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谷山腰的一处低洼草地,乱草与灌木阻隔了视线,两边山头的敌人纵然打着灯笼火把寻找,一时半会恐怕也寻不到这儿。紫霞公子狼狈不堪的好一阵奔跑,总算在山腰找到一低洼凹处。天已然完全黑了下来,“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啊!”他叹了口气,将妇人轻轻置放在一块青石上,掏出火折,寻了几许柴草,生起一堆篝火,开始检视伤口。灵秀夫人左肩后部中了一箭,这支箭可真“歹毒”啊!竟然穿透了铠甲,鲜血染红了征衣,妇人刚才经过连续地颠簸与折腾,显然失血过多昏迷于男人怀中。
男人喘了几口粗气,然后摸索着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妇人的沾衣,女人玉背上大片肌肤裸露于火光中,如初生的婴儿般玉嫩洁白,肤若凝脂,珠润光圆。不可否认,这是一具美妙的动人女体。刚才一番奔跑,明明已是疲惫万分,胯下神龙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昂起头来,似欲耀武扬威。紫霞公子于是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呸呸!”:先祖柳下惠尚且坐怀不乱!咱再不济也与他同写一颗“柳”字,也算是他第n代嫡孙啦!柳氏坐怀不乱地光荣传统,我们要时刻铭记于心,莫说发扬光大呗,至少也要铭记!铭记再铭记!切莫丢了传统嘛!狠狠的“赏”了它几巴掌:偏是你这不长进的东西,怎么恁爱出风头?也不瞅瞅对象,她可是咱的亲亲岳母大人啊!还敢有那龌龊的念头,这时候还敢搞什么“神龙抬头”?我要是仍然与你保持一致的想法,不与你划清界线的话,那可真是猪狗不如啊!哼哼!想陷我于不义吗?
当下压抑着动人女体的诱惑,拿那狄龙割下长衫下摆一角,撕成布条,用力拨出弓箭。。。灵秀夫人惊呼一声醒来。“别动。”男人一面轻声制止一面却将嘴凑向患处。“你干什么?”感觉到酥背上男人呼出地热气,不觉娇嗔一声。“吸淤血。”男人泰然而答,大嘴竟自覆上了患处。
酥肩上传来男人的吸吮声,腊月里原本夜寒露重,此时身体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反而浮上阵阵燥热。灵秀夫人闭上眼睛默默叹息:真是羞人啊!继而又责备自己:他可是伊儿的夫君,不是自己女婿吗?女婿半个儿,难道还当他是外人?念及苗疆那奇特的习俗,一时间百结肠柔,羞得不知如何自处?
男人吸出淤血,将那布条包扎于患处,紧了紧妇人衣衫,掩上那缕春色。男人转到女人对面,展颜道:“这下好了。”
乐安桥尤苗教大营。潘紫心在绘声绘色向潘金盛等讲述紫霞公子来到苗疆的事迹。讲到比武立威,紫霞公子连败宋、杨二酋长,然后佯援播州、奇袭临州的时候,潘金盛紧锁的浓眉舒展了,抚掌而笑,“苗疆大幸,苗疆大幸啊!”潘金盛近月来从未像此刻般轻松过,长出了一口气,彷佛卸下了千钧重担,欢欣之情溢于言表。潘紫心却又兜头泼了一瓢冷水:“哥,紫霞公子说:苗疆兵力太少,实乃不得已而为之,如此致使叙州空虚而将总舵根基所在陷于险地。”
潘金盛望向巴甫长老,后者亦悚然动容,“紫心,紫霞公子可有进一步的指示?”紫心答道:“公子说了,若吕贼弃云雾山而去,必是临州已克,楚国邵州危急,彼当乘胜追击,配合友军夹击,可收以攻为守奇效,则叙州安逸;若吕贼西进,料想云雾山潘酋长已然失守,可速退入叙州,烧毁江东浮桥,封锁江面,隔江而守;再不济,则退守天外飞山,凭险据守,以待主力来援。真若到此地步,特别要当心楚人坠藤崖沿峭壁而来的攻击,切记!切记!”
潘金盛与巴甫面面相觎:我们脱困云雾山,恰如惊弓之鸟,哪还想到追击啊!看来战机已失呀!正在仿徨无定时,传令兵来报,正东尘土飞扬,楚兵杀来了。
吕师周放弃云雾山回师武冈原本就是诱敌之计,意在诓苗人离开云雾山天险。暗地里却在调兵遣将,留下部将高阳领兵拦截武冈杨再思,亲率五千精锐衡山兵径望叙州杀来。一面密令马洪引城步,洪州、道县之兵北进,一部配合高阳夹击武冈,争夺武冈重镇;一部陈兵溪口,威胁苗人老巢叙州。
潘金盛列阵于乐安桥西,果见楚兵旌旗招展,上绣“衡山吕”字旗号。忽又探马来报,马洪领兵一万,自南而来,已出溪口,距乐安仅二十里。
潘金盛暗自寻思:它妈的真是流年不利!这个年关难过啊!我尤苗教区区五千人,若强阻楚人西进,无异螳臂挡车。为今之计,只有……
“再兴,你领士兵只管去多砍些树木杂草,置于道旁。”杨再兴得令而去。
“紫心、巴甫长老、尤布桑长老,你们领四千女卫速速撤回叙州,不要管我们,尽管烧毁江东浮桥,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总舵。”
潘金盛决意死战,丢车保帅之意一望而知。潘紫心泪花莹莹:“大哥!。。。”巴甫劝道:“酋长,一起走吧!”潘金盛慷然叹道:“只怕我军来不及退回叙州,楚兵便已尾追而来,那时焉有时间烧毁浮桥?”
尤布桑跃步上前,“酋长,保卫总舵,干系重大,没有你如何行?还是你先回去,让我留下来阻击楚兵吧!”
潘金盛黯然摆手:“老夫无能,致使苗疆遭逢此劫。我意已决,军令如山!尔等速去!速去!”
三人只得遵令拜别,潘金盛自知此番一别,十有八九便是永诀,抱拳哽道:“总舵安危,就拜托诸位啦!”
却说杨再思连克临、武二州,专等宋邺领辰州部前来会合,便计划大举西进云雾山,痛击吕师周部,进而杀回叙州。谁料宋邺差人送来急件:楚国王子马希声、白花公主马莹莹领兵一万驰援邵州,正望临州而来。形势危机,暂时不敢分兵,某已差人去往瑶族,求救义弟昌师益,俟瑶兵至,即刻前来会合。
杨再思与弟、妹计议:“而今形势,我尤苗教虽然拿下临州、武冈,必须迅速攻克播州与叙州连成一片,否则将形成被楚人分割的态势,苗疆危矣!”
杨再源、杨梦溪点头称是,播州无疑已成为苗楚彼此双方军事的消长要点。苗人拿下播州,吕师周就成了孤军一支,如那无根的浮萍,风雨飘摇,风一吹即倒。若吕师周据有播州,则他以此为根据,正好像一把尖刀,直插入苗疆心腹部,将苗人分割。
杨梦溪幽幽道:“也不知公子轻骑奔袭播州进展如何了?也没丁点讯息,急死个人啊!”
杨再思皱眉摇头道:“凶多吉少!播州如今还在楚人手中。”
梦溪疑惑道:“大哥,何以见得呢?”
杨再思分析道:“吕师周只在武冈城下露了个脸,就不见身影,我料他必是经播州往攻叙州去了。”
梦溪跺脚急道:“糟了,叙州只有紫心姐姐四千女卫,如何挡得了吕贼虎狼之师?。。。”
杨再思沉吟片刻,“不等宋邺了,再源,你留下守城,传我将令:俟宋酋长一来,着即马不停蹄驰援播州。”
杨再思拨出“泣神”传令:兵发播州。
ps:年关将至,风云最近忙于生计,忙里偷闲,试发一章,以飨喜爱此书的朋友。如果您喜欢本书,就请收藏或推荐吧!将极大地激励作者更新的热情!写书只为有人看啊!谢谢您的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