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上门,他转身看着窝在沙发上有点萎靡的我,说:“我应该说他是一个神医吗?”
我认真想想,也许应该吧,毕竟人家科班出身七年的书不是白啃的。
“再去休息一会儿吧。”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头。
我没有动,突然想起昨天的对话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
他笑:“你杀了刘闯,难道以为我会一点都不好奇刘闯到底是什么人?顺藤摸瓜,很容易就把你摸出来了。”
我点头,是,我忘了这一点了。
“还记得有一次我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吗?”
“记得,”我回答:“当时真吓了我一跳。可我明明不记得以前见过你。”
“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我才想起来,我在月月爸爸的卧室里见过你妈妈的照片。”他转头看看我:“你和她长得很像,不过她要美得多。”
是,他们都那么说。传说中甚至有外校学生慕名来听她的选修课,弄得真正报名选修的学生没有位置坐,后来学校不得不给选修课发听课证,她的课,开学头几周需要有课代表在教室门口凭听课证放人进教室——蔚为奇观。
好久没有这样正大光明的回忆起她,感觉真是怪异。
。
早上祸害如常醒来,他是那种身体里有个小闹钟跟着北京时间一秒不差嘀嗒作响的人。
我看着他轻手轻脚的起身走进浴室。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看见我,愣了一下:“你醒了?”
我没回答。
他走过来俯身下来看我,有点意外的说:“你——就没睡?”
“没关系的,”我回答他:“我可以白天睡。”说完起身陪他吃早餐。
其实我白天也没睡,或者说我不知道自己睡没睡。我在客厅里游荡,弄不清楚自己上一刻到底是清醒还是憩着了。大脑好像被人家拿吸管抽空了,原样灌进去的是混凝土。
进衣柜。淡淡的实木香气萦在鼻端,这是我最后的秘密花园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可我太累了,没有力气出去,也不想发出声音,外面嘈杂了一下,又静了下来。
没多久,衣柜门被拉开一线,一个人闪进来,坐在我身边。
我靠过去,问:“小黑?”
果然听见赵海阳温暖低沉的应答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轻笑着说:“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忘了?”
我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怎么跑这儿来了?”他问。
“睡不着。”
我靠在他肩上,一种暖呼呼懒洋洋的感觉漫上来,很安静很惬意,我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困了?”
我点点头。
他说:“困了就睡吧。”
我的头沿着他的胸膛慢慢往下滑,最终落在他腿上,我挪动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腿上,睡意劈头盖脸的袭来。
“到床上睡去?”
我摇摇头,把姿势调整得再舒服些,用最后一丝清明说:“小黑,我但愿我可以爱上你。”
醒来的时候,我还是那个姿势,躺在赵海阳腿上。
“我睡了多久?”
赵海阳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不过你再多睡五分钟的话,我这双腿就算废了。
我连忙笑着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他揉着腿说:“睡眠是一种很好的治疗方式。”
我拉开衣柜门,日光和新鲜空气扑头盖脸的过来。我眯眯眼睛,看见祸害正对着我坐在卧室床上。
赵海阳还在我身后说:“拉我一把,我脚都不能动了。”
“睡的还好?”祸害问我。
我点点头:“很好,谢谢。”
他温和的说:“上床上再躺一会儿吧。”
说着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把赵海阳拉起来。
他送赵海阳下楼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床上很舒服,不知道在衣柜里睡了几个小时,但我现在睡意犹在。
他躺倒在我旁边,问:“什么让你睡着的,衣柜还是赵海阳?”
我嗯一声。
他说:“信不信有一天我杀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