花逐蝶中成了伤残人士,骨折,脱臼,反关节,全是让人失去战斗力却绝不致命的伤害。

优雅的暴力,决不血腥,乍一看,就像是经过剪辑处理的特效镜头。

能把牛鬼蛇神中的争斗跳成一场孤傲惊艳的独舞,这已经不是艺术,而是魔术,不是舞蹈的技法,而是灵异的妖法。

在一干狰狞暴徒中翩跹起舞的人儿,已经成了滚滚红尘中坚持自我不甘沉沦一意孤行率性而为的精灵。

呃,以上种种,是我以仆街写手的落魄笔力呈现的描述,事实上,我看到那段高清晰录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些很文艺很附庸风雅的感想。

靠,总算知道狐狸精是个啥样了!

――这是我当时最直接最强烈的念头。

如果做成视频发到网上,那就是一不需要剪辑的完美mtv,俺是不是也能靠它风风光光的火上一把?

――这是让我使劲儿琢磨以至于现在还处于梦游yy状态的问题,嗯,很黄很暴力,很美很期待,值得考虑。

没等想出个子丑寅卯,我那很古董的蓝屏手机唧唧唧的叫了起来,顺手抄起来看了看,家里的座机,刚刚准备按下接听,忽然间怔了一下,总算从梦游中彻底的醒了过来。

那啥,我现在是小狐狸啊,怎么接这个电话?

貌似今儿个老妈要我回去相亲的说!

话说,我现在已经快奔三十了,在信奉“早栽秧子早打谷,早讨婆娘早享福”的农村那就老光棍一条,小时候一起穿开裆裤的玩伴现在小孩儿都又在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了,俺还不知道老丈母家大门朝东还是朝西。

家里人急啊,尤其是我老妈,早想抱孙子了,现在见了别人家摇篮里的小屁孩眼珠子都是红的。

我回来不到两个月,她已经发动亲友团给我安排了无数次的相亲,从14岁到35岁从汉族到民族从村姑到老板,那是应有尽有,老实说在镇里盘下这个店铺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逃避,我都得了相亲恐惧症了。

“怎么,不敢接电话啊?不就成了东方不败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清楚不就得了?”

小马哥又在那儿幸灾乐祸的唧唧歪歪,我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靠,说清楚,说我成了泰国人妖?那老妈不被我气死也得把我给掐死。

不得不再说一次,我,我他奶奶的简直是脑子进水神经抽风了,整个儿就是个傻哩吧唧的二百五!

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说要变个小狐狸嘛,一语成谶啊,想想今后,每三天就得换一个马甲,还都是以小狐狸为基本参照的娘们,就是说每三天就得当一天的人妖,这样子下去会不会精神分裂弄成个心理变性直接玩儿成小受受啊我?

瞄了瞄留影镜,变身剩余时间还有22小时35分钟42秒,没救,看来躲是躲不过的,如果我捂着耳朵不接电话,用不了两个小时老妈就会亲自杀来跟我念藏王经。

真的要坦白么……

我很纠结的瞪了瞪撒着欢儿蹦的小马哥,又看看镜子里的愁眉苦脸的美人儿,然后就突然两眼一亮,狠狠的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猪脑壳啊,这不明摆着一个上好的盾牌么,将错就错摆脱烦恼的上上之策啊,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唧唧乱叫的手机已经没气了,自动挂断来着,我想要拨回去它就又叫了起来,还是家里的座机,老妈真是不屈不饶啊,我轻轻的按下了接听键,一脸的傻笑。

“伯母啊,我小狐,小马儿是我老公……”

电话那头咕咚的响了一声,好像是椅子摔翻了,听动静,椅子上还坐得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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