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阅读_水晶掌与宴宴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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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2 / 2)

“我问你多大了?有二十岁吗?”

“我在读书,六月份要考大学。”

沈雅娴惊讶,微微撇嘴很是讽刺:“高祁之倒是越玩越回去了。”

“您说什么?”苏苑问。

“你和高祁之一起生活多久了?”沈雅娴又问。

苏苑听着有些别扭,也料到沈雅娴误解了自己和高祁之的关系便开口解释:“我只是寄住在这里,高祁之是我叔叔。”

“是吗?”沈雅娴浓妆下的面容是一副讥笑,心想好大的幌子。

“就是那样。”苏苑说。

沈雅娴笑了笑,又开始把玩手指上的翡翠玉戒,苏苑感到新奇便看着她那之硕大的戒指。

“怎么?”沈雅娴又是酸酸地问,“高祁之没给你添置什么首饰?”

苏苑身上一样东西也没有,清汤挂面。

“您……”苏苑有些脸红,“他是我长辈,我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

沈雅娴心惊,这个女孩胆子倒是有点大,说话没有技巧,很是直白。

门铃响了,苏苑去开门。

高祁之进来时摸了摸苏苑的头发,沈雅娴眯起眼看着。

“高叔叔,有客人。”苏苑微微躲避。

高祁之抬头一看,是沈雅娴。

“祁之,我找你有事。”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里我不能来吗?”沈雅娴反问。

高祁之不语,眼睛瞟到沈雅娴面前的咖啡,眼睛转向苏苑,十分温和道:“你倒懂得来者是客。”

苏苑笑笑。

“祁之,我真的有急事。”沈雅娴又说。

“什么事?”高祁之问。

“你要我在这里说?”沈雅娴看看苏苑。

“到我书房。”高祁之淡淡道,又转头对苏苑说,“你去看看食谱,红酒羊扒的做法。”

苏苑点点头。

书房里。

“有什麽事?”高祁之问得直接。

“茗茗的事,祁之,她竟然要和那个李泽鹤结婚!你记得那个李泽鹤吗?”沈雅娴急着问。

“李公子一直倾心于他。”高祁之回答得不咸不淡。

“祁之,你糊涂了,这也看不出吗?茗茗是在和你怄气,拿姓李的来气你,只要你去哄哄她,她就……

高祁之笑起来。

“你也太看得起我高祁之了,我看未必是那样,李公子我个人虽然不欣赏,但不失为一痴情男子,茗茗选择他也是合情合理。”

“祁之!你在说什么!”沈雅娴几乎是要跳起来,“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就快成功了……

“住嘴!”高祁之眼色冰冷。

“祁之,你难道忘了当初我和你的约定,我们一起……

“住嘴!”高祁之喝斥,“沈雅娴,我说过我之前和你的事情已经撇清了,我和你再无纠葛。”

“撇清?”沈雅娴笑得如蛇蝎,“祁之,我们之间那些事情怎么能撇清呢?你现在事业有成,香车美人应有尽有,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高祁之不语。

“你撇不清的!我那里有你的很多东西。”沈雅娴冷冷地提醒。

“随便你,我不屑。”高祁之笑笑。

“你变了。”沈雅娴眼睛一眯。

“出去!我还有事情要做。”高祁之说。

“怎么?变成居家男人了?对了,那个小女孩是你的新欢吗?一身寒碜,也入得了你的眼?”

沈雅娴笑起来,“她在床上能满足你吗?”

“滚!”高祁之满面怒火。

“你以前陪老女人睡多了,现在要玩这么小的……

高祁之举臂甩了沈雅娴一个耳光。

沈雅娴踉跄地退了几步,一脸忿恨。

“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你知道我的出身,一不高兴管你是男是女,我都会动手。”高祁之笑了。

这笑容在沈雅娴眼里有点如同鬼魅,带着一点嗜血的光。

“高祁之,你……竟然一点也不念旧日情分!”沈雅娴咬牙道,转身打开门。

“啊!”

沈雅娴差点撞到门口的苏苑,苏苑面色苍白地看着她脸颊的红肿。

“你高叔叔打的。”沈雅娴笑笑,随即整整衣服,径直往玄关走去。

苏苑的眼睛对上高祁之的。

“你在偷听?”高祁之面色冰冷。

“没有,没有。”苏苑有些害怕,本能地摇头。

高祁之垂眸,低低地说:“我要休息一会。”

苏苑关上了门。

沈雅娴已走,但刚才那番对话却留在苏苑脑子里。

苏苑糊涂了,她分明听到什么“情分”什么“陪老女人睡觉”,隐隐的直觉告诉她那是高祁之过去的秘密,而且是有些不齿的秘密。

奋力摇头,苏苑咬唇,自己怎么能这么想高祁之呢?高祁之在苏苑心目中几乎是完美的,英俊,温柔,做事妥当,沉稳干练……这样的人几乎没有缺点。

但沈雅娴脸颊上的掌印不会有假。

高祁之竟然打了沈雅娴,打了一个女人?苏苑简直无法想象。

直到傍晚,高祁之才从书房里出来,苏苑正在厨房里摆弄那些法式材料。

“还在做?”

一个温和的声音。

苏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高祁之,他正带着笑容温柔地看自己。

“高……叔叔。”

“怎么?怕我?”高祁之依旧笑。

“没有……没有。”苏苑摇头。

“我来吧。”高祁之接过苏苑手中的材料,照着法式食谱上的步骤慢慢做着。

苏苑满手的面粉,不知所措。

“行了,你去坐等美食吧。”高祁之眨眨眼睛,有些顽皮道。

苏苑木木地坐到位置上。

红酒羊扒,法式香草焗蜗牛,酥皮汤全上齐了,样子和食谱上倒没有太大的差异。

“吃吃看,味道正宗不正宗?”高祁之催促有点失魂的苏苑。

“啊?哦。”苏苑回过神来,慢慢喝口浓汤,“味道很好。”

“看来我有天赋。”高祁之笑。

苏苑点点头,脑子里却很乱,眼前英俊温柔的高祁之好像不似真的。

“有些女人太犯贱,要稍微教训下。”高祁之很自然地说。

苏苑持汤匙的手抖了抖,差点掉在地上。

“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只是……”苏苑脑子混沌,想了想本能地问,“高叔叔,那个阿姨是谁?”

问的是沈雅娴。

“你不需要知道。”高祁之只是淡然道,“以后她来了也别接待她。”

苏苑点点头。

高祁之又笑。

“这才懂事。”

苏苑便不再说什么。

夜晚,一片漆黑,没有开灯,高祁之缓缓吸着烟,想到苏苑,他心里一软也一痛,不知为什么,被那孩子依赖,崇拜久了就有了不想走下神坛的感觉。

不想被她知道自己的过去,不想她知道自己的缺点,不想……

为什么不想?高祁之看着手指那点星火,一时茫然,为什么那么在意苏苑的想法?在什么时候,哪一个瞬间,这个朴素干净的女孩悄然住进了自己的心头。

他的孩子

社交圈的流言飞语永远不会少,文化,经济,政治,还有八卦,譬如最近名媛粉唇中最热的谈资就是甄茗茗和李泽鹤的婚事遭遇了李家的阻扰。

午后的西餐厅里有暖暖的烤土豆味道。

甄茗茗淡淡地看着眼前形容憔悴的李泽鹤,他头发微微凌乱,眼睛底下是青色的黑眼圈,下巴的胡渣隐隐约约,白色衬衣外的领结奄奄地下垂。

甄茗茗小小地抿了一口咖啡。

“茗茗!”李泽鹤伸手抓住甄茗茗的手,“茗茗,你不要急……我父母只是……对你不了解……

“泽鹤,你别自欺欺人了”甄茗茗放下咖啡杯,微微蹙眉,“你父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是绝对不会接受我。”

“茗茗!”李泽鹤语气焦急,“茗茗……不是的……他们只是……没关系……只要我们坚持

“泽鹤。”甄茗茗挣扎一下,脱出了自己的手,“我的感情经历和你不一样,我不是一张白纸。”

“我不介意!。”李泽鹤目光灼热。

“你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感情可以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则不同,我不希望加入一个不欢迎我的家庭。”

“茗茗,我母亲只是……

“我不是你母亲心目中的儿媳妇。”甄茗茗撇过头去,“我们还是算了。”

李泽鹤惊愕,双手发颤,什么话也说不出,他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的明珠又将从手心中滑落。

甄茗茗转头看窗外,优美的侧脸慢慢流下坠子般的泪。

李泽鹤双手抱头,五官扭曲,异常痛苦。

甄茗茗从小包李掏出纸巾飞快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轻轻哽咽了声便起身离开。

回到家,还没上楼,沈雅娴便走出来。

“怎么?没睡好?黑眼圈很浓。”甄茗茗冷冷地道。

“茗茗,你知道现在外面再说什么吗?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沈雅娴胸口微微起伏。

“我没有空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大家都在说你有过高祁之的孩子!”沈雅娴咬牙道。

“是吗?”甄茗茗微笑,“那样的传言你也相信?”

“是不是真的?”

“和你没关系。”甄茗茗笑笑,垂眸。

“真的?”沈雅娴眯起眼睛。

“你说呢?”甄茗茗含笑的眼睛对着沈雅娴。

沈雅娴惊愕。

“你当年为什么没有说?没有说你有了他的孩子?”

“孩子是我的,我有权利保持私密。”

“你自己去打掉了?”

甄茗茗笑起来,两眼弯成了月牙,举手缓缓撩撩自己的头发,径直上了楼。

沈雅娴面色苍白地留在原地,几乎有些站不稳。

清晨,咖啡味道氤氲,高祁之正慢慢翻看着一本文件,突的门外一股嘈杂,秘书小姐柔和声音变得急促,门被猛力踢开。

高祁之还未看清楚是谁,那人已经整个身子扑了过来。

“高祁之!我要杀了你!”一声嘶吼。

高祁之这才看清楚来的人正是李泽鹤,他猩红着眼睛,头发疯乱,抡起拳头砸在高祁之脸上。

又一拳将落下的时候,高祁之迅疾地反手控制住了李泽鹤。

“高祁之!”李泽鹤不甘,咬牙切齿,眼睛里迸出愤怒的火焰,“今天我要和你把账算清楚!”

“lisa,通知保安。”高祁之吩咐秘书。

“你是孬种!是男人的话就和我一对一!”李泽鹤脸皮涨紫,疯狂地吼着。

高祁之松开李泽鹤,下一秒,李泽鹤又是反扑过去,又一拳砸在高祁之脸上。

几个保安迅速进门上前拉下李泽鹤。

“疯子!”高祁之冷冷一笑,手背抹抹自己嘴角的血迹。

“你这个畜生!玩弄了茗茗!”李泽鹤的神情如同一头负伤的野兽,语音响亮得有些发颤,“你和我争!到现在你还和我争!”

“立刻将他从我眼前消失。”高祁之挥挥手,不再多言。

几个保安架着李泽鹤,半拖半拉将他弄出去。

“你这个孬种!你不是男人!”李泽鹤的声音还响彻整个楼层。

高祁之坐下,拿出雪白的纸巾慢慢擦拭自己的嘴角,端起那杯苦咖抿一口却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近黑色的液体渗入厚重的地毯,无声无息的一块浸渍。

苏苑回家便看见高祁之抱臂躺在沙发上,走近一看才一怔。

“高叔叔,你怎麽了?”

“什么?”高祁之眼睛闭着,声音低沉。

“你的脸……

高祁之闭眼笑笑:“挂彩了。”

“怎么了?到底怎麽了?”苏苑担心。

“没事。”

苏苑知道高祁之不想说便不再问只是径直走近洗手间拿下高祁之那块深蓝色的毛巾绞了一把热水。

热毛巾贴高祁之在脸上,还有那双小小瘦瘦的手。

“痛吗?”

高祁之摇摇头,睁开眼睛看着苏苑。

“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啊?”苏苑惊讶。

高祁之又笑开:“开玩笑的。”

“哦。”苏苑木木地应着。

“行了,不用了。”高祁之用手拉下贴在脸上的毛巾,慢慢起身,回了书房。

苏苑手里握着温热的毛巾,心里却生出凉意,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高祁之,他像是有许多面,明亮温和是一面,但躲在暗处静静疗伤的却又是一面。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只需喜欢他明亮温和的一面足够,她想着又紧紧握住有着他浓烈味道的蓝色毛巾,缓缓贴上自己的脸。

高祁之来到甄家的时候,沈雅娴面色一惊,随即吩咐佣人端上茶。

“我不是来喝茶的。”高祁之淡淡道,“茗茗呢?”

“在楼上。”沈雅娴叹了叹气,“已经好几天了,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话都不说。”

“我去看看她。”

沈雅娴看着一身黑衣的高祁之,慢慢点点头。

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声音。

高祁之扭动白色门柄,咔嚓一声,门开了。

房间里很暗,没有灯光,甄茗茗坐在窗台处,眼睛看着窗外,轻轻薄薄的窗幔和她的头发一同缠绕。

高祁之走过去伸手将窗拉上。

“穿这么少,还吹风。”

甄茗茗慢慢抬起憔悴无生气的脸。

“我在这里看了一天,然后看见你出现在那棵树下,慢慢走来。”

“你等我?”高祁之问。

“我一直在等你。”甄茗茗凝视着高祁之,她苍白的瘦脸,黯然的神情悄然浮现了一丝甜蜜。

高祁之看着她,看着她瘦弱的身子,纤细的骨骼,苍白无力的笑容,一时无言以对。

“祁之。”甄茗茗慢慢挪了挪身子,伸出两臂轻轻环住高祁之的腰,“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你,有我,还有我们的宝宝。”

“为什么不告诉我?”高祁之问,“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甄茗茗苦笑:“告诉你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给你徒增烦恼罢了。”

“你也觉得那时候一贫如洗的我没有资格要自己的孩子?”高祁之讽刺道。

甄茗茗环住高祁之的手慢慢颤抖,抬起头含泪看着高祁之。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恨我?”

“不会。”高祁之说,“可以理解,虽然我一直渴望做一个父亲。”

甄茗茗松开手掩上自己的眼睛,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来。

“对不起,祁之,对不起,我太自私,太任性……

“都过去了,只能说那个小生命无缘这个世界。”高祁之说,目光放远在窗外的暮色,“不过很公平,他见不到这个世界的美丽多彩亦见不到它的丑陋肮脏。”

“祁之。”甄茗茗用手重力抹抹自己的脸,“医生说我也许没有能力再要孩子了。”

高祁之面无表情,许久才缓缓开口:“什么?”

“你听见了。”甄茗茗泪眼朦胧地看着高祁之。

高祁之坚毅的脸在余晖中蒙上一种痛楚,一种失去孩子的父亲之痛,一种发自内心又复燃的内疚之痛。

“没关系,我反正是不嫁人了。”甄茗茗擦泪笑笑,“本来想算了,得不到爱的人不如和爱我的人在一起,那样也是种幸福,但幸福何尝如此简单呢?罢了,罢了,我也习惯了。”

高祁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方巾,一手举起甄茗茗的下巴,一手为她擦净眼泪。

“祁之……”

甄茗茗紧紧抱住他。

高祁之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抬眼看窗外沉重凝滞的暮色,那血色的余晖挂在梧桐树上,斑斑驳驳地洒进来,洒在白色的窗幔上,掀起一片红晕。

下楼的时候,沈雅娴已经吩咐佣人做好菜。

“祁之,茗茗怎么样了?”

“睡了。”高祁之淡淡道。

“难得来一趟,吃好晚饭再走。”沈雅娴笑。

“不了。”

“怎么?”沈雅娴快步走到高祁之面前拦住他,“你面色不太对。”

高祁之的面色很静,一种沉静,深不见底的沉静,在他眉宇,薄唇,高挺的鼻子,在整张坚毅的脸上流露出。

“你应该知道了?”沈雅娴笑,“现在外面传得可热闹了,姓李的家里为什么容不下茗茗?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大家闺秀,而不是茗茗这样身子和心都败了的女人。”

“你想说什麽?”高祁之冷冷开口打断了沈雅娴。

“祁之,你是个男人,你应该负责,对茗茗负责。”沈雅娴一番话颇似语重心长,“皆大欢喜,这不好吗?”

高祁之笑起来,笑得有些张狂。

沈雅娴惊异,收敛笑容。

“皆大欢喜?这话真有意思。”高祁之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继续笑,“真是太有意思,他妈的太有意思了。”

最好的时光

高祁之陪甄茗茗出了医院。

甄茗茗抬头看看暖暖的阳光,眼睛承受不住似的闪避了一下。

“今天早晨吃过东西了吗?”高祁之问。

甄茗茗摇摇头。

“走吧,带你去吃点。”高祁之径直走向车子,甄茗茗跟在后面。

一家西餐厅。

高祁之为甄茗茗点了一份早餐。

银盘子里是雪白的土司,煎蛋,培根,土豆色拉,还有一壶牛奶,一种醇美的香气溢开来。

甄茗茗一动不动。

高祁之亲自拿起一片土司,涂抹上淡黄色的果酱递给甄茗茗,甄茗茗接过,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高祁之的大掌。

“祁之,爸爸他……

“他不会有事的。”高祁之安慰。

甄茗茗叹了叹气,轻轻咬了口土司,又是一行清泪滑落,她赶紧侧过头抹去眼泪。

没有化妆的甄茗茗形容憔悴苍白,高祁之的眼里终是出现一抹不忍,他可以感受到甄茗茗的恐惧,刚才在医院里甄老的主治方医生说老人家的情况不容乐观,心肌大量缺血,循环系统眼中紊乱,或许会有脑梗的并发症,甄老倒是安之若素,想来对自己的病情已有心里准备但唯一放不下的还是女儿。

高祁之垂眸,脑子里是甄老今早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说得艰涩却急切,最终的意思还是要将女儿托付给自己。

“祁之……”甄茗茗放下土司,“要是父亲走了,我就只有一个人了。”

“别胡思乱想。”高祁之蹙眉。

“希望吧。”甄茗茗苦笑,“但万一是那样,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快吃东西吧。”高祁之微微笑笑,安抚着甄茗茗。