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我妈妈说了你的事,我妈没听完就哭开了,她说你为什么只想别人,不想一下你自己?这个事情不是一个小事情,你以后还昨样当律师呀?你当不了律师,怎么办呵,还有很人需要敢讲真话的律师呀。
谢刚抹了把泪,我妈说,让我象你学,男人要有个男人样。
谢刚说,不管我分到那里,只要他知道,他就会去看我,还有他的父母亲,会给我送去吃的,烟,还有,他有次还带来一个朋友,叫余云。说是他的小兄弟,我认出,是我第一次进来时,大墙上那个。
余云是个甘肃省来的兵,一口浓重量的兰州腔翁翁地。
虽身为囚犯,我没有觉得我自己的不自由,我心宽敞,充满激情。
虽身穿囚服,我没有感受到自己有任何的卑微和龌龊,我心坦然,充满光明。
虽身在高墙之内,我没有领会到丝毫的恐惧和心灰意冷,我有爱的人,也有人爱我,我选择做牢,不是因为我应该做牢,而是为了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和他的母亲。
我知道我将会为此付出代价,但是我并未丧失理想和热情,新的这一年还没有开始呢,无论前边路如何,一年都很快会过去的。
我满怀信念,等待着最后的遣送,无论我到了那里,我都不会是一个松包,我给自己说。
18。豆豆最后一次找我。
豆豆知道了我放弃了上诉后,她脸色惨白地来找
她说“:你一定要走一趟吗?”
“什么走一趟,我不明白,”我漫不经心地问。这是装的,我心里清楚。
你知道,我只是个普通警察,我无权过问你能分到那里,你也别指忘认识别我,就怎样怎样
什么怎样怎样,
我奇怪了,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反问道?
她怒视着我,警徽下俏丽的模样气得要变了形。
窦豆,1967年1月生,中###员,新疆乌鲁木齐市公安局监管支队收容教育所干警。获得的荣誉有:十佳女警官,乌鲁木齐公安局勤政廉政好干部。为人真诚,善良,一身英气、身材高挑,虽不天姿国色,一身英气、身材高挑、脸庞秀美,走路说话,风风火火,她的表情始终是愉快的、热情的,一双引人注目的大眼睛溢出一股不容忽视的真诚。仿佛她的思想里并没有多少在外人看来由特殊工作环境带来的沉重的东西,也或许,她有足够的力量将看似沉重的东西轻易转化。
在和我的交往中,其实她深藏热情。,惊绝,冷艳,嫉恶如仇,勇猛硬朗,爽朗大方。
但是她不是我想要的人。
就算是没有女朋友,她也不会在我的考虑之内,我不太习惯喜欢控制别人和安排别人生活的的女性。
可能是因为我本人天性狂放不羁,不愿意受约束吧,要不就是我和她缘分不够,难以产生感情火花;
要不就是我们完全不是一类人,就不应该在一个圈子里出现在,充其量大家就生活在一个城市里,做一个看着面熟的路人而已。
修长的身材,端丽的面庞,嘴角时时含着处子的微笑;大而深沉的双眸却灼灼地直视着你,那样单纯亲切,却又使你感到那样遥远而梦幻。
与往常不同的是她脸上透出淡淡的一层红晕,那双时而严肃认真,时而又茫然若失的灰色大眼睛里也闪耀出活泼亲热的光芒她的眼眉撩起,眼睛睁得大大的,痴呆呆地望着。嘴微张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下颌略微抬起,鼻翼轻微地翕动着,突起的胸脯一起一伏。
“我明天要走了,”我吁出一口气,对她说。
我不想牵扯任何人,当然包括你。谢谢你对我照顾,将来报答吧。我说着,自觉有些伤感。
好在,我不欠任何人的。
我呢,你不觉得欠我些什么吗??
她的嘴唇微微的颤动,牙齿早已磨出清脆的响声,似泉水敲石般.泪水被抖动的肌肉振落了下来,面部发红,眼眉拱起。
嘴朝下、大串的泪水,无声地,有韵律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